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八極學藝多少年了?
他打小就被那位老祖宗收爲關門弟子,那麽多年的言傳身教和耳濡目染,完全不是這些部隊的兵王能夠相提并論的,而且他的天賦極高,老祖宗對他也很器重,幾乎是将一身本領傳授給了常八極,也或許是因爲他的命格不好,老祖宗有所擔心,這才讓他多學點本事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裏能夠立足。
再者,常八極這麽多年經曆了不少事,多少次是從鬼門關裏逃出來的,和不知道多少高手交手過,大多數都不是善茬,這些實戰經驗更不是這些兵王能比的。而和平年代的兵王,有多少經曆過真正的實戰,這差距可不是一丁半點。
所以今天常八極跟他們的見面方式才會如此的直接,沒那麽多的你來我往花拳繡腿,直接拿實力說話,當實力足夠強大,也就不在意局部的得失。
胡老闆本覺得他這訓練基地的教官們還算厲害,特别是這位沈從武,更是在基地多少次比武當中拔得頭籌,所以還等着看一場龍争虎鬥,想來不會令他失望。
可是他沒想到常八極的方式是這麽的霸氣,更沒想到他手中最厲害的教官,直接一招就被廢了。這真是讓他汗顔,覺得特麽的錢都白花了,幸虧認識了秦升,讓他看清楚了這些事。
秦升也是詫異,本以爲常八極會和上次在上善若水的見面方式差不多相同,卻沒想到比那次更加的霸氣直接。
所有都以看怪物的方式盯着常八極,特别是那些剛剛還心比天高的教官們,平日裏他們都覺得自己多牛逼,今天才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什麽樣子的?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最厲害的角色?”常八極擲地有聲的說道,那眼神滿是嘲笑和譏諷,似乎根本不把眼前這幫人當回事。
常八極繼續說道“說實話,我很失望,就你們這樣訓練出來的廢物能幹什麽?隻不過是去砸胡總的金字招牌而已。在我眼裏,你們所學的那些東西真是花拳繡腿,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瞧不起中華武術,覺得那些都是騙人的假把式,接下來的日子你們放心,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麽才是傳統武術”
說完常八極就退回到了秦升的旁邊,胡老闆多少面子上挂不住,真不想繼續待在這裏,所以對着總教官吩咐道“把從武送到醫務室去,其他人原地解散,對于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們能夠有所感悟,你們就是太安逸了”
說完胡老闆帶着秦升和常八極等人離開,回到辦公室以後,胡老闆沉聲道“老常,以後我這裏,還希望你多操點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了你,這就是我該做的事”常八極淡淡說道。
胡老闆默默點頭,随後走向秦升,拍着秦升的肩膀說道“小秦啊,這次真得多謝你了,以後有什麽事需要幫忙,能力之内,絕不推辭”
“胡總客氣了”秦升笑呵呵的說道。
秦升當然知道,這些人情往來短時間不會有什麽效果,但是細水長流,時間長了就逐漸會出效果。胡老闆這邊,秦升完全交給常八極去做,他相信常八極的人格魅力,足以征服胡老闆的訓練基地。
已知的危機已經來臨,秦升馬不停蹄的裝備盔甲面對敵人,他不知道敵人什麽時候會發動攻擊,但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戀,畢竟這世間美好的東西還有很多,不能因爲眼前的一點挫折磨難,就忘記了這些美好的東西。
距離吳三爺的壽辰越來越近了,秦升不知道劉老那邊的老骥伏枥圖怎麽樣了,他當然是希望用這幅畫了,隻是作畫這種事不是簡單事,五天時間劉老未必能完成,畢竟劉老已經上了年紀,精力多少怕是吃不消吧。
不過,他還得準備另外一幅字,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佛語,他知道吳三爺信佛,所以他想用狂草寫出來,達到一種相輔相成的境界,這就需要感覺了。
秦升在準備,嚴朝宗也沒閑着。第一次交鋒算得上兩敗俱傷,嚴朝宗失去了林素,秦升也差點沒了命,所以這第二次交鋒,誰都不想輸啊。
嚴朝宗在杭州已經待了幾天了,這幾天他可沒閑着,已經給秦升準備了第一道開胃小菜,但這并不是結束,隻是開始而已。
秦升在杭州最大的對手是袁科,所以嚴朝宗想要和袁科見面,卻沒想到在老鄭的撮合下,來見他的居然是老和尚的孫子,這可比袁科的份量要重啊。
雙方見面的地方依舊是法雲安缦,嚴朝宗把美女校花打發走了,又讓她和朋友去逛街購物了,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嚴朝宗當然不會走心。
一壺好茶,一根檀香,一曲梵音。
嚴朝宗心如止水,客廳裏隻有馮和站在旁邊,向他彙報了昨天秦升去了胡老闆的保安基地的事,嚴朝宗真沒想到秦升的本事挺大,不僅和吳三爺扯上了關系,還跟胡老闆有來往。但是這些對于他來說,都不是什麽事,因爲這幫人重利而不是重義。
老鄭帶着老和尚的孫子緩緩走進了院子,後面跟着袁科,這種事情袁科怎麽可能不來?
“老嚴,哈哈哈哈,快出來,我給你把屈少爺請來了”微胖的老鄭挺着大嘟囔剛走進院子就喊道。
嚴朝宗欣然起身,面帶笑意走出去迎接道“聽不少朋友說起過杭州的屈大少,今天總算是有幸相見啊”
老和尚姓屈,所以這屈少爺就是老和尚的那位孫子。
老鄭提前已經給嚴朝宗打過招呼,當時嚴朝宗還以爲隻是請來了袁科,卻沒想到驚動了這尊大神,這秦升還真是不會活人啊。不過就算是面對着屈大少,嚴朝宗也底氣十足,相比于嚴家的背景,他屈大少還真不算不上什麽。
屈大少嘴角帶着些許邪意盯着嚴朝宗道“哦,沒想到嚴哥還聽過我的名字,這不是開玩笑吧,我可是很少去上海的”
“江浙滬江浙滬,稍有點風吹草動,也就都知道了,你在杭州的名氣可不小的”嚴朝宗随口說道,畢竟他兩沒什麽交集,這初次見面自然要彼此恭維啊,這都是簡單的套路。
屈大少哈哈大笑道“我在杭州的名氣,哪比得上嚴哥在上海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貫耳啊,不是很多人都稱呼你爲滬上第一公子麽?”
嚴朝宗不知道這是吹捧還是諷刺,他輕笑道“我要是滬上第一公子,那今天也不會因爲這點事來找屈大少了”
“嚴哥還真是直來直往,我喜歡這樣的朋友,有意思,有意思”屈大少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當然聽的明白嚴朝宗這話外弦音,似乎對他有些瞧不起啊。
老鄭打哈哈道“兩位,你們都不是簡單人物,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走走走,我們進去再說,這外面下着雨呢”
嚴朝宗沒有着急着轉身進入,縱然是屈大少在前面,他也不會無視了袁科的存在,畢竟辦事是這些有實權的,屈大少未必有些分量,隻是因爲身份而已。
“這位應該就是袁哥吧”嚴朝宗看向後面的袁科,主動伸手打招呼道。
這讓袁科有些略微的感動,連忙回應道“嚴少客氣了”
嚴朝宗當然不會讓屈大少感到不舒服,隻是握手打過招呼就笑道“兩位貴客,裏面請”
等到了客廳以後,馮和隻能充當臨時的服務員,畢竟有些話是不能讓外人聽見的。
“聽老鄭說,嚴哥約我們,是爲了一個共同的敵人,不知道嚴哥和他有什麽過節,以至于跑到杭州來斬草除根”屈大少很是好奇的問道。
嚴朝宗歎口氣道“有些事我還真不好說啊,隻能說我和他的仇,是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聽到嚴朝宗這話,屈大少和袁科先是意外,緊接着便是欣喜,沒想到秦升還得罪了這麽強大的對手,真是作死小能手啊。
袁科比較好奇道“我聽說他以前在上海待過,那麽嚴少爲什麽不在上海的時候就解決了他,怎麽給他機會在杭州興風作浪?”
“我怎麽會沒有?隻是當時大意了,讓他僥幸逃脫,随後他隐姓埋名了大半年,我前段時間才得到消息,這才來了杭州。不知道兩位和他是什麽仇什麽怨啊?”嚴朝宗好奇道。
屈大少很直接道“我就是看他不爽,連我屈家的面子都敢踩,我能忍他?”
“他和我的恩怨就比較多了,說來話長也就不用說了”袁科沒那麽多的廢話,淡淡一笑道。
嚴朝宗看得出來,這兩位對秦升的怨念不淺啊,所以開口道“那我們算是志同道合了,如果我們連手的話,我想他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我們虐的啊”
屈大少就喜歡這樣的話,興奮道“哈哈哈哈,那就讓我們商量商量,怎麽虐這隻獵物吧,我真想看到他在我面前哭着求饒”
嚴朝宗欣然一笑,開始說起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