“呃……洪師兄,你看我脖子是不是要斷了?”淩凡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問洪峰自己的脖子怎麽樣了,有沒有變腫什麽的。
洪峰也沒功夫搭理淩凡,隻是随口說了句:“還好,就是盤了條青蛇。”
“啊?!”這句話可把淩凡吓得不輕,趕緊雙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可是卻發現什麽也沒有,轉念間才想到洪峰口中的青蛇指的就是脖子上那道青色的勒痕。
“洪師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啊!”淩凡有些氣憤地說着,可是發現洪峰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微微鎖着眉,雙手輕輕地按揉着胸口,淩凡有些奇怪地問道:“洪師兄,你這是什麽動作啊,胸口怎麽了?”
洪峰擡頭望向淩凡,向門外看了看,見沒人便小聲道:“喂,你之前是不是經常被天瑜給踢打啊?”
淩凡點了點頭,道:“是啊,怎麽了?”
“哈哈,沒事,沒事,好了,我們出去吧。”洪峰趕緊哈哈一笑便推着淩凡走了客房,他望着淩凡的背影,然後又偷偷在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家夥,昨天晚上被天瑜踢的這一腳可真是夠嗆,直到現在胸口還在絲絲作痛,也不知道有沒有踢傷内髒或肋骨,不過這天天挨天瑜打的淩凡怎麽就一點事沒事,洪峰有些疑惑地看着淩凡,是他的體質好,還是他的……還是他的能力本就在天瑜之上,不過随後便聽見淩凡哎呀一聲,然後在走廊地闆上一個腳滑便摔倒在地,立時這個景象打消了洪峰的第二個念想,這家夥怎麽可能會有比天瑜更好的身手呢,打死他他也不信,想着洪峰便搖搖頭跟了上去。
雖然來聖西姆教堂的是爲了打聽那個神秘包裹的事情,雖然多多少少了解了下,但還是沒有徹底調查清楚那個包裹的真相,而且當年的老牧師也已經離世,惟一一個知道包裹秘密的人也已經死去,看似案件到此好像進了死胡同,可是衆人卻沒有放棄,而淩凡更是還想從聖西姆教堂挖出些東西,比如那個神經質的女人,他總是感覺到那個女人并不像張神父說的那般簡單,她一定跟本案有着莫大的關聯,至于有什麽聯系,那就不好說了,反正淩凡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條線的。
淩凡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其他三人,三人均表示同意淩凡的觀點,那個神秘的外國女子身上确實有很多疑點。随後,淩凡找到張神父希望張神父能讓他見一面那個關在閣樓裏的女子,哪怕隻是談幾句話也是可以的。
“不行!”張神父想也沒想便拒絕了淩凡的請求。
“神父,我真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下那個外國女子,您就看在主的面子上讓我去看看他吧。”淩凡懇求道。
張神父還是不容商量的樣子,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那個女人是極其危險的,昨晚你還沒有嘗試到她的厲害嗎?!”
淩凡笑道:“當然領教過了,也正因此所以才隻有我去,他們不會去的,神父您就幫幫忙吧,我代表廣大人民群衆感謝您了。”
“那個淩凡,這裏是香港,嘿嘿,内地那一套在這裏是不行的。”蕭雨湊過來小聲地提醒道。
淩凡微皺眉頭,馬上又改口道:“神父,我代表香港政府,代表所有的香港人民,請求您能社會的繁榮和安定做出一些貢獻,因爲我們認爲被您關在閣樓的外籍女子和我們正在調查的幾起兇手案有極大的關系,而且我還告訴你,你關押女子的行爲屬于非法拘禁呢,嘿嘿,結果你懂得。”說到最後,淩凡簡直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威脅。
張神父見淩凡的心意已決,隻好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怕她,那麽我就帶你去見她,不過她敢怕的便是人多,所以隻能跟我上去,怎麽樣?”
“好,沒問題。”淩凡仿若無事地笑道。
“淩凡!”天瑜望着淩凡喊道。
“沒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淩凡回過身朝着天瑜作出一個ok的手勢。
“好吧,既然你準備好了,那你跟我來吧。”
淩凡獨自跟着張神父走出了房間,就在他的身旁消失在客旁門旁的時候,天瑜突然看到淩凡的嘴角不經意間竟然勾抹起一絲奇怪的笑容,那是邪惡的冷笑,這讓天瑜頓時心生疑惑,她是最了解淩凡的,雖然淩凡有時總是壞壞地笑,可是那種壞笑是調皮的笑容,而方才出現在他嘴角的卻是邪惡而冷酷的笑容,這種笑容絕對不是淩凡是,絕對不是。
三樓的走廊即便在大白天也顯得有些陰暗,或許是因爲太陽照不到這裏的原因吧,此時的淩凡已經有一半臉被陰暗遮掩,一半露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詭異異常。張神父走在前面邊走邊道:“那個,你走去後要小心點,注意不要過分的刺激她,不要提火類的東西,記住了嗎?”
“知道了,神父,多謝關心。”淩凡站在張神父的身後,冷聲笑道,由于陽暗反差太大,以至于淩凡臉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之後,閣樓的門被神父打開,立時走廊中的光線映進閣樓之中,淩凡随着神父走了進去,閣樓的空間并不算太大,隻有幾十平米大小,而在閣樓的最裏角,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正蜷縮着身體躲在那裏,直勾勾地望着淩凡。
“好了,你就在裏面問她吧,我先出去,防止有人過來打擾,不過千萬要記得我說過的話,不要提那種東西,還有如果有什麽危險的話要趕緊通知我啊。”張神父說着便走出閣樓,仍然有些擔心地囑咐着淩凡。
“神父,我知道了,我是不會有危險的,你先離開下吧。”淩凡并沒有回過身看向神父,而是背對着神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而且聲音也似有些冰冷,隻是神父沒有發覺而已,然後便緩緩地将閣樓的門給關上。
蜷縮在閣樓裏的女子緊緊地盯着淩凡,突然她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驚慌,身體不停地哆嗦着,驚恐地用英語喊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隻見淩凡緩緩地擡起頭,嘴角勾勒出那抹邪惡而冷酷的微笑,然後他緩緩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個打火機,然後啪的一聲,橙黃色的火苗立時噴湧而出,将他的臉映得通紅。
“是你!又是你!”白衣女子藍色的眼晴中此時已經滿是驚懼之色,“不要燒死我!不要燒死我!”
“哈哈哈哈————”淩凡突然爆出一聲可怕的笑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這種恐怖的笑聲竟然是從淩凡的口中響起。
忽然恐怖的笑聲突然停止,而淩凡的臉也變得極具的猙獰,他猛地将自己手中的手機氣門開口,呼的一聲,一股長達一尺的火焰噴射出來,他将火焰觸到白衣女子的身旁,邪惡而冷酷地笑道:“當年你們是怎麽燒死我的,怎麽樣,害怕了吧?!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不要燒死我!”白衣女子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腦袋哀求道。
“不要!你竟然說不要!當然你們要燒死我的時候爲什麽不要呀!”淩凡猛的一下揪起白衣女子淩亂的頭發喊道,眼睛似乎都要噴出火來,火機噴出的赤焰碰到女子的幾根頭發,然後哧的一聲便燒凝起來,閣樓裏湧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聖西姆教堂的會客廳。
洪峰和蕭雨坐在沙發上,不停地盯着眼前這個來回走動的俏麗人影,好似一道移動的風景一樣,随性紮起的馬尾,豔麗的臉蛋,淺綠色雪紡衫還有合身的利落牛仔,所有的這些加起來便是天瑜,可是此時的天瑜卻不停地在客廳裏走着,秀臉之上盡是迷惑之色。
“天瑜,你不要走來走去的啊,看的我頭都暈了,你坐下來休息下吧。”蕭雨實在看不下去了,勸道。
“不對,不對,不對,事情很不對勁!”天瑜秀眉緊皺,突然停了下來,打了一個響指,薄而性感的嘴唇自語地說道。
“天瑜你在說什麽啊,什麽淩凡有危險?”蕭雨更是疑惑不解。
天瑜沒有理會蕭雨,而是望向洪峰,秀美的眼眸此時盡露厲色,道:“洪師兄,你還記得在動物園的時候,淩凡丢在地上的碎布片的數量嗎?”
洪峰愣了下,他沒想到天瑜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回答道:“當然記得,一塊啊,我都收集到證物袋中了,有什麽問題嗎?”
天瑜盯着洪峰,冷聲道:“不對,還有一塊,淩凡的身上還有一塊碎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