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車窗外熟悉的風景從眼睛一一倒過,當日與張嘯相遇的情景再次浮現在淩凡的面前,那也是淩凡至今爲止惟妙惟一的一次将嫌犯放走,爲此他沒有挨老大的訓,當時那幾件殺人案也被定性爲‘意外誘發急性心股梗死’而結案。老大算是逮到淩凡小辮子了,每每遇到淩凡怠工的時候總會聽到老大方義在一旁獨自歎氣着,說自己爲了張嘯那件案頂了多大的壓力,受了多大的委屈,每每到此淩凡都有一股想将張嘯捆回來繩之以法的沖動,可惜這種沖動隻不過是淩凡在特定時間特定人物特定情況下才會産生的。
果然還是的車快,兩個小時之後,淩凡和楚天瑜便來一次來到久違的青山鎮,這裏的确是一個鍾靈毓秀的好地方,怪不得會養出像神秘道長那樣的奇人異士,看來這塊地方風水真的不錯。
淩凡和天瑜兩人沿着熟悉的路,路上還不時聽到有人在說青水鎮的‘鬼屋’的傳說,看來總部的保密工作是相當的嚴密啊,而且因爲鬼屋的傳說,青水鎮每年的客流量也增加不少,政府也懶得拆這件二屋樓房啦,更是将其劃成一個專門的禁區,可越是禁區越有人想一窺究竟。這就是人性的弱點。
當淩凡再次看見張嘯的時候,他正在和福伯兩人在開辟的荒地上收菜,張嘯在青水鎮找到一樣賣電腦的工作。由于他英俊的相貌、出色的腦袋、伶俐的口齒很快張嘯便成爲那間電腦公司的銷售明星,收入也是翻着倍增加,可是他和福伯還在住在那間破舊的房屋裏,這間刮陣大風幾乎屋頂就會掀掉、下點雨兩人就得到處找不漏雨的地睡覺。
天瑜爲此很奇怪,明明他們已經有足夠的錢買間相當不錯的樓房,可爲什麽還有住在那間破屋裏呢。淩凡笑着告訴天瑜,因爲他們有病,天瑜問什麽病,淩凡笑道那種病隻會在一個明朗的夜裏才會發作:一到這樣的夜晚,張嘯和福伯不用出屋直接躺在床上透出屋頂上的洞洞眼眼就可以看見看上閃爍的星星。
“嗨!淩凡、天瑜你們來啦!你們好長時間沒來我這裏啦!快快快,屋裏的茶水快開了,天瑜去幫忙關下吧。”張嘯指着屋裏的呼嘯的壺聲,笑望着天瑜喊道。
“哼!一來就讓人家幹活!我可是來做客的!”天瑜口中埋怨着朝着屋裏跑去,臨走還不忘踢淩凡一腳。
“嗨,福伯,您還好嗎?”淩凡走到荒地旁,望着福伯笑道,“有沒有想我啊?”
“哈哈,老頭子我還壯碩的很,暫時死不了,我還等着抱孫子呢!你呀,當然想了啊,對了,你什麽時候哪天瑜結婚,也讓我抱抱孫子。”福伯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福伯還是一點沒變還是當初的老樣子,淩凡想起當日自己用濃煙逼福伯從破屋裏跑出來的情景就想笑,這時張嘯湊過腦袋嘿嘿笑道:“哎,笑什麽呢,不會又想出什麽騷點子吧,你和天瑜怎麽樣了,看起來你們的關系比以前好多了呢,天瑜也不像以前那麽兇巴巴啦,你小子以後有福啦!”
“一點沒正經的家夥!哈哈”淩凡望着張嘯笑罵着,然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不鬧了,這次我爲了一件案子來這的,來這裏找一個人。”
“找誰盡管說,我張嘯加上福伯就相當于整個青水鎮上下二百年,沒有我們不知道,哈哈。”張嘯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
“小心肚子吹破了,老實跟你說吧,我們是來找青龍觀的一位道長的,想問他一些事情。”淩凡重重地拍了張嘯肩膀一下笑道。
“青龍觀道長?你說的該不會是落塵道長吧。”張嘯頓時收起了臉上嘻笑的神色,神态嚴肅而莊嚴。
“落塵道長?是不是一個曾經整天抱着小白狐的道長。”淩凡反問道。
“嗯,沒錯,如果你說的是一個曾經抱着小白狐的道長的話那就一定是落塵道長啦,不過聽說落塵道長已經出去雲遊好些年了,雖然也曾回過青龍觀住過幾天,但很快就出去雲遊了,不過他當真是一名得道高人,名符其實的道學大家……”說起落塵道長,張嘯高傲的臉上頓時浮現恭敬和欽佩的神色。
“阿凡,你們兩個臭小子是不是在說落塵那個牛鼻子啊?”福伯從菜田裏站起身,抹着汗笑道。
“嗯,對,我最近遇到一件案子和落塵道長扯上點關系,所以我特意跑到這裏想拜會下落塵道長的,向他了解下情況。”淩凡道,“可誰知落塵道長竟然不在道觀之内。”
“哈哈,老頭子我還以爲你找誰呢,原來是找那個落塵那個老牛鼻子啊,别人找不到是别人的事,但老頭子我找他可是一說一個準的。”福伯将手中的鋤頭丢掉,笑道:“阿凡,中午就别走了,你和天瑜好久不來一趟,就幫着張嘯一起做桌素菜吧,福伯我保證中午回來時,定會将那個臭牛鼻子給你們牽回來。”
福伯說着穿上鞋朝着荒裏外走去,看來福伯是真有把握找到那個落塵。淩凡轉身望着一旁的張嘯,笑道:“喂,福伯怎麽會認識那個落塵道長的?”
張嘯也是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好像記得福伯說過,曾經落塵道長跟福伯化過緣,當時福伯把自己僅有一張餅讓給了落塵道長,于是落塵道長永遠都記得福伯的一餅之恩,所以他們的關系特别好,落塵道長見到福伯時也像一個普通的鄰居一樣開着玩笑,一點也不像得道的世外仙人。”
淩凡望着漸漸消失背影的福伯:“福伯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看來一個人就算才貌不出衆,即使他擁有一顆善良的心,那麽他也将會是一個極其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