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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在樓梯背後,有道暗門,穿過一個走廊後,還有道暗門,也不知道這個山莊是誰建的,不過能在千島湖這島上建山莊,那身份自然非富即貴,再想想,能和姜顯邦針鋒相對,那能是普通人?
所以,一直在地下室裏想讓洪興開口的趙權根本聽不到外面具體的聲音,隻能聽到一些吵鬧的動靜,他也沒當回事,畢竟外面有任準這幫人,毫無防備的就出來了。
此刻,雙方見面,場面瞬間陷入尴尬,趙權站在門口臉色陰晴不定,眼神閃爍不安,他沒想到秦升他們會找到這裏,這下所有事情都真相大白了。
秦升眯着眼睛,滿臉怒色,如果畢勇是叛徒,那趙權才是真正隐藏在背後的boss,這一切應該都是他主導的,包括洪興失蹤,以及剛到杭州,梅家塢那天晚上的事情,隻是他多少還是有些不明白。
“三叔,你怎麽在這?”趙松回過神後,一臉詫異的問道,他還沒仔細想背後的事情。
依舊那麽不顧形象,穿的像是逃荒難民的趙權沒有說話,這時候他能說什麽,一切都已經前功盡棄了。
“趙哥,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啊”秦升略顯感慨道,這兩天他就在猜測,可是僅僅是猜測,裏面很多邏輯不通,隻不過現在,猜測成了事實,就算是邏輯不同,也改變不了真相了。
趙權俨然放棄了,苦笑道“小秦,沒有什麽想不通的,我輸了”
“罵了隔壁,你才是真正的叛徒,狗日的”洪濤已經明白了,氣的破口大罵道,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一腳踹在了趙權的腹部,趙權直接被踹飛出去,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趙松再傻也清醒過來,可是畢竟是他的叔叔,他想要上去攔洪濤,卻被旁邊的畢勇一把給拉住,畢勇冷哼道“趙松,你最好冷靜點,想清楚後果”
趙松進退兩難,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站在三叔這邊,那無非等于和秦升宣戰,就憑他一己之力,想要在這麽多人當中救出三叔,那根本不可能,最後隻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可畢竟是親叔叔啊,他隻得求饒道“秦哥,三叔他已經是有苦衷的”
秦升揮揮手,打住了趙松的話,他能理解趙松的處境,可這時候他沒工夫想這些事,對着不遠處的章子邦道“你們看着他們,我下去看看”
“去吧,這裏交給我了”章子邦輕聲道,這個趙權他自然認識,當看見趙權的時候,章子邦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隻不過這是秦升他們的事,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他自然不會插手。
趙松被留在了客廳,秦升則帶着洪濤和畢勇向着地下室而去。
當推開地下室的門時,裏面還有一個守着洪興的男人,此刻他正在玩手機,聽見動靜後爲我擡頭,當看到幾個陌生人後,他皺眉道“你們是?”
洪濤笑眯眯的走了過去道“老闆讓我們來的”
那男人根本沒有多想,哈哈大笑的起身迎了過來道“哦,原來是自己人啊”
當他靠近洪濤後,洪濤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脖子,擡起膝蓋猛然發力,直接連撞了四五次,男人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撞的滿臉是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秦升等人這時候已經看見了綁在柱子上,血肉模糊悲慘無比的洪興,洪濤和畢勇連忙跑了過去,兩人紅着眼睛驚呼道“哥,哥,你怎麽樣了?”
洪興如此慘狀,讓秦升都有些不忍直視,沒想到那幫人居然如此折磨洪興,顯然洪興并沒有出賣姜顯邦,不然也不會是如此待遇。
精神萎靡的洪興,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叫他哥,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睛已經被血水模糊,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親人,他瞬間激動起來道“你們,你們終于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姜爺不會放棄我”
說着說着,幾十歲的老男人更是哭了起來,可見這些天他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家,回家”洪濤連忙給洪興松綁道。
秦升這時候走了過來,臉色平靜道“洪哥,讓你受苦了”
“你……”洪興并不認識秦升,眼神很是疑惑。
秦升連忙解釋道“洪哥,是姜爺讓我來救你的”
洪興想要說話,可秦升看他這樣子,實在是太虛脫了,極有可能随時一命嗚呼,連忙道“洪哥,什麽也别說了,一起等出去了再說”
說完秦升對着畢勇洪濤吩咐道“你們兩個輪流背洪哥出去,先上船離開再說”
兩人二話不說,立刻背着洪興往出走。
等到客廳後,章子邦見到了被背出來的洪興,低聲道“找到了?”
“嗯”秦升默默點頭道“可以撤了”
“那他們怎麽辦?”章子邦指着趙松和趙權這叔侄兩道。
秦升若有所思道“先帶走,回頭再處理,現在顧不上”
章子邦同意秦升的想法,讓手下将趙權綁起來,想要綁趙松,卻被秦升制止了,畢竟趙松并沒有牽扯進這件事,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到這裏,秦升還是相信趙松的,至于在場的其他人,他們懶得理會,他們背後的老闆聯系不上他們,自然會派人過來。
一幫人從山莊撤離,兩條船已經在湖邊等着,章紫玉也在上面,衆人沒有停留,立刻離開了這裏,等到了淳安縣城後,更是毫不猶豫,乘車直奔杭州。
秦升這輛車,此刻隻剩下三個人,趙權和趙松都被押在後面兩輛車上,畢勇開車,洪濤在後面照顧洪興,秦升坐在副駕駛上,迅速向姜顯邦彙報。
深夜,姜顯邦還沒有睡,正在收藏室裏擦着他那些瓶瓶罐罐,這段時間姜顯邦在想一件事,就是準備将他的所有收藏品全部捐給幾大博物館,包括陝西曆史博物館、南京博物館、國家博物館、故宮博物館,這些年他到底收藏了多少東西,外人根本不知道,這還不包括他交易或者送出去的那些,時常有人建議他辦一個私人博物館,就像那位女富豪的紫檀博物館或者馬未都等人的私人博物館,可是姜顯邦一直都沒當回事,因爲他知道一旦這些東西被展出來,可能造成的震動,到時候那些好事者深挖背後的線索,他将死亡無葬身之地,更會牽扯到背後太多太多人。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些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文物,可對于姜顯邦來說,這些東西就是他的一輩子,從最早的一直到最近的,可以形成一部編年史,可是讓這些東西塵封于此,姜顯邦有些于心不忍,特别是這次的事情出來後,姜顯邦意識到風向不對了,有人已經開始追溯他的原罪了,所以他想盡早将這些東西捐出去。
這幾天,姜顯邦一直睡不好,時刻關心着杭州的事,他不知道秦升是否能處理妥當,如果處理不了,他就真得去趟杭州了,這顯然會暴露他,也會欠一些人情或者做一些交易,卻也是沒辦法。
當放在旁邊的手機開始震動後,姜顯邦被吓了跳,手中的一塊玉石差點掉地上,他暗罵自己最近不夠平靜,冷靜後這才接通電話,不過并沒說話,隻等着秦升開口。
“找到洪哥了”秦升沉聲道。
聽到這句話後,姜顯邦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放心了,随後問道“他怎麽樣?”
“還活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需要一家醫院,留在杭州,還是直接回上海?”秦升詢問道。
姜顯邦思索片刻道“留在杭州,我這就聯系,你等我消息”
“好,還有些事,回頭再向你彙報”秦升若有所思道,并沒有着急着說這其中的波折。
淩晨一點,秦升等人終于趕回了杭州,姜顯邦已經聯系好一家私人醫院,洪興被直接送了過去治療。
趙權和趙松則被章子邦給帶走了,秦升現在還顧不上他們,一直等到姜顯邦重新派人過來接手後,秦升這才從醫院離開。
折騰了一晚上,秦升他們都有些疲憊,就在醫院附近的酒店開了房,美美的睡了一覺。
此時,九溪玫瑰花園裏,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人正在焦急的等着消息,千島湖那邊居然失去了聯系,這讓老人很是惱火。
“義父,您别着急,我已經派人過去了”旁邊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沉聲說道。
老人穿着身唐裝,呵斥道“幹什麽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妥,要你們能幹什麽?”
男人被訓的大氣不敢出,這件事由他負責,真要出了事,他肯定逃不了責任。
過會一位手下從外面進來,在男人耳邊低聲細語幾句後,男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等到手下離開後,男人這才咬牙道“義父,有消息了”
“怎麽樣?”老人連忙道,那個洪興關系到他扳倒姜顯邦以及姜顯邦背後的勢力,自然讓他不能掉以輕心。
男人無奈道“洪興被人救走了”
老人聽到這個消息後,直接将手中的一對上好的文玩核桃摔的粉碎,怒道“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本事”
男人生怕義父繼續發火,連忙點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