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世家财團們将國家大權從皇室的手中奪了出來之後,原本威淩天下的皇族很快就沒落了。
當年曾經遍布世界各處的藩王們與帝都的皇室一樣被收回了所有的權利。他們的财富土地全都被瓜分,很多被當成豬養着的藩王被趕出自己的王府,猶如乞丐一般流落街頭。當時朱元璋的後人下場非常凄涼。
不過當時大明因爲剛剛結束了殘酷的第二次全球戰争。各個勢力對于戰争紅利的分配出現了争執,直接導緻内部矛盾激烈。
世家财團們的吃相太難看,而付出慘重代價的平民百姓們卻幾乎沒有得到什麽實際利益,瞬間就導緻了雙方的對立。随後就是劇烈的社會動蕩。
大明本土和海外殖民地各處風起雲湧,暴力反抗不斷,直接削弱了大明當時的勢力和影響力。尤其是因爲戰争的原因而極度膨脹的軍隊對于所有人的利益都造成了巨大威脅。常年的戰争養出了一個巨大的怪物,哪怕戰争結束了軍隊也不願意放棄龐大的軍費。
秉承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想法,世家财團們很快又與皇族聯起手來對付軍隊與不聽話的平民們。當時大明内部實在是太混亂了,整個美洲當時就是在這種背景下成功脫離了大明的統治。
在權勢和金錢的聯手攻擊下,軍隊很快就被分化瓦解。畢竟絕大部分的軍隊還是忠于國家的。而擺平了軍隊之後,各處的叛亂就很好解決了。除了美洲之外。其餘各處的叛亂很快就被解決。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世家财團與皇族達成了默契。皇族每年都能夠得到一筆财政撥款用來維持生計,而且還擁有許多皇家産業。
不過他們沒有實際上權力,隻能是象征性的存在。雖然撥款不少。而且皇室的産業收入也很高。可是看看數百年的時間裏,朱元璋的後人們的總數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被逼無奈的皇族隻能是盡心竭力的維持着皇族的生計。養家糊口還沒什麽,但是想要像是以前那樣靠着百姓們的供養去過奢華的生活就别提了。生活質量降低下來之後,皇族的數量增長也被控制住了。
雖然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嚴。不過皇族還是皇族。每一代的直系子弟都過的不錯,能夠接受精英教育,基本上男性成員都會進入軍隊鍍金。升遷速度堪比火箭。當然了,他們基本上是得不到什麽實權的,就是個好聽好看而已。
出現在張誠面前的這名年輕的中校是一名皇族,他是當代安丘王的小兒子,名爲朱以浩,是步兵91師的一名團長。之前在漢江南岸的狎鷗亭一帶防禦日軍進攻。
不過從小就生活優渥。皇族出身的朱以浩中校被殘酷血腥的戰鬥吓破了膽子,。精神被壓垮之後,他帶頭逃亡。整個步兵團也随之崩潰,少部分軍官士兵跟着他逃跑,剩下的則是在一營營長的帶領下繼續堅守陣地。
在潰逃過漢江大橋之後,朱以浩中校和他的潰兵們卻意外的撞上了張誠的車隊。
“将,将軍?!”借助着車燈與路旁燃燒着的火光光亮。朱以浩中校終于看清楚了張誠軍服上的那幾顆金色星星。再看看四周那些精銳的機械化步兵,朱以浩中校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說吧,你是誰?”張誠掏出防風打火機,站在裝甲車旁邊給自己點燃根香煙。微微仰起頭看着幽暗的夜幕,感受着朦胧細雨拍打在臉上的清涼感覺。收回目光,看向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着的朱以浩中校,神色淡然的出聲詢問。
‘咯咯咯~~~’上牙敲下牙的朱以浩中校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整個朝鮮能夠挂兩顆金星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張誠。在朝鮮所有軍隊的最高指揮官。朱以浩中校心裏正在流淚,怎麽會撞上他的?!
直到這一刻,之前被殘酷的戰場吓破膽子的朱以浩中校才回過神來。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居然做了逃兵!
“将軍!”想到軍法。朱以浩中校頓時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我錯了!将軍饒了我吧!我父親是安丘王啊,我是皇族!我是皇族啊!”
張誠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朱以浩身後那數百名神色惶恐的潰兵,轉頭看了眼肖宏寶“對于逃兵。軍法是怎麽規定的。”
“無命令擅自撤退者,以逃兵論處。槍決。跟随軍事主官撤退者,所有軍官全部槍決,士兵無罪。”肖宏寶大聲将軍法喊了出來。潰兵之中的軍官們全都面色慘白,不過士兵們卻都松了口氣。他們可都是跟着長官逃跑的。
“需要通知憲兵嗎?”肖宏寶出聲詢問。
“叫憲兵。”張誠面色平靜的開口“不過不用上軍事法庭那麽了,就地處決。”
張誠說完就轉身走上了自己的裝甲車裏。而大驚失色的朱以浩中校則是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掏出手槍的肖宏寶。
作爲家中備受疼愛的小兒子,從小就聽父母親戚們不斷訴說他們老朱家的輝煌曆史,向來都是認爲整個天下都是老朱家的。一直都沒怎麽将軍隊之旅當會事情的朱以浩,感覺自己要瘋了。
“我是皇族啊~~~~~~”朱以浩中校凄厲的嚎叫聲讓四周的軍人們紛紛皺起了眉頭。
“皇帝都要守國門,死社稷。你有什麽理由臨戰脫逃?你的身份比皇帝還重要嗎?”張誠的聲音從裝甲車内傳來,徹底斷絕了朱以浩的生路。越是身份特殊,在這種時候就越是沒有活命的希望。張誠可不會爲了一個皇族毀掉軍心士氣,實際上這件事情反倒是能夠倒過來鼓舞士氣。
“我是~~~”朱以浩的叫喊還未喊完,一聲清脆的槍響就讓他徹底的閉上了嘴巴。
肖宏寶收起手槍擺了擺手,一旁的士兵們頓時就沖進了潰兵群中将那些身子瑟瑟發抖的軍官們全都拖了出來。一陣槍響之後,十多名軍官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告訴憲兵,将這些逃兵全都送會國内,剝奪他們的軍籍。”張誠淡淡的吩咐徹底毀掉了這些士兵們的未來。
雖然躲過了一死,不過他們這輩子也算是完了。做過逃兵還被開除軍籍,除非是大明打輸了這場戰争。要不然的話,這些士兵這一生就别想找到好工作,無論到哪裏都會被人看不起。一生都将生活在悔恨與懊惱之中。
實際上張誠的車隊所走的這條道路是直接通往漢江大橋的,是大明軍隊前往江南地區的重要通道。這條路上來來往往的車隊與士兵們極多。張誠處決了臨陣脫逃的軍官這件事情,還有張誠作爲司令親自上了前線的事情很快就通過這些旁觀者們的嘴巴傳遍了各處。而這,就是張誠想要的。
通過了已經建立好街壘的漢江大橋,張誠和他的警衛營很快就來到了激戰之中的江南地區。他首先走進了步兵91師的指揮部。
“長官!”滿頭大汗的師長慌忙迎了上來。他剛剛就得到了通知,麾下的三團團長朱以浩中校帶着部下臨陣脫逃過了漢江,卻被張誠給撞上了。直接以逃兵罪論處,就地槍決。根據大明陸軍的軍法,他作爲直接上級是要負連帶責任的。雖然心中不斷的怒罵着給他找麻煩的朱以浩中校,不過他是不敢在張誠面前解釋些什麽的。
“别的話我就不說了。”張誠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師長,開口說道“守住陣地,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丢掉陣地,你們這些做軍官的就别過漢江了。”
“是!長官!”頭發都花白了,年紀甚至比張誠父親還要大的師長将身子挺的筆直,用力的一磕腳後跟,向張誠行了個軍禮。
“我去前線看看。”張誠簡單的回了個軍禮之後吩咐道“做好自己的事情。”
......
“火力支援排在做什麽!?”步兵91師一團一營三連的連長姚明旭上尉在街壘之中怒聲高呼“迫擊炮!把對面那棟帶院子的兩層小樓給我炸了!裏面有日軍的擲彈筒!”
日軍之中久經訓練的老兵能夠熟練使用擲彈筒這一武器,他們可以将手雷準确的射入掩體,街壘,尤其是機槍陣地之中。姚明旭的三連已經被接連摧毀了好幾挺MG42,防禦力度大減。那些貓着腰在各處廢墟房屋的掩護下不斷逼近的日軍又靠近了許多。
‘嗖嗖嗖~~~’接連三波的迫擊炮連射很快就将隐藏在建築後面的日軍擲彈筒埋在了廢墟之中。猛烈射擊的MG42也讓日軍的攻勢爲之一頓。
松了口氣的姚明旭抓起電話就開始‘喂喂喂’的向自己的上司讨要增援,什麽都要。從此時根本就不可能的空中支援到重炮部隊的火力覆蓋再到彈藥補給人員支援什麽都要。姚明旭可是清楚的很,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用猛烈的火力将日軍在這處陣地的攻勢暫時遏制之後,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在三連陣地後方響起。士兵們疑惑的轉頭,數十輛裝甲車帶着數百名精銳的機械化步兵來到了這處陣地上。原本有些空空蕩蕩的陣地瞬間就被填滿。(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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