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
陳雲輝突然發出一聲吼叫之聲,掙開的張飛燕的伸過的手,原本疲倦之色的眼睛此時卻變得血絲駭然,張飛燕吓的呆在當場不敢動一下,秀美的眼睛中流露出驚懼之色。
兩人就那樣對峙着,良久,陳雲輝才吸了口煙,微搖了下頭,還着歉意道:“對不起,飛燕,剛才我有些激動了……”
“沒關系的,雲輝……真的,沒關系。”張飛燕緊抿着嘴唇,杏目中含着晶瑩的淚珠,仍然深情和疼惜地望着面前這個被突如其來的悲劇折磨的失去常态的男人。
陳雲輝擺了擺手,然後望着淩凡道:“雖然很痛苦,但我想我有責任将五年前的慘案告訴你,或許那件案件能幫你找到線索也說不定。五年前,我的夜總會裏有一個女員工,她叫蘇薇薇,她是一個很好很美麗的女孩。當我看到她第一眼時,就被她深深地迷住,然後我們開始交往,雖然我們是上下級,但是我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我的員工看,而是我的女朋友。
就這樣我們交往了一段時間,雖然平淡,但很快樂,同樣我也知道公司裏有很多的閑話是沖着她的,但她毫不在意,她惟一的願望便是我能娶她,隻愛她一個個,雖然我也向她保證過,可是她惟一的缺點就是對自己不自信,不過也難怪,夜總會裏我每天都要與許許多多的美麗年輕的少女打交道,讓她沒有安全感也是在我意想之中。
但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她不知從哪裏聽到一個召喚血腥瑪麗的故事來完成自己的心願……”
“……那是舒舒告訴她的……”張飛燕突然插聲說道。
“舒舒?!是那個喜歡搞神弄鬼的柳舒舒?!”陳雲輝似乎以前并沒有聽過張飛燕說過此事,神情有些激動,甚至是有些可怕。
“張姐,你是不是有事在瞞着我們?”淩凡盯着張習燕道。
張飛燕重重地歎氣道:“看來有些事情無論如何也是瞞不住的,其實這一切的責任都要怪我,如果我不是激将瑩瑩将那個召喚血腥瑪麗的方法說出來的話,薇薇也不會出事——那是五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們四人因爲沒有客人而無聊地坐在休息區聊天,喝着那鮮紅的血腥瑪麗,也許是因爲這杯酒詭異可怖的紅**惑吧。舒舒突然說要給我們講一個恐怖的靈異異故事,而故事的主體便是眼前的那杯血腥瑪麗。她說血腥瑪麗是住在鏡中的惡靈,可以幫人達成任何心願,但是舒舒也說了,那個瑪麗是一個兇惡的鏡靈,如果召喚過程中出現絲毫不妥的話,召喚者便要付出血的代價……隻是當時我們太過無聊,并對這些亂力怪神的傳聞根本就當成是玩笑而已。
接着我便催舒舒将召喚瑪麗的方法給說出來,可是舒舒說什麽也不肯說,她說這個瑪麗太過于兇惡,據說成功召喚出來的人寥寥無幾,大多數都慘死在浴室之中,所以舒舒說什麽也肯說出那個方法。後來,她被我們逼的急了,于是慌慌地起身準備離開,并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再提起血腥瑪麗的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倒沒有,對血腥瑪麗我也隻是好奇而已,可是我卻發現薇薇的神色有些不對,她的眼睛似乎在發光我,閃閃地發光。舒舒走後不久,薇薇便說自己要上洗手間于是離開休息,可是我和瑩瑩卻見到她朝着舒舒的包房裏急匆匆地走去。
可能是出于好奇吧,有些時候人的好奇心是無法控制的,我将面前的那杯血腥瑪麗喝下之後便和瑩瑩一起商量着去偷聽舒舒和薇薇的談話,我們就躲在離她們不過的包房的門口,我們聽到薇薇不斷地哀求舒舒将召喚血腥瑪麗的方法告訴她,可是舒舒說什麽也不同意。可是最後,也許是舒舒沒有想到薇薇的意念是那麽的強烈,絲毫沒有打算放棄的念頭,舒舒終于受不了薇薇的苦苦哀求,将那個召喚血腥瑪麗的方法告訴了薇薇……”
“渾蛋!誰讓你們私下談論這些東西的!”陳雲輝還沒等張飛燕說完便怒不可遏地将将桌上的煙灰缸砸在地面之上,厲聲喝道。
“雲輝……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生這樣啊,如果我一直跟着薇薇的話,她也就不會一個進入浴室裏了……嗚”張飛燕泣聲道,一雙纖手緊捂着臉蛋,晶瑩的淚水沿着她秀美的臉頰流了出來。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也許一切都是天意……”陳雲輝充滿血絲的眼睛漸漸的疲勞下去,然後再次癱倒在沙發之中,兩隻手無力地攤倒在身體兩側。
“張姐,之後,你知道薇薇死去的情形是怎麽樣的嗎?”淩凡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張飛燕到底有沒有真正的目擊到蘇薇薇死亡的情形。
張飛燕搖搖頭,接着說道:“當我們再次看到薇薇的時候卻見她神情異常的興奮,她一臉神秘地避開我和瑩瑩向櫃台服用力員要了兩根蠟燭,然後就一個人跑進浴室再也沒有出來。
我和瑩瑩見狀很奇怪,于是就過去敲浴室的門,問薇薇地裏面做什麽,薇薇說不要我們理她讓她一人待會,于是我和瑩瑩便沒趣的離開了,可誰知不久之後我便聽到有人發出一聲凄厲恐怖的尖叫聲,聲音的方向是從浴室的方向傳來,當時我的心咯噔一下,因爲我想到了薇薇,于是我忙朝着浴室跑去,可是當跑到浴室門口的時間,卻見一大灘黑紅色的血從浴室門底下緩緩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