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他就在棋牌室後院的房間裏睡覺……”黃發青年盯着黑洞洞的槍口道。
“帶我去!”我将他從地上拖了起來,厲聲道,“最好别玩花樣,否則小心你的腦袋開瓢!”
果然棋牌室的後院裏有一間簡陋的房間,裏面有輕微的鼾聲從裏面傳出。
“我去裏面叫醒他!”黃發青年谄媚讨好地笑道。
“滾開!”我一把将黃發青年推開,然後朝着房間的門上就是一腳,果然這次的木門踢的比較容易,門直接散架,隻一個門框子還挂在上面,在裏面熟悉的老鼠眼青年吓的醒了過來,手摸向枕着底下,瞬間一道明晃晃的寒光出現在我的眼前。
天殺的,跟我玩刀,砰的一聲劃破夜空的槍響,然後就是咣當的一聲,那把水果被打翻在地,翻動兩番之後便不再動彈。
“大哥……饒命啊……我可沒欠你錢啊!!”老鼠眼青年驚恐地告饒道。
“你是沒欠我錢,可是你卻欠我一個人,說,你們的鴉片是從哪裏來的?!”我将槍口對準他的額頭。
夜光之下,青年額頭上有幾滴冷汗滴落下來,顫道:“我……我不知道……”
“說!”我向後拉了下槍膛,咣的一聲響,然後一臉寒意地盯着他。
“在……在後山的大棚裏……”老鼠眼青年盯着我的槍口顫道。
“穿上衣服,帶我去!”我将旁邊凳子上的衣服甩給他。
幾分鍾,我和老鼠眼青年踩着月色朝後山走去,路上我才知道他叫周财,是棋牌室老闆的親侄子,當他聽我說他叔叔被吸血鬼殺死的時候,整個人都吓傻了,然後說什麽也不想上後山,後山就是吸血鬼的地盤,上去的人沒有下來的,大家也隻敢白天兩三個一起上山。我威脅周才,如果他跟我上去找大棚的話,現在他就可以變成一具死屍。
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周财極不情願地沿着山路朝山上走去。突然,周财大叫一聲,便朝着山上跑去,我忙擡着朝山上望去,隻見在半山腰的一處地方,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将整個夜空都渲染的赤紅無比。
“糟糕!又被它搶先了一步!”我忙跟着周财朝着半山腰跑去。
熊熊的烈火将整個大棚燒的一塌糊塗,一股股嗆人的味道從烈火中竄出,旁邊一株極其鮮豔欲滴的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借着月光将經拔了下來,置在眼前,頓時我的全身都是一戰:罂粟花!
我反手就提起周财的衣領喝道:“說,你們從哪裏弄來的罂粟花種!?”
“這個……我真不知道……是我的叔叔他弄來的……”周财被我一臉的盛怒給吓的幾乎的癱倒在地。
濃郁的汁液從我的手指間流出,我咬緊牙關,望着手中被捏碎的罂粟花,恨道:“天殺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爲什麽現在又冒出罂粟花!?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你們種罂粟沒人管嗎?!”我對着周财吼道。
“罂粟是什麽……我不知道……”周财顫音道。
從他驚疑的眼睛中,我看得出,他确實不知道什麽是罂粟。他不知道,但種植罂粟的人一定知道,可是現在那個老闆已經死了,但爲什麽有人要殺死他呢,除非棋牌室老闆的罂粟花種是由殺死他人提供的。
陳老實!?不知爲什麽,村長陳老實那件極不老實的眼睛出現在我的眼前。他是一村之長,村裏的人在山上開荒種作物必須得通過他的同意,如果他真的知道棋牌室老闆在山上種的是罂粟而任其種植的話,那麽陳老實的嫌疑就要大的多。
想到這裏,我就不再理會周财,任其在火海面前痛哭,我朝着村長的二層小樓跑去,現在我的腦袋一片漿糊:吸血鬼、毒品、天瑜失蹤、罂粟這些東西交錯地盤旋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更是理不清它們之間的關系,但不管它們之間有什麽關系,如果敢傷害天瑜一下,我淩凡就必将他擊殺!
當我趕到村長家門的時候,卻發現他家的燈光依然明亮,門也是虛掩着。于是我毫不客氣地推門進去,當看到陳玉珍、古如風、陳老實、陳慕四人坐在沙發上時,我微微有些驚訝,但随即恢複過來,村裏再次出現命案,珍姐一定會找到村長家來了了解情況的。
“嗨,淩小子,你剛才跑哪兒去啦?!”古如風看見我進來沖着我揮手道,“你可想死我啦!”
我沒有理會古如風,而是将手中的罂粟甩在陳老實的桌子上,喊道:“村長,這個東西你怎麽解釋?”陳玉珍見到桌上的東西之後臉色微變,然後一臉嚴肅地盯着陳老實。
陳老實拿起桌上的罂粟,看了看笑道:“這有什麽解釋的,不就是一朵豔麗的花嗎?有什麽好奇怪的!”
“爹,你錯了,這不是普通的花,這是罂粟,是毒品花!”坐在陳老實一旁的兒子陳慕一臉凝重地說道。
“什麽?它是罂粟?!”陳老實像是甩毒蛇一般地将罂粟花丢到桌子上,驚懼地喊道。
我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冷道:”村長,别告訴我你将後山的地交給周财的叔叔,也就是村裏棋牌室老闆種植的時候,你不知道他是種什麽的!”
陳老實搖了搖頭,一臉迷惑地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要種什麽,他隻是給了村裏一些錢,然後對我說他要在山上開荒,種些家吃蔬菜什麽的,然後我就也就沒有再多管他們。”
我再一次無力地倒在沙發上,罂粟花的線索似乎也斷了,天瑜的倩影不斷地在我的眼前晃動着,冷酷卻美麗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