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位女生的指引下,淩凡來到林小蘭的宿舍,開門的是一名穿着褐色線衣、短裙的叫軒軒的女孩。淩凡說明來意之後,軒軒便請淩凡和楚天瑜進來坐。
淩凡看着幹淨的宿舍,裏面散發着清清的香味。淩凡指着旁邊一個收拾的幹淨,床頭放着林小蘭甜甜笑着的照片的床鋪,問道:“這就是林小蘭的床嗎?”
軒軒一聽到林小蘭的名字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她告訴淩凡林小蘭的今天床鋪就是她打理的。
“你能告訴我關于林小蘭更多的信息嗎?”淩凡想從口袋摸出紙巾,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然後暗中朝着楚天瑜勾勾手,楚天瑜一嘟嘴,但還是将一方紙巾摔給淩凡,而且還不忘踢了淩凡一腳。
“謝謝。”軒軒從淩凡的手中接過面巾,沖着淩凡笑道,然後軒軒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訴了淩凡:“其實我和小蘭是同一系的,我們都是臨床大四系的,而且小蘭長的漂亮,追他的男生很多,張曉峰就是其中一個,由于張曉峰的強力追求,最後小蘭終于明花有主,但兩人是純潔的男女朋友,并沒有過升到發生關系的程度,也許可以說是小蘭保守的緣故吧,她一直說要把第一次貞操留給自己的丈夫呢。”
淩凡自然明白軒軒的意思,但卻發現楚天瑜一臉迷茫的神色。淩凡問她在想什麽,楚天瑜愣了半天才問淩凡問了一個差點讓淩凡暈倒的問題:貞操是什麽東西?
淩凡和軒軒兩人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盯着淩凡,淩凡尴尬地咳嗽了兩聲,告訴天瑜貞操是一個很是重要的東西,特别是女孩子,千萬不要将它随意交給别人。楚天瑜表示還是不懂,淩凡從此敢用性命斷定天瑜一定是個處女,看來特種隊什麽都教會了她,可惟獨女性一些重要的東西卻沒有灌進她的腦海,淩凡對此表示很贊同,這樣的楚天瑜才可愛。
軒軒又接着說道:“那天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吧,小蘭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機找不到了,然後我們就幫她一起找,可還是沒找到。突然小蘭驚叫道說自己可能是下午做解剖實驗的時候,把裝手機的色色落在解剖室了。我們一聽這個吓壞了,勸小蘭還是算了吧,明天早上等天亮再去把手機拿回來吧。小蘭說不行她要等父母的電話,于是便跑了出去。”
淩凡聽到這算是明白了點,但還是一臉的霧水,林小蘭是想拿回手機才去的解剖室,但這跟命案好像也扯不上什麽關系。但接下來軒軒告訴淩凡的一個消息着實讓淩凡感到來了興趣。
“大概在晚上近十點的時候吧,我們宿舍的姐妹洗洗要睡了,突然聽到樓道響起急速的響亮的腳步聲,而且還伴随着恐怖的尖叫聲,雖然聲音已經變形,但我還是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那是小蘭的聲音。我們剛要出去看小蘭到底出了什麽事,小蘭便猛然間推開門,”軒軒此時的臉色很害怕,顫道:“太可怕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那麽甜美的女孩子,竟然會變成那個可怕的樣子,她身發顫,梳理的漂漂亮亮的發式都散落下來,粉紅色發夾也已不見,整張小臉已經變得如紙一慘白,臉上到處都是汗水,嘴裏一直不停地尖叫:半臉鬼!半臉鬼!!”
半臉鬼,淩凡口中念叨着這三個字,想起張曉峰死時模樣,難道真的是之前某個被解剖割掉半張臉的人的怨靈來複仇嗎?!連淩凡自己都對這個想法感到可笑,可這卻是淩凡的惟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釋,盡管它不怎麽合理。然後他的思路又被軒軒打斷。
“然後我們就把小蘭扶了進來,小蘭一直緊緊地抓着我們讓我們趕快去救張曉峰,小蘭說曉峰被一張隻有半張臉的鬼拖進解剖室了,我們當時感到十分的害怕就叫上幾個張曉峰一個宿舍的男生一起去,可到那裏我們發現解剖室的鐵門還嚴嚴實實的鎖着,而且這種門必須是得從外面才能鎖上,鑰匙還挂在鐵門上,地闆上躺着小蘭白色的包包,然後我們小心地打開門,推門進去,等拉開燈之後卻發現裏面什麽也沒有,隻有平時我們解剖用的屍體而已,然後我們就退了回去,懷疑小蘭是不是最近的考研壓力過大。”軒軒說着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讓淩凡看,原來當時軒軒害怕的緊抓着手機,卻無意間開動了靜音拍照功能。
“什麽?!你是說當時你們打開解剖室的時候裏面根本就沒人嗎?”淩凡一邊驚訝地問道,一邊拿過軒軒的手機,雖然手機拍攝的範圍極小,但地闆的大部分還是拍射了下來,果然當時的地闆上什麽也什麽,“那你們是怎麽發現屍體的?!”淩凡問道,淩凡記得檔案袋中記載着是幾個學生發現屍體的,想來多半便是眼前的這個宿舍的朋友了。
“嗯,當晚我們發現解剖室沒有張曉峰之後便鎖門回去,我們女生坐在宿舍裏安慰着已經近于發瘋的小蘭,男生則是不斷地打着張曉峰的手機,卻發現根本就打不通,一直是不在服務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們上解剖課實驗的時候,我們早點去準備器材,可剛一開門,就發現張曉峰躺在那裏,而且他的半張臉還……”說着軒軒駭的不敢再說下去,緊緊地捂着臉,身體因害怕而微微顫抖。
淩凡自然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倒是有個細節引起淩凡的注意,手機時的不在服務區一般是手機處于信号盲區時造成的,通常是一些信号覆蓋不到的地方,如偏遠的山村,城市内的電梯内、地下停車場等地方,但解剖室雖然處于密封狀态,但顯然還是能夠接聽到信号的呀,如果接受不到,隻能說明當時張曉峰确實不在解剖室,可他又會在哪裏呢,一個連手機信号也沒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