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凡将錢付給那個坑爹的司機之後,夜色玫瑰四個大字也現在他的面前,豪華誘惑的古典裝飾引得過往的人不注意間便将目光瞄向它,而一張厚而不現的玻璃門将裏面的景緻完完全全地遮蔽住,這不僅沒有破壞掉它的形象,反而更加增加它的神秘感,使人迫不及待地想進去一探究竟。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所如皇宮般的建築,卻在不久前在它裏面工作的一名員工出了車禍殉職,而她的死對于這幢豪華到擲地若金的夜總會來說當真是去之毛發,絲毫不損它的豪華與整體運轉。
淩凡和楚天瑜終于再一次走進了這座名叫‘夜色玫瑰’的夜總會,據上一次兩人爲探案而進差不多已經有近二個月的時間了,可是它依如當日熱鬧喧嚣。舞池之中到處都是像吃了搖頭丸一般的花綠年青人,超級鬧耳的如重金屬音樂,大廳之上挂着的五顔六色的轉燈,大廳之中顯得有些偏暗。
穿過舞池,淩凡和天瑜來到最盡頭的吧台,隻見還是那個帥氣的調酒師,調花酒的動作還是那麽的流暢潇灑。
“你好先生小姐,你們需要些什麽嗎?”年輕的調酒師見到淩凡和楚天瑜走來露出一副職業化的笑容。
“兩杯血腥瑪麗,謝謝!”
淩凡坐在吧台上的一張轉椅上,然後朝着調酒師打了一個響指。
調酒師聽到淩凡說的血腥瑪麗臉色微微一變,但随後又恢複常色,笑道:“好的,請稍等。”
一陣有節奏的玻璃杯響動之後,兩杯鮮紅似血的血腥瑪麗出現在淩凡和楚天瑜的面前。
“兩位想必一定是第一次來我們‘夜色玫瑰’吧。”年輕的調酒師笑道。
淩凡接過血腥瑪麗,笑道:“你怎麽知道我們是第一次來,難道我們的額頭上寫着初來乍到嗎?”
年輕的調酒師不禁莞爾一笑,道:“那倒不是,隻是經常來我們這裏的客人都不會點血腥瑪麗的,會要些夏日之星之類的輕快顔色的酒。”
“喲,那他們爲什麽不點血腥瑪麗呢?”淩凡将鮮紅的高腳夫酒杯舉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笑道:“難道說這裏面裝的真的是鮮血嗎?”
年輕的調酒師聽到淩凡說鮮血後不禁臉色更加的難看,好像在回避什麽地尴尬笑道:“咳……咳,這位先生說笑了,怎麽可能會是人血呢……”
“等等。”淩凡突然道,然後盯着調酒師道:“剛才我有說是人的血嗎?我不過是說這裏面難道會是真的鮮血嗎?我可沒說是人的血……”
年輕的調酒師瞬間如白紙般慘白,顫道:“對不起,如果兩位沒有其他的什麽要求的話,我去照顧下别的客人啦……”
淩凡見眼前的這個年輕的調酒師神色不太正常,恐怖他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于是他掏出警官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要調酒師配合自己的工作,不然的他們有權将他帶回警局接愛調查。
年輕的調酒師低垂着頭,似在權衡利弊,良久他終于擡起頭,道:“好吧,我就将這知道的告訴你們,這可怕的一幕已經折磨我将近了五年,我想可能會對你們有所幫助吧,這樣吧,現在我正當班,你們先去休息區第一十三号座吧,待會我把工作交待下就過去。”
休息區是位于舞池的旁邊,它與舞池之間由一道寬厚的消音玻璃阻隔。
當走進休息區的時候,外面吵鬧的重金屬音樂頓時變得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見,而休息區中播放的一種安靜的西立古典鋼琴曲也爲這裏增添一絲安靜。
第一十三号座位于休息區的最盡頭,也是整個休息區最爲安靜最爲不爲人注意的角落。
淩凡走到一張沙發的後面,将其拉開,對楚天瑜笑道:“這位小姐請坐。”
“哼!”楚天瑜不知爲何沖着淩凡冷冷的,她不客氣地走了過去,淩凡忙小心地将沙發給向前推去,剛好抵在天瑜的腿旁,然後自己坐在她的旁邊,拿起面前茶幾上的一份宣傳單服務單看了起來。
可是淩凡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似是有兩道極淩厲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他将手中的宣傳單拿下,隻見旁邊天瑜朝他投來兩股殺人的目光。
“天瑜,你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淩凡心下不些不安地強顔歡笑道。
“你好像對這裏的情況挺熟悉的喲,剛才叫酒的動作很是娴熟呢……”楚天瑜冷冷地笑道,口氣中是一副斥責的語氣。
“這個……天瑜你誤會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在電視中小說中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淩凡忙解釋道,不過他感覺越抹越黑,幸好此時一個身材欣長的身影朝着他們走了過來,正是那個年輕的調酒師。
年輕的調酒師向淩凡和楚天瑜挽起一抹抱歉的微笑,然後坐在兩人對面的一張沙發上,道:“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淩凡見來了救星,忙道:“沒關系,你來的正好,正是時候!”話剛說完,他便覺腳背上傳來一陣劇痛,隻見一隻雪白纖細的運動鞋已經踩在他的腳背上,而天瑜剛是一副平靜的表情。
年輕的調酒師見到兩人的表情再看到兩人的腳便已知情,微微一笑,可是瞬間那笑容凝固,然後換而代之的是一副萬分恐懼的表情,他突然伸出雙手揪着自己的頭發,顫道:“我當時真的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淩凡和楚天瑜面面相觑,然後淩凡望着年輕的調酒師,寬慰道:“不要着急,慢慢來,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們改日再說。”
可能是淩凡的話起到了作用,年輕的調酒師緊張恐懼的神情緩了些,他慢慢地擡起頭,臉色已經慘白如紙,顫抖着嘴唇道:“我看到了它,看到它!”
“你看到了誰?!”淩凡問道。
“血……血腥瑪麗!”年輕的調酒師驚恐地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