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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面埋伏,烏雲壓城。
二十年多前,那些人對于秦家的圍殺,讓秦家失去了太多東西,特别是朱清歡的意外去世,那是秦家永遠的痛。隻是那個時候的秦長安,并沒有太多的能力去面對那樣的困境,那種無能爲力的感覺至今都是纏繞在秦長安心頭揮之不去的噩夢。
二十多年後,一切似乎又開始重演,隻不過如今的秦長安再也不是當年的秦長安,他完全有能力去面對這一切,不管輸赢如何,至少可以全力以赴不留遺憾。
二十年前他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二十年後他不想再失去心愛的兒女,誰敢對他們動手,這就是觸碰他的逆鱗,那他也就不用再考慮和忌諱那麽多了。
城西郊外的生死追逐,秦長安和公孫都受了輕傷,秦家的衆多保镖拼死保護,才讓他們平安進入了市區,那幫人最終無疾而終隻能放棄。不然天子腳下鬧那麽大的動靜,到時候不用秦長安出手,誰都保不了他們。這幫人當然不是蠢貨,整個計劃是經過缜密設計的,從哪開始從哪結束都有嚴格的區域和時間限制,而且其他地方還有眼梢等等。
結局雖然還算樂觀,畢竟秦長安沒事,可是過程卻很是驚心動魄,兩輛奔馳一輛報廢一輛大修,秦家六位保镖司機,四位重傷兩位輕傷,這樣的代價可不小啊,秦家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損失如此慘重了。
最重要的是,上海那邊打來電話告訴秦長安,秦升秦冉秦婧他們今天晚上也遇到襲擊了,秦升還因此受了傷,這是最大的損失。
莊周,南宮,一個去上海,一個去内蒙,不同的方向不同的任務,莊周則是保護秦升秦冉以及秦婧安全回到北京,南宮則是請一位已經退隐很多年的男人出山,秦長安能有如今的成就,這個男人可以說居功至偉,很多人都稱他爲秦長安的智囊軍師,但是卻在功成名就時急流勇退,這讓很多人都不明白。也許時到今日,可能大多數人才徹底明白當初丁先生爲什麽離開,怕是早就猜到秦長安會有今天吧?
對于秦長安的安排,莊周沒有任何異議,隻要秦家任何時候有任何危險,莊周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所以讓他去上海護送秦升秦冉秦婧回京,莊周沒有任何疑問,絕對會将他們平安帶回北京。
可是南宮聽到她要去内蒙,直接拒絕道“義父,我不想去内蒙,我想給你報仇”
整個客廳裏面就,就南宮的殺氣最重,他也理解南宮這孩子的性格,起身走過來拍着南宮的肩膀道“丫頭,隻要你能找到丁先生,并請他回京,這比一切都重要。今晚的事情,不過是試探而已,也僅僅是開始,如果那些人真想殺我,你現在就看不到我了”
“義父……”一聽這話,南宮更着急了,連忙道“義父,那我不去内蒙,就留在北京保護你,好不好?”
南宮的語氣更像是懇求,懇求義父讓她留在身邊,這樣她才不會擔心義父的安危,因爲她相信隻要有她在,義父就絕對不會有事。其次,莊叔去了上海,她去了内蒙,留在義父身邊的除過那些保镖,也就僅剩下公孫叔叔了,公孫叔叔的實力确實毋庸置疑,但是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保障。
秦長安眉頭微皺道“丫頭,連你也不聽義父的話了麽?”
聽見義父這樣的話,南宮縱然有萬般不願意,這時候也隻能點頭答應道“義父,我去内蒙,你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南宮轉身就離開了客廳,從小到大很是堅強的她罕見的紅了眼睛,因爲她從來沒有見過義父如此模樣,也從來沒有見過義父如此疲憊。
南宮離開了以後,秦長安又走到了莊周面前,沉聲道“老夥計,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這算什麽麻煩,别的事情我幫不上什麽忙,也就還有點身手”莊周心平氣和的說道。
秦長安很清楚他的處境,所以特意叮囑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失手殺人”
莊周臉色沉重的點頭,他當然知道秦長安爲何說這樣的話,一旦在這個時候出了人命,就怕有些人别有用心,到時候秦長安未必能保得住他,這也是對他的保護。
莊周和南宮都離開了後,秦長安重新坐下背靠着沙發長舒了口氣,叫洛水的女人已經抱着琵琶在旁邊彈起了十面埋伏,抱着琵琶的她又是不同的韻味,已經到了這個年紀的她居然還有種讓人憐惜疼愛的感覺,難怪會成爲秦長安的紅顔知己。
噔噔噔,噔噔噔……
十面埋伏曲聲響起,肅殺之氣撲面而來,任誰都能感受到那種風暴來臨的危機感,整個客廳的氣氛壓的衆人都有些喘不過氣,連彈琵琶的洛水都覺得胸口憋着口氣。
對于秦長安來說,如今才不過是列營、吹打、點将而已,離真正的高潮還遠着呢,就是不知道最後他是得勝歸營的漢軍,還是自刎烏江的項羽。可是再仔細想想,就算是成爲功虧一篑的西楚霸王,這人生也值了。
就在十面埋伏剛到高潮的時候,趙安之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她還是剛剛得到消息,從趙家離開以後她還去見了其他人,所以知道消息比較晚。當趙安之踏進客廳那刻,洛水的琵琶弦也應聲而斷。
嘭的一聲,聲音無比的刺耳,響徹了整個客廳。
秦長安下意識睜開了眼睛,那一刻的秦長安眼神有些恐怖,這似乎并不是一個好的兆頭,洛水連忙解釋道“可能是這琵琶太久沒用了,明天我去買幾根新弦”
秦長安并沒有說什麽,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大嫂進來了,趙安之并不認識彈琵琶的洛水,以爲隻是個彈曲的而已,她直接走到了秦長安面前道“都什麽時候,你還有心情聽曲?”
“大嫂,你說什麽時候了?不過才剛剛開始,不用那麽大驚小怪”秦長安不以爲然的說道,起身給趙安之倒了杯茶。
趙安之瞅見秦長安如此模樣,再聽到秦長安這樣的話,氣的有些淩亂道“什麽剛剛開始?你秦長安什麽時候有過如此狼狽的樣子,你可是秦長安啊”
“秦長安又如何,宋長安又如何,都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難道就能一輩子平平安安,什麽風波都不會經曆?”秦長安并不那麽當回事道。
趙安之實在是說不過秦長安,氣的隻能瞪了兩眼秦長安,然後坐下喝茶生悶氣,她得到消息的時候确實吓了跳,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向秦長安動手,這得多大的膽子和多大的背景啊?
還好秦長安并沒有什麽事,不過此刻見到秦長安如此模樣,趙安之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秦長安如今是秦家的頂梁柱,秦長安要是倒下了,那這秦家就真的塌了。
叫洛水的女人并沒有見過趙安之,剛開始還以爲是秦長安其他的紅顔知己,聽見秦長安叫了聲大嫂後才知道這女人的身份,此刻她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叫闵洛水,認識秦長安已經十年了,至今未嫁,一直等着秦長安。
秦長安察覺到洛水的異樣,對着公孫吩咐道“公孫,你先派人送洛水回去”
公孫客客氣氣的帶着闵洛水離開,趙安之聽到這個名字後,才悄然打量這個女人,原來她就是很多人所說的闵洛水,似乎也不過如此麽。闵洛水正好和趙安之的眼神交彙,淺笑緻意點頭,趙安之無動于衷,在她眼裏秦長安身邊那些女人,無非都是想成爲秦家的女主人,畢竟要是成爲秦家的女主人,那可就是媳婦熬成婆,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以後必然能得到秦長安不少家産,要是再生個一兒半女的,那就更厲害了。
還好秦長安并沒有這麽做,不然趙安之對秦長安就不是這個套路了。後媽總沒親娘好,沒人給秦升秦冉撐腰,她這個大媽必然要未雨綢缪。
闵洛水走了以後,趙安之看着秦長安胳膊上的繃帶詢問道“沒事吧?”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秦長安不以爲然道。
趙安之再次問道“确定沒事?要不去醫院看看,别撐着,你要是倒了,看笑話的人可不少啊”
秦長安樂呵道“隻要人沒死,笑話就笑話吧,還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呢”
“别說這樣的晦氣話”趙安之沒好氣的說道。
秦長安打量着趙安之的狀态,估摸着他怕是還不知道上海的事情吧,于是打算主動告訴他,省的她後面知道了,不得罵死他了。這大嫂别看平時客客氣氣,發火的時候可不簡單,一般人招架不住。
所以秦長安輕聲說道“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不過你先别和我急,等我說完再說”
“什麽事?”趙安之心不在焉道。
秦長安這才緩緩說道“今晚不僅我這邊出了事,上海那邊升兒冉冉他們也出了事……”
果然,還沒等秦長安說完,趙安之就猛的站了起來,如同屁股被針紮了似的,有點失去理智的尖叫,更是爆粗口道“什麽?秦長安你說什麽?升兒他們也出事了,到底怎麽回事,丫丫怎麽樣,她有沒有受傷。特麽的,到底是誰在針對我們秦家,到底是誰,别讓我知道了,讓我知道了我一定要把他們挫骨揚灰。不行,我得去上海,我得去看丫丫,丫丫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一個前一秒還無比優雅的女人,後一秒就能暴跳如雷的罵人發火,說明這件事挑戰到了她底線,趙安之的底線就是丫丫,就如同秦長安的底線是秦冉和秦升。到了他們這個年底幾乎沒什麽太大的野心,子女就是他們的一切。
秦長安無比頭大,他是見過這位大嫂如此模樣的,隻是上一次已經很早了,他連忙拉着說着說着就要離開的趙安之,苦口婆心道“大嫂,我都說了,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
“我不聽,我什麽也不聽,你能坐在這裏什麽也不管,我不行,我得上海,丫丫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沒有她”趙安之根本不想聽秦長安的解釋,繼續說道“這次的事情我誰也不管了,你秦長安能當縮頭烏龜忍着,我趙安之不行,我們老趙家的人還沒死絕,不能被人這麽欺負”
秦長安有些不知所措,不禁後悔先告訴了趙安之這事,應該等到丫丫回來以後再說,奶奶滴腿,這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