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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真不希望是吳浩和趙宣,甯可是以前的仇家,奈何真是他們,這讓秦升很是爲難,撕破臉皮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以後不見就是了,可是你們這麽做,我也隻能狠下心了。
從昨晚到現在,秦升爲這件事一直鬧心,曾經的感情那麽真摯,浸染社會幾年以後,卻被弄的内心無比肮髒,真是讓人唏噓感慨不已。
秦升可以對敵人狠心,對他們卻無法狠心,可是卻隻能這麽做,他掏出煙點燃了根,看向郝磊道“老常的朋友多久到?”
“我打個電話問問”郝磊低聲道,他早已發了定位過去,想來這會也馬上到了,打完電話以後告訴秦升道“還有十分鍾”
秦升對着遠處的韓冰和欣欣揮揮手,示意兩人可以過來了,經曆過幾次風波的韓冰早已習慣這種場面,所以并不緊張害怕,倒是欣欣頭次見,有些心驚膽戰,韓冰便安慰道“沒事,一點小事情”
韓冰和欣欣過來後,秦升把鑰匙丢給韓冰道“把車開到路邊,你們在那等我們,完了我們就過去”
“好”韓冰點點頭道。
欣欣瞅見地上這六七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臉色都吓的鐵青,特别是那威哥肩膀上還插着把匕首,此刻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濕。
“哥,沒事吧?”欣欣擔心道。
秦升摸摸欣欣的頭發,笑道“沒事,和你冰冰姐坐車裏等我們”
十分鍾過後,老常的朋友開着三輛車趕來了,相比于這邊,老常那朋友的排場便有些大,一輛路虎攬勝,兩輛豐田霸道,顯然是幹大事的,不是威哥這種小喽啰能夠相提并論的。
三輛車停穩以後,十幾個男人從車上魚躍而出,手裏都拿着家夥,不是砍刀就是棍棒,本要大顯身手,可是瞅見眼前這情況,瞬間就懵逼了,什麽情況?
帶頭的男人三十多歲,西裝革履很是氣派,嘴裏叼着根雪茄,他緩緩走了過來,眼前的場面他并沒那麽的意外,輕聲道“你們是常總的朋友?”
秦升和郝磊點點頭,并自報家門說出各自名字。
“我是許慎,常總讓我配合你們”西裝革履發型很潮,打着爺爺灰發臘的男人笑着說道。
秦升并沒打算和這叫許慎的男人多說什麽,随口道“許哥,這幫人,你們處理”
“行,交給我”許慎直接接手過來。
秦升猶豫片刻,又對着許慎笑道“許哥,我想見今晚見到我那兩個朋友,也就是他們的幕後指使,麻煩了?”
許慎單手撐着下巴沉思了會,最終咬牙道“好,你等我消息”
“那我們先走了”秦升對着許慎點點頭,直接帶着郝磊離開,卻給起身留下一個偉岸的形象,剛才那三言兩語間的氣場,把許慎徹底鎮住了,隻覺得秦升不是小角色,應該是位大人物,不然這麽年輕,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勢。
看見秦升和郝磊過來後,韓冰連忙下車問道“完了?”
“完了,帶你們去兵馬俑華清池”秦升笑的很随意道。
郝磊開車,順着關中環線往西上高速,随後直奔臨潼兵馬俑而去,千古一帝秦始皇,來西安不去兵馬俑,那就像是去北京不去天.安.門,去上海不去外灘一樣,這已經是一座城市的标志了。
元旦三天小長假,兵馬俑早已經人滿爲患,這裏永遠都是西安遊客最多的地方,秦升買好票以後,找到一位美女導遊,帶着他們開始參觀兵馬俑,逛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都是些文物,如果沒有專業人士講解,顯然看不出任何名堂。
韓冰對兵馬俑很感興趣,那大氣磅礴的氣勢,訴說着大秦帝國的輝煌,看完兵馬俑又跑到華清池,華清池就簡單的多,以前秦升來的時候,給華清池起了個外号,叫大唐皇家浴場,多少也算名符其實,就是一些洗澡堂子的遺址,華清池的背後是骊山,奈何是冬天,誰也沒爬山的欲望。
晚飯在臨潼解決,臨潼有一家大排檔叫翁記海鮮,做的一道菜特别有名,叫酸辣白菜,幾乎來者必點,那味道确實絕了,生意也特别火爆。
吃完晚飯以後,他們就回西安了,秦升又帶着韓冰等人跑到順城巷的民謠酒吧去喝酒聽歌,欣欣沒喝酒,所以晚上回家讓她開車,這妮子早早就拿到了駕照,隻不過技術确實不敢恭維。
這家酒吧叫南巷,是秦升高中時候經常來的地方,那會他和蘇沁在這裏打工,林家當時還在巅峰,所以秦升從來不缺零花錢,隻不過秦升都攢着,蘇沁的家境也是如此,隻不過自己掙的錢,和别人給的錢,那是不一樣的感覺。
兩個高中生撐起了這家酒吧的生意,每月不定期,放假的時候來的比較多,他們可是老闆的财神爺,每晚結束以後,秦升都會先送蘇沁回去,再自己坐公交回家。
隻不過,六七年過去,老闆可能都換了好幾個了,更别說這裏的服務員等等了,所以沒有人認識秦升,這也正好,省的聊起以前的事,叫了一打酒,給欣欣叫的果汁,韓冰自然也喝酒,這女人酒量可不差的。
秦升今天沒興趣唱歌,索性就坐在下面聽歌,陳升的《牡丹亭外》裏面唱,唱歌的人假正經,聽歌的人最無情,每次在台上唱歌的時候,秦升也會這麽想,以前至少台下永遠會有一個聽衆,後來秦升隻是唱給自己聽。
他們一直閑聊,準備明天早上殺奔袁家村,回來路上去法門寺,晚上飛機回上海,結束這短暫的三天旅行。
晚上,趙宣和吳浩有個應酬,準備接下一個新工程,席間談笑風生遊刃有餘,完全找不到青澀,比混了十多年的老江湖還有圓滑,他們把這認爲是成功。
吃完飯以後,司機送他們回去,兩人在酒店門口分開,各自坐車回家,吳浩也住在曲江,趙宣則住在高新那邊,他們并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們已經被人盯死了,剛離開酒店,就有四輛車分别跟着他們。
至于秦升和郝磊的事,吳浩和趙宣并沒放在心上,威哥辦事他們自然放心,下午的時候,威哥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說事情已經辦成了,這讓他們心裏大爲暢快,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許慎的手下一直在尋找機會,高新那邊車流量比較大,晚上的曲江這邊就有些安靜,所以吳浩這邊率先找到了機會,在一個紅綠燈口,隻有吳浩和許慎手下的兩輛車,吳浩的奔馳S600L在最前面,後面的霸道直接追尾,隻不過不太嚴重。
吳浩的司機罵罵咧咧的下來,雙方開始争吵起來,吳浩一直在車上沒有下來,見吵的有些厲害,很不耐煩的下車,剛走到事發中心,後面車上瞬間下來數個男人,毫不猶豫的将吳浩給強行拉進車裏,也包括他的司機。
兩輛車揚長而去,也開走了吳浩的奔馳S600L,一切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
至于趙宣那邊,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最終隻得放棄了。
許慎這邊得手以後,立刻給秦升打電話,告訴秦升道“隻抓到了吳浩,趙宣那邊沒找到機會,隻能再等等”
“一個就夠了,謝了,許哥”秦升不輕不重道。
許慎呵呵笑道“沒事,舉手之勞”
“你們在哪,我馬上過來”秦升詢問道,确定地址以後,這才挂了電話。
南巷酒吧裏,秦升接完電話回來道“好了,不早了,該走了,不然王姨要擔心了”
“走吧”韓冰和欣欣也點點頭,跟着秦升和郝磊出來。
出來以後,秦升把鑰匙丢給欣欣道“欣欣,你先帶你冰冰姐回去,我和你磊哥去辦點事,一會就回去了”
“這麽晚了,要幹什麽去,老實交代?”欣欣不懷好意道,她這傻女孩,哪有那麽的聰明,不像韓冰,立馬就猜到肯定是白天的事。
秦升笑罵道“你個小屁孩,問那個多幹什麽?”
欣欣帶着韓冰離開後,秦升和郝磊打車直奔長安區一家獨院裏,許慎的手下并沒有把吳浩怎麽樣,隻是蒙着眼睛綁在椅子上,這種無助感讓吳浩内心很是恐懼,他求饒道“兄弟,你們到底是什麽樣,想幹什麽,沒有什麽是不能談的?”
“我們什麽都不想幹,你乖乖坐在這裏,隻是有人想見你而已”許慎随口道,說完就不管吳浩了,出去和手下在外面喝起了酒。
人最害怕的時候,就是陷入黑暗的時候,此刻的吳浩就是如此,他再怎麽大聲的呼喊,依舊沒有人搭理他,好像自己被扔進了一個黑暗世界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吳浩喊累了,也冷靜下來了,既然對方把他弄來,也不殺他,那顯然沒有生命安全,其次對方說有人想要見他,那終歸會見到背後的黑手。
就在吳浩快要睡着的時候,他聽見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有個人緩緩走了進來,男人的腳步很輕盈,呼吸也很有節奏。
“你是誰?”吳浩開口道。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開了燈,随後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緊不慢的解開了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同時說道“你說我是誰?”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吳浩還在思索到底誰,可當黑布被解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最終的答案,他沒想到報複來的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