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是說舒舒被車撞死了?!”年輕的調酒師顯得有些激動,他沖着淩凡喊道。
淩凡臉色同樣沉重地點點頭,然後接着道:“是真的,我從她的包裏拿出了她的職員卡,确實在夜色玫瑰的職員柳舒舒。”
“那你能告訴我她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方出的車禍嗎?!”年輕的調酒師神情極其激動,他扯着淩凡的胳膊幾乎是用吼的聲音。
于是淩凡将自己遇見柳舒舒出車禍的大緻時間和路段告訴了眼前這位緊張的調酒師。
“這……這怎麽可能呢?!”年輕的調酒師聽完淩同的話,神色變得更加的激動,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害怕,他的嘴唇不停地顫動着,自語地喃喃道:“這不可能……太令人難以相信啦……”
淩凡感覺到這個調酒師的表情有些異常,忙道:“什麽不可能,我知道柳舒舒出車禍也突然,但它已經發生了,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突然,年輕的調酒師擡起頭,一雙驚駭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淩凡,他的臉色像白灰的牆面一樣慘白,冷冷地說道:“你相信有人能預言自己的死亡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淩凡有些不解地問道。
年輕的調酒師依然保持着那可怕的表情,冷道:“我也不相信,但她卻能,她卻預知了自己的死亡!甚至連時間地點及死亡方式都說的一清二楚!”
淩凡驚道:“你是指柳舒舒嗎?!你是說柳舒舒此前已經預知了自己的死亡?!”
“是的,就是她,她不知預知了自己的死亡甚至連時間地點及死亡方式都相吻合……”年輕的調酒師重重地陷在沙發當中,眼睛無神地望着昏暗的天花闆,顫音道:“那是今早淩晨發生的事情,那時已經将近淩晨兩點的時候,她找到我說感覺到空虛害怕想要和我喝一杯,于是我便把她帶到這裏的休息區。那一夜她喝了很多,說了很多莫明其妙的話。但是突然間,她擡頭緊緊地盯着我,告訴我說她快要死了,也許今天下午她就會在人行道上被車撞死!我當時隻以爲她在說胡話,身爲一個女孩,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她才會如此說的,于是我寬慰她說要她注意身體,不要再這個熬夜加班了。她卻突然笑了,笑我什麽也不知道,她告訴我說這是血腥瑪麗對她的懲罰,她洩露了血腥瑪麗的秘密,所以她必須死掉!
我聽到她說這句話害怕極了,我想起了五年前我曾在洗手間的鎖孔中看到那可怕的一幕,我不想再将這股我一直想忘記的記憶給回憶起來,于是我終止了和她的談話,而她此時也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于是我便将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她拖進一間休息室裏,讓她好好休息。
對于她說的話我一直中當作醉後胡話,很快便忘在腦後,可是突然間你告訴我她的死詢,我才想起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她說的不是胡說,是真的!她竟然真的預知了自己的死亡!”
“這怎麽可能呢?!”楚天瑜一臉懷疑但卻不得不信的表情盯着淩凡。
淩凡則托腮陷入沉思之中,他在回想着年輕的調酒口中所說的話,似乎柳舒舒的死同樣和那個恐怖的血腥瑪麗傳說明有關,所他所說,柳舒舒可能是洩露了血腥瑪麗的秘密,因此她會遭遇橫禍的。但那個血腥瑪麗是什麽?血腥瑪麗的秘密又是什麽?難道柳舒舒認識那個可怕的存在嗎?還是她根本就是一個實體的存在而并不是傳說的鏡仙?而且她又爲何知曉自己的死亡,爲何知曉的那麽清楚?!
一切一切的迷團使得淩凡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大,他感覺自己像是陷進那七彩斑斓的舞池之中,不停地沉陷着……
他感覺自己在不斷地沉陷着,周圍全是不停地搖晃着腦袋的瘋狂的人,看不清他們的臉,他不停地穿梭在狂舞的人群之中,可是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似乎整個空間都是瘋狂舞動的人,看不清面目的人,時錯時彩的光束照在他們的身上,可是淩凡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那躁響的重金屬聲音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淩凡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他不停地向前面的人群擠去,突然,一種清晰無比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滴答、滴答、滴答……
就像是水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淩凡閉上眼睛朝着那滴水聲的方向走去,随着他的走近,那滴水之聲更加的明顯。
突然,一股冰冷的感覺觸碰到淩凡的手指,他忙睜開眼,隻見自己的手已經握在一個金屬的門把之上,一個洗手間的金屬門把之上。
那清晰無比的滴水之聲便是從門後面傳來。
淩同想到都沒想便輕擰了下門把,此時他的身體仿佛不受他的控制一般。
咯吱的一聲,洗手間的門便被推開一線。
錯暗的光線比門線中流露出來,與洗手間外面的燈光通明形成鮮明的對比。
倏的一下,淩凡便覺一股寒氣逼來,他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似是有什麽在不斷地吹着寒氣,整個後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但他還是輕輕地将門推了開,咯吱咯吱的聲音頓時響起。
洗手間的光線很暗,因爲室燈沒有被打開,而是充溢着錯暗的蠟燭的光線,光線來源于前方的一扇浴鏡,浴鏡的左右兩側各點着一根鮮紅的蠟燭,昏暗的火苗在極度地扭曲跳動着。
一個紫裙少女靜靜地站在一扇浴鏡之間,披散着如流雲般的烏黑長發,她面對着鏡子似是在說着什麽,她的手中似是舉着什麽東西,由于光線的原因淩凡根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