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韓也走進廚房,從身後摟上夏夏,弓着身子,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我可以認爲你是相信我了嗎?”
夏夏抿嘴忍住笑,“哪有這麽容易,一頓飯就想打發我,你想得美!還有三個月觀察期。”
“三個月觀察期?”周韓一臉委屈,“我又沒做錯事…”
“那我就跟你說說你都錯在哪裏。”夏夏邊用清水沖着盤子邊說,“首先,這半年來你都沒聯系我,說明什麽?說明你不關心我不在乎我;第二,就算容嘉喝醉回不了家,你也不能單獨送她去酒店啊,誰看到都會順理成章認爲你們是去開房,如果被狗仔拍到那就是公布于衆了,你無所謂容嘉怎麽辦;第三…”
“還有第三?”周韓抗議,前面兩條已經很牽強了。
“别插嘴!”夏夏用手肘輕輕捶了下他的胸膛,“第三,還是容嘉,你來就來呗,幹嘛帶着她,存心氣我不是!三條,一個月一條,所以是三個月觀察期。”
周韓直起身子,“我有辯駁的機會嗎?”
“你有言語自由,我很**!”夏夏甩幹手上的水,把洗好的盤子放進櫥櫃裏。
“第一,是你不準我找你的,你忘了?我這是聽你的話,不是不在乎不關心;第二,好吧,我認錯,我不該正義大發帶她去酒店,要帶也讓司機帶去;第三,我開始并不知道容嘉的意圖,她在澳洲很安分,做事也認真,她申請跟來上海我沒理由不批準,不過…”周韓扳過夏夏的身體面對着自己,“她現在已經回澳洲了,我新招了一個男秘書!這樣可以減刑不?”
夏夏忍不住笑了,“哈哈,那可真委屈了你周韓大總裁~”
“這還不都是爲了你…”周韓恢複了認真,“上海新基地的計劃本來是三年,後來我重新規劃到兩年,再後來,我實在忍不住要來找你,就先租了辦公樓,你看看簡單,這中間壓力很多,阻力也很多的…”
周韓不停地解釋,隻有在夏夏面前,他才會展現患得患失的一面,夏夏看到周韓這副樣子,想說向來高高在上的總裁,能爲了自己來到這裏,還要平白無故忍受自己的任性和小脾氣,她什麽話都說不上來,踮起腳尖就往周韓臉上親了一口,“其實…這半年,我很想你,上回去澳洲也是我主動争取的…”
不給夏夏說話的機會,周韓捧起她的笑臉,二話不說含住她的唇,這是他在電梯見到夏夏的時候就想做的事情,想不到晚了這麽久。
這苦盡甘來的一吻,夏夏忍不住哭了,這一路走來,她對周韓從懷疑到信任,從鄙視到仰慕,從死心到感動,而周韓對她卻是由始至終的堅定與深情,雖然期間因爲清優而有過無奈和矛盾,但周韓始終沒有放棄要在一起的承諾,他用行動兌現着自己的誓言。
“周韓,我愛你!”夏夏臉上挂着淚,每次都是周韓先說,這次換自己。
周韓也很感動,也許是感同身受吧,夏夏的眼淚有感染力,他緊緊地摟着眼前這個弱小的身體裏隐藏無窮能量的小女人,“老婆,我也愛你~”
周韓一把抱起夏夏往卧室走,褪去所有的衣服坦誠相見,周韓的吻時而纏綿溫柔,時而霸道強烈,盡情地傾述着這久以來的相思之苦。兩人的身體融爲一體,感受着彼此久違而熟悉的氣息。
“甯夏夏,你睡死在裏面了?”
夏夏聽到聲音,拍着周韓的肩膀,“停停停,好像是家楠在叫我!”
“不管!”周韓繼續吻她,誰也不能在中途打斷他們。
“夏夏,你開門,快醒醒啊~”家楠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得出帶着哭腔。
夏夏捏了停不下來的周韓一把,“是家楠,她在哭,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我得去看看。”
“你朋友重要還是我重要?!”周韓懊惱地質問。
夏夏無奈地笑了一下,“那要看事情的急緩啊,我們…一會兒再繼續,我先去看看家楠,不然她在走廊裏叫我,明天整棟大樓都知道我了,我可不想出這個名!”她知道周韓才不會這麽容易罷休,又解釋着,“而且家楠前陣子剛跟未婚夫分手,你想想那種感受,我們也經曆過,我這半年也是她陪我度過的…”
“好啦好啦!”周韓不耐煩地說,“快點回來,不然我會發火,到時候我可不管你朋友。”他不舍地翻身躺在一邊。
夏夏趕緊下床,撿起零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拿了茶幾上自己公寓的鑰匙開門出去。
家楠正坐在夏夏的門前,雙手抱着膝蓋,低着頭,嘴裏輕輕呢喃,“夏夏,你開門…”
夏夏一陣心疼,捧起她的腦袋,“家楠,你怎麽了?對不起,我…在樓下散步呢,吃了飯散散步!”她心虛地解釋。
家楠臉上滿是淚水,眼裏還在止不住地流,“哦,怪不得我敲了這麽久的門你都不開,”她現在根本沒心思質疑夏夏,“陳逸恒下個月跟那個女人結婚,那女人懷孕了,嗚嗚嗚…”
“啊!這麽突然,他們也太…”夏夏不忍心家楠坐在地上,“家楠起來,進屋去。”
家楠坐在床上,夏夏倒了一杯水給她,“陳逸恒通知你的嗎?是不是那次就有的?”
“不是…”家楠搖頭,“他要結婚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以前的校友同學都是同一批人,至于孩子,誰知道是第一次還是第幾次。夏夏,你說這算什麽啊,我跟他在一起這麽久都沒懷上,他們才短短一個月就有了?算下日子,說不定還真是第一次就有了…”
夏夏安慰着說,“說不定就是因爲這樣,陳逸恒才不得不負起責任,他并不是不愛你。”
“那他對我就沒責任了嗎?我們都快結婚了,父母親戚都知道,一切都準備好了,他還不是說走就走…孩子就大過一切了嗎?他做了之後馬上就知道有孩子了嗎?呵呵,這都是借口!”家楠越說越委屈,“我知道他喜歡輕聲細語,溫柔賢惠的女人,他不喜歡我可以直接說啊,爲什麽要拖這麽久?!我爲他改變了很多,他怎麽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