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氣氛如此緊張的局勢下,秦家最近很少開門迎客,就算是有些老朋友也被拒之門外,更别說從來沒有交集過的陌生人呢?
不過,既然南宮也在,秦長安還以爲這是南宮帶回來的朋友,可是南宮從來沒有帶過任何朋友回秦家四合院,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更不會如此,南宮這點分寸還是有的,秦長安不禁有些疑惑,到底怎麽回事?
南宮這兩天不在北京,去處理了些事情,今天也才剛剛回來。回來以後,家裏保姆就告訴她,義父帶着兩位小姐去祭拜妻子了,南宮也就沒多想就在家裏等着他們回來,沒曾想到會有陌生訪客而來。
“義父,你們回來了”看見衆人走進客廳以後,南宮快步起身迎接道。
秦長安笑呵呵的點頭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中午剛到,估計你們也快回來了,就在家裏等着你們”南宮點頭回道。
秦冉是親女兒,秦婧是親侄女,她們都心疼着秦長安,南宮同樣心疼着,因爲這是她的義父,她也是他的半個女兒。
如今的義父真的是蒼老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太過疲憊還是怎麽了,義父身上那種以前那種氣勢似乎減弱了不少,更多的時候是和藹的笑容,卻讓人很舒服。
秦婧和南宮如今已經熟悉,這位姐姐雖然大多時候不苟言笑,可是秦婧知道她很善良,隻是不喜歡跟人說話而已。
所以秦婧高興的挽着南宮的胳膊喊道“南宮姐姐,你終于回來了,我都想你了”
秦婧是秦家如今的開心果,從來都沒什麽心眼,跟誰都比較客氣熟絡,南宮也很喜歡她,但她并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緒,隻是淺笑點頭而已。
除過南宮,客廳裏面還坐着一對男女,也就是秦家今天的訪客,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的樣子,男的長的很是帥氣,似乎還化着淡妝,看起來更像是小白臉,這會正笑着看着門口的衆人。
女人也很漂亮,不過相比于男人的花枝招展卻是簡簡單單的素顔,就連穿着都很普通,不過天生麗質底子好,任誰都能看出來,隻要稍微打扮絕對是驚豔衆人的大美女。
男人笑的有些妩媚,女人臉色很平靜,眼睛也很幹淨,兩個的人設好像是相反的,這就比較有趣了。
“他們是你朋友啊?”秦長安随口問道,就算是南宮在這個時候把朋友帶回家,秦長安也不會生氣的,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南宮當然猜到義父在想什麽,如實回道“義父,他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秦長安有些意外道,這還确實出乎他的意料了,沒想到這對男女是來找他的,可是他似乎根本不認識這對男女,南宮又怎麽會把他們帶進來呢?
這時候,那對性格迥異的男女已經起身走過來了,男人還噴着香水,讓人多少有些反感,他似乎習慣了别人如此眼神,輕笑道“秦爺,我們确實是來找您的”
秦長安微微皺眉道“我們認識麽?還是我和你們的父輩認識?”
秦長安自然不認識他們,但也有可能和他們的父輩認識,畢竟秦長安的朋友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他也很少接觸這樣的年輕人。
“秦爺當然不認識我們,但秦爺肯定認識這件東西”這次開口的是那個女人,她從兜裏掏出一塊造型古樸的玉佩,上面镌刻着繁體的秦字,說完以後就把玉佩遞給了秦長安。
秦長安緩緩接過玉佩,臉色瞬變,顯然有些震驚,眼神很是複雜的再三确認了玉佩的真假以後,就對着這對男女道“你們跟我去書房”
說完,秦長安就拿着玉佩率先上樓了,這會他已經不懷疑這對男女的身份了,因爲這塊玉佩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這是老爺子當年的信物,一共隻有三塊,而且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所以根本不存在造假的可能,何況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可是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兩個年輕人手裏呢?
公孫對着兩個年輕人伸手道“兩位,這邊請”
秦長安帶着這對男女離開以後,秦冉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麽情況?
秦冉忍不住問道“南宮,你知道他們的身份麽?”
南宮徑直搖頭道“姐,我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他們說那塊玉佩是秦家的信物,義父肯定會見他們,而且還說了很多秦家的往事,我這才帶着他們進來的”
“秦家的信物?”秦冉眯着眼睛喃喃自語道,怎麽連她也不知道,秦家還有這樣的信物?
不管怎麽樣,正如秦長安所想的那樣,秦冉隻關心的是,這對男女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到底有什麽樣的目的?對秦家好呢,還是對秦家不利呢?
書房裏面,秦長安并沒有讓公孫避嫌,他如今已經給公孫交代了很多事情,多知道些也就更好。
秦長安的書房特别大,裏面的藏書和古董藝術品很多,他并沒有坐下也沒有招呼這對年輕人,隻是把玩着手裏的那隻玉佩,很多年沒有見過了,當初老頭子在外的時候,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安排,都會派人拿着玉佩找他,隻是老頭子帶着秦升離開北京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隻玉佩了。
“說吧,玉佩怎麽來的,你們又是誰?”良久過後,秦長安開門見山的問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秦家信物,怎能沒問題?何況,老爺子已經去世好幾年了,不可能是老爺子的安排。
花枝招展的男人淡淡道“秦爺,看來您并不懷疑玉佩的真假,這玉佩不是偷來的也不是騙來的,是我們家裏交給我們的。有關我們家裏的消息,我們并不會透露,但是你們秦家有人很清楚我們的底細”
“哦?”秦長安意味深長的笑道“不是我?那隻能是我大哥了,看來你們見過他了?”
女人緊跟着開口道“這些事情我們無可奉告,秦爺想怎麽猜都行,這是您的自由”
秦長安突然死死的盯着這兩個年輕人,毫無征兆爆發出來的氣場壓的兩個年輕人有些喘不過氣,秦長安還是那個秦長安,隻是他并不想再如此而已,但沒有人可以輕視他。
“那麽,告訴我,你們此行什麽目的?”秦長安厲聲質問道,不管他們是誰,不管他們是否見過那位大哥,他得保證他們對秦家無害。
男人的臉色有些蒼白,女人代爲回答道“秦爺,你盡管放心,我們的目的很簡單,絕對不會對秦家不利,這次我們來找您,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答應給秦家辦一件事情,殺人放火什麽都行,隻要秦爺開口就是了”
“哦,就這麽簡單?”秦長安很是詫異道。
女人再次肯定道“就這麽簡單,任何時候任何人,隻要秦爺開口,而且在我們的能力範圍内,我們一定辦到,至于後果和秦家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你們确定?”秦長安突然想到一件事,但是現在還不敢确認,他肯定會派人去趟五台山,得到那位大哥的點頭以後,才真的信任這對年輕人。
男人和女人幾乎是同時點頭,眼神不容置疑,這就是他們來北京的任務。
秦長安沒有興趣再繼續說什麽,随口道“公孫,安頓好他們,該開口的時候,我自然會開口”
說完秦長安就離開了,他沒必要和兩個年輕人說太多,就算是他們可以替秦家殺人放火,可根本不可能解決秦家現在的困難,那又有什麽可聊的?他更感興趣的是他們背後的勢力,這個得從大哥那裏确認,但是秦長安顯然不能離開北京,不然隻會加速秦家的奔潰,所以他隻能派人去五台山了。
上海,秦升和包凡聊了很多事情,現在包凡對他,不管是秦家的事情還是上海的事情,都需要包凡去操心和負責。
聊完以後包凡就直達地下車庫準備離開,在地下車庫的時候,包凡不經意間看見了某個熟悉的影子,可是當他再次轉頭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熟悉的影子已經消失了。
包凡經曆了很多事情,直覺向來很準,而且他的記憶力很驚人,他幾乎可以判斷出,那個可能在跟蹤他的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對他動手的那波人其中之一,看來對方還是不死心啊。
包凡給秦升打電話說了聲,秦升聽完臉色不悅,沒想到經曆了昨晚的事情以後,還是沒能讓對方有所顧忌,既然他們敢如此,秦升就敢繼續出手。
反正這段時間會很平靜,秦升不用擔心什麽,于是就通知了楊大牛,這件事情交給楊大牛去處理,該怎麽處理,他和包凡商量就是了,務必要把包凡身邊的危險全部排除掉。
連續兩天時間裏,一切都很平靜,嚴朝宗待在佘山的私人醫院裏面,寸步不離。顧瑜也不再那麽的折騰,當她回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被薛平再次敲打了,這次顧瑜很識趣的沒有輕舉妄動。
直到第三天,有位纨绔子弟來到了上海,這位纨绔子弟的地位絲毫不弱于宋和生,也就是薛科和顧永甯這個圈子的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