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聲勢浩大的傾盆大雨侵襲了整個華北地區,天空被烏雲壓的無比低沉陰暗,也讓所有人的心情都顯的有些沉重,估摸着不少城市的市政系統又要癱瘓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今晚回不了家了。
暴雨越來越大,形成一層層厚實的雨幕遮住了天空,破舊寺廟裏的老和尚在佛珠斷了以後,心情突然有些沉重,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似乎感覺到有不速之客到來,老和尚也沒去撿那些佛珠,緩緩起身走向了大殿門口。
雨實在是太大了,能見度特别低,老和尚根本看不見那位獨自撐傘走進寺廟的陌生男人,最終無奈的苦笑搖頭。
遠離塵世這麽多年,似乎卻根本逃過開那些因果,清心寡欲也好避世靜修也好,孑然一身實在是太難了。
你不沾因果,因果卻爲你而來,怎麽解局?
繼續逃避着一切,過着深居簡出的清修日子,還是放棄這幾十年修來的苦禅,重新入世去同流合污?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每一個選擇都是不同的因果,每一個選擇都是不同的世界,可人生隻有一個選擇,也隻能看到一個結果。
寺廟外面,兩輛遠道而來的越野車被雨幕所包圍,其他人都已經躲在了車裏,那位獨自撐傘的老人不緊不慢的往裏面走着,縱然是撐着傘,大雨也打濕了他的衣服和鞋子。
寺廟門口那位小和尚連忙上前行禮道“施主,這麽大的雨,請問你是找人還是避雨?”
寺廟偏殿裏,那位住持大師聽見外面的動靜後,微微睜開了眼睛,随後又閉上了眼睛,充耳不聞窗外事,好像已經習慣了,也預感到了很多事情。
“避雨也找人”那位被傘遮住容貌的男人用很是滄桑低沉的聲音回道,不過男人腿腳并不利落,看起來上了年紀。
小和尚有些迷糊,卻隻能繼續問道“施主,那您找誰?”
“秦長興”男人直言不諱的說出了正殿裏面那位老和尚的真名。
小和尚知道這是老和尚的真名,可是老和尚拒絕過很多人,所以他準備婉拒謝客,誰知道這位男人也不管小和尚是否答應,徑直繼續往裏面走了。
小和尚有些着急,連忙跟上去喊道“施主,哎哎哎,我還沒讓你進去呢,你怎麽能這樣呢?”
寺廟不大,所以已經走出正殿的老和尚看到了這一幕,随後直接對着小和尚揮揮手,示意他不用管了,小和尚這才嘟囔幾句離開了。
獨自撐傘的男人走到着正殿外面就停下腳步了,跟秦長安保持着兩米的距離,并沒有走上台階,也沒有擡起傘。
雨幕中的男人沉聲問道“二十多年了,這樣的日子還沒過夠?”
“這本就是我的生活,何來過夠一說?”老和尚心平氣和道,可是還在想着剛才佛珠斷裂的事情,頭疼啊。
撐傘的男人冷笑不止,譏諷道“怕是你已經忘了當初爲什麽來這裏吧?别人不知道一些事情,你以爲我也不知道麽?你這二十年多年真的在清修麽?我就算是信你,也不信老爺子”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老和尚依舊如此語氣道。
撐傘男人突然有些釋然道“長興,該出山了,别讓秦家重蹈覆轍,也别忘了老爺子當初叮囑你的事情”
“破而後立,時候未到”秦長興如此回道。
當佛珠斷裂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些事情終歸是算不過老爺子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很多年前注定了。
撐傘男人笑而不語,似乎得到了該得到的回複,然後笑呵呵的轉身離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至于他是誰,卻沒人知道。
北京城裏暗流湧動,一切都變幻莫測,魔都上海那邊,确實最直接的對抗,看誰的實力更勝一籌。
嚴朝宗見到薛科和顧永甯的狼狽樣子後,實在是想笑硬憋住了,這兩位纨绔子弟怕是從來還沒有這樣的待遇吧,實在是慘不忍睹了,怕是最近都不想出門了。
所以,嚴朝宗也能感受到這兩位心中的怒火,現在就是差一個合理的理由,如果真讓他們查出是秦升那邊動手的,那麽估計他們的報複會更加的兇猛,嚴朝宗是巴不得他們大打出手,打個天翻地覆更好。
“老嚴,你是上海地頭蛇,我這邊資源有限,你給我想辦法查,就算是用上特殊手段都行,一定要查出來到底特麽是誰”薛科擲地有聲的喊道。
嚴朝宗很平靜道“你放心,我那邊已經在行動了,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薛科再次說道“秦升,最好别是你,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咱們兩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顧永甯沒說話,他覺得十有八九都是秦升,現在他們隻是不占理而已,真要找到了證據,那就有意思了。
秦升才懶得去想他們是怎麽想的,他這次敢這麽做,就不怕接下來的後果是什麽。
從醫院離開後,秦升就直接去了公司,公司那邊一大堆事情還等着他敲定,不過他剛到公司就迎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北京董事會那邊派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負責盯着上海公司重組,也算是給秦升當副手,同時也是監控秦升是否在重組過程當中有不合理或者違規的操作。
秦升本以爲是幫手,可是鍾山告訴他,這女人來者不善,顯然是找茬的,他們已經超過好幾次了。
秦升多少是明白怎麽回事了,估計這可不是秦長安的意思,而是某些不願意看到他太過順利的敵對勢力的意思。雖然她是女人,可她要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秦升可不會客氣,怎麽來的那就怎麽回去。
秦升剛坐到辦公室裏面,闫盼也才把積壓的文件送過來,這女人就後腳走進了辦公室裏面。
長的還算可以,穿的珠光寶氣,身材也都還行,可就是一身風騷.味,讓人怎麽都無法直視,秦升真的懷疑她是怎麽爬到那個位置的。
“哎呦,秦董事,總算是見到您了,我這都上海好幾天了,也沒見您露面,董事會難道沒通知您我要來麽?還是您對我有什麽意見,并不想見我啊,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叫方菲的女人踩着貓步走到了秦升的面前,那屁股扭的闫盼有些惡心,可是對于公司其他男同胞來說,卻是大飽眼福啊,女人似乎也是故意爲之,這本就是她的優勢啊。
秦升眯着眼睛道“我們認識麽?”
随後又對着闫盼喊道“闫盼,這女人是誰啊,有沒有預約過?”
方菲說了一大堆,卻被秦升如此簡單兩句怼了回去,秦升這上來就直接表明了态度,别在我的底盤耍花樣,老子不吃你那套。
闫盼很是配合道“秦董,忘了告訴您了,這是北京董事會派來的方菲小姐”
站在門口并未進來的鍾山樂呵的笑着,方菲可以在他們這些人面前指手畫腳,可是在秦升面前要是敢亂來,秦升肯定會讓她吃夠苦頭,誰讓秦升是集團董事啊,誰讓秦升是太子爺啊,你算什麽東西?
方菲如果隻有這點道行,也就不會被派到上海來攪局了,要知道這個任命,可是董事會那些人明争暗鬥的結果,縱然是秦長安也隻能點頭了,不然隻能讓那些董事和股東認爲,長安系是家天下了。
所以方菲噗嗤一聲笑出聲,胸前更是春光無限,誰讓她穿的真夠性感的,低胸V領上衣和包臀裙,完美的展現了她的身材優勢,估摸着迷倒了公司不少小年輕了。
“哎呦,秦董啊,您真會說笑,估計您最近太忙了,我也沒好意思打擾您,現在您該知道我是誰了麽?”方菲俯身趴在秦升的辦公桌上,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眉眼帶笑的說道。
秦升如果沒有定力,怕是已經淪陷了,不過誰讓秦升在女色這方面早已經立下不敗金身了,什麽樣的妖魔鬼怪沒見過?
所以秦升并不掩飾,很是肆無忌憚的盯着方菲的胸前,色眯眯道“原來是這樣啊,差點都忘了這事了,方姐應該比我大很多吧,嗯,我想應該很大,我叫聲方姐不爲過吧”
秦升這是赤裸裸的調戲啊。
方菲就怕秦升不上道,秦升越是這樣,她越是高興,某人已經說了,她要是能讓秦升淪陷的話,直接送給她一套價值兩千萬的别墅,這誘惑足夠大吧,所以她下了很大的決心了。
方菲捂嘴嬌笑,故意讓胸前波濤洶湧道“那我也就不叫秦董了,太見外了,就叫你一聲弟弟了”
“方姐高興就好”秦升呵呵笑道。
方菲樂呵道“哎呦,弟弟真會說話,今天咱們就不說工作的事情了,弟弟晚上有時間麽,姐姐請你吃個飯?”
多接觸才有更多的機會,所以方菲主動邀約道,要是喝多了,那機會就更多了,她不信秦升不給面子。
可是秦升就是不給面子,回道“哎呦,姐姐,今天估計不行,最近事情太多,等這兩天忙完了,我請姐姐您,行麽?”
方菲臉色微變,說的再好聽,沒有什麽實際行動,什麽都不是,可是秦升已經這麽說了,她要是繼續堅持的話,就有點太過熱情了。
所以方菲笑了笑道“那就聽弟弟的”
秦升點點頭,低頭開始看文件,方菲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吐氣如蘭的說道“那弟弟你先忙,回頭姐姐再找你,希望我們以後配合默契哦”
說完,方菲就轉身離開了,那高跟鞋的聲音是清脆悅耳,這本事不去當模特,都有點糟蹋自己了。
方菲走了以後,秦升這才擡起頭,剛才的對話真是讓他都夠惡心的,更别說闫盼和鍾山了。
闫盼直接被來了句道“狐狸精”
秦升哈哈笑了起來,怕是以後和闫盼的交火不少啊,因爲兩人不是一路人。
鍾山不以爲然道“來者不善啊”
秦升冷笑道“小角色而已,以後他要是找你們麻煩,直接全部推給我,讓我來跟她鬥一鬥”
鍾山一聽這話,也就有底氣了,笑道“求之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