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甯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上面這段詞曲選自于漢代樂師李延年《漢書?李夫人傳》,據說當年漢武帝自王夫人仙逝之後,再無寵幸任何一個妃子,而李延年爲此特此在酒宴之上作此歌一曲,平陽公主順水人情薦引李延年的妹妹,武帝果然心動,待見李氏,果然見她姿容秀媚、沉魚落雁、體态輕盈、妙麗善舞,當即納李氏爲妃,号爲李夫人,幸得武帝專寵,卻也引得宮中其他妃嫔無不豔羨嫉妒,嫉恨之心當生……
人即生于世,面容美醜自然由天定,當生于此不必太過于造就,容貌之麗不過一副空皮囊,佛家有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一切都是虛浮飄雲,而惟有心德至良方才是純美之根本,倘若人如花月彩蝶,而心如蛇蠍猛獸,那豈不是更加的可悲,惹人棄厭,修容不如修心,心若失了,那人也不再是人,下面的故事便是講述一個關于美貌悲慘的故事。
一間還不算寬敞的單人宿舍,宿舍内的雜物亂七八糟,鞋襪髒衣到處都是,可惟獨書桌卻是異常的幹淨,一方黑色封面的備忘錄靜靜地擺放在桌面上,在清晨的陽光下反射着詭異的黑色反光。一張相框同樣擺放在桌子上,上面是兩個面貌相似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年長些戴着眼鏡穩穩重重地站着,而較小的少年卻從後面撲抱在哥哥的身上,露着天真無邪的笑容。
突然間,急劇的鬧鈴聲響起,鬧鍾不住拌抖着身體,着急地要喚醒它的主人。
一隻手倏地從被窩中伸了出來,啪的一下抓起鬧鈴塞進被窩裏,響亮的鈴聲頓時變的憋悶不已,良久之後便再無任何聲響。
鬧鈴之聲還沒有消逝,手機的鈴聲又跟着響起,機身也在桌子上不住地打着轉。
還是那隻手猛的一聲從被窩中伸了出來,然後便抓起手機塞進被子中,可是這手機的另一端似乎并沒有要停止的樣子,還是不停地催促着沉睡之人。
淩凡終于受不了,他一腳将被子踢開,好好的一個周日,連睡個懶覺的機會都沒有,他看向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是方義,看到這個名字淩凡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接通電話,他還沒有說話,便聽到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方義那雄厚沉重的聲音:都什麽時候了,還睡,快來總部,又出事啦!”說完,對手嘟的一聲将手機關掉,隻剩下淩凡一個人坐在床鋪之上,手中依然保持着接電話的動作,而臉上卻是驚詫之色。
從方義說話的口氣上看,看來又接到什麽恐怖而要命的案件了,不然方義不會用這種口氣給他打電話。淩凡用水随意抹了把臉之後,然後便像風一樣地朝着外面跑去。說了這麽多還沒有介紹淩凡這個人呢,他是青山市第一中學高三級的學生,成績一般但頭腦卻異常靈活,愛好收集稀奇古怪的靈異事件。他的偶像便是哥哥淩楓,可是淩楓卻在一起案件神秘地失蹤,爲了查尋哥哥死亡的真相,他加入了一個叫hit的特别行動組,并通過考驗成爲這個神秘組織的臨時法醫,并認識了其他有趣古怪的隊友,而方義便是這個特别行動組的組長,淩楓就曾在方義的手下幹活。
hit——特别行動組總部,一所極其隐秘而破舊的倉庫,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這裏竟然是一個神秘緩織的總部。
方義正坐在沙發上仔細地翻看着手中的案檔,不時擡頭瞄了瞄早已氣喘籲籲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淩凡,然後又将腦袋埋進案檔之中。
淩凡穩穩呼吸,暗暗叫苦,埋怨道:“老大,你這麽着急把我召來做什麽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周日,也不讓人家好好的休息一下!”
“啪”的一聲,方義倏地便将手中的檔案甩給淩凡冷聲喝道:“你過周日,可是那些兇殺案可不過周日,我都好幾個星期沒過周日啦,少跟我廢話,先看看這份案檔。”
淩凡撇撇嘴,口中喃喃道:“你是跟陳局碼四方陣啦!”埋怨歸埋怨,面對手中的檔案他可是不敢馬虎,隻是看了幾行,便眉頭微皺,然後一臉疑惑地望着方義道:“老大,這怎麽可能,鏡仙殺人,這也太荒謬了吧?”
方義抽出一根煙,緩緩地點上,歎道:“不光你不信,連我也不信,甚至連你哥哥也不信!”
聽到哥哥,淩同更加的上心,忙道:“哥哥和這件案子有什麽關系嗎?老大你快告訴我!”
方義看了一眼淩凡,面帶歉意,似是将淩楓的死全部都歸于他一人的身上,道:“你先去案發現場吧,玉珍和天瑜都已經趕到那裏啦,關于淩楓與鏡仙殺人的關系,玉珍會告訴你的。”
淩凡瞥了一眼案檔上的案發地點之後便像風一般跑去總部,現在他再一次聽到哥哥的消息怎麽能不讓他興奮,也許從這件案子之中能得到哥哥死亡的真相也說不定。待他趕到案發地的時候卻發現一幢豪華豔麗的别墅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别墅的門口站着兩名警察維持着警戒,淩凡向他們出示了證件之後便朝着案發房間跑去。
當他趕到那裏的時候,陳玉珍和天瑜兩人正皺眉苦臉地站在那裏,幾個警察正在收集着現場的證據,房間内相機的閃光燈不住地閃爍着。
“嗨,天瑜,大早上的怎麽皺着個臉啊,吃苦瓜了嗎?”淩凡走到天瑜的身旁笑道,然後朝着陳玉珍揮了揮手笑道:“珍姐好,你的面色也不好啊?晚上沒睡好嗎?““哼,拿去,快去驗屍!”天瑜冷着了個臉,将懷裏的白大褂和手套丢給他,冷酷地說道。
陳玉珍見到淩凡臉色稍微,擠出一抹笑容道:“你可來了,别說我了,如果你看到浴室的場景的話,估計今晚你也睡不好的。”
“是嗎?!你可别駭我,我可是很膽小的,呵呵”淩凡一邊說笑着,一邊将白大褂和手套戴好,然後朝着浴室的走去。
還沒到浴室,淩凡便覺一陣夾雜着血腥之味的冷風迎面吹來,當他看清面前場景之後更加的駭然,隻見一個少女呈大字倒躺在地闆之上,少女的臉已經被不知是什麽給劃的血肉模糊,兩顆眼珠也被掏了出來,隻留有兩個黑呼呼的血洞,血從少女脖頸的殘口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将潔白地闆染的血紅駭人,然而這還不是最詭異的地方,讓淩凡更爲恐怖的是擺放在浴室鏡面之前的高腳酒杯,杯裏沾滿着似血一般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