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旭看上去宛若一個手拿鞭子的馴獸師,站在中間威風凜凜,看着自己的獵物好笑道:“你們到底還打不打?要打,就别學縮頭烏龜一樣藏着。”
“有種,你把皮帶放下,我們赤手空拳地打。”混混們倒也不笨,見溫旭的皮帶可怕,不禁出言相譏。
“好,那我們就赤手空拳地來打。”溫旭笑了笑,竟然主動将皮帶放在了一邊。
混混們見溫旭放下皮帶,頓時松了一口氣,也紛紛放下手上的瓶子、椅子,朝溫旭圍了過去,企圖将溫旭圍在中心。
溫旭冷笑一聲,學着李小龍的手勢招了招手,左腳支撐在地上,右腳飛快地朝對方的腦袋踢去。
一股勁風呼嘯而來,溫旭的右腳直接壓在了對方的肩上,竟然齊刷刷地把對方壓得跪了下去,膝蓋撞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的聲音,那人瞬間便失去了戰鬥能力。剩下的四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溫旭的右腳再一次踢出,一個反身的側踢直擊另一個的胸膛,直接把他踢得倒飛了出去。這兩個動作看似簡單,但真要做到溫旭這個樣子,那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時,站着的混混一下子隻剩下三個了,他們都睜大眼睛看着溫旭,似乎不相信這個斯斯文文的學生娃居然這麽能打,一瞬間竟然幹倒了兩個打架老手。
不過,他們很快便沒有這個想法了。
溫旭幹倒兩個人之後,并沒有停下腳步,順勢一個掃堂腿将一個混混掃到在地上,接着使出一招跆拳道裏的連環踢,把另一個混混也踢到在了地上。
溫旭瞬間隻用腿就打倒了四個混混,最後的一個混混看到這一幕,還沒等溫旭出手,已然自己倒在了地上,身體劇烈地顫抖。
溫旭的眼裏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自己還沒有打得盡興,對手就已經全倒了,看來他們也隻是嘴上厲害。
倒在地上的混混看見溫旭走了過來,滿臉驚恐地說道:“你别過來,你再過來……”
“我再過來,你想怎麽樣?”溫旭有些好笑地問道,腳步卻沒有停下。
那混混一臉的恐懼,雙手撐着地上不斷地後退,嘴裏威脅道:“你再過來,司徒幫主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對話的話,溫旭一怔,問道:“你說的是司徒笑?”
那混混以爲溫旭怕了,随即得意道:“難道江州市還有第二個司徒幫主嗎?我們都是司徒幫主的弟子,你打了我們,司徒幫主一定不會放過你。”
溫旭感到有些好笑,今天兩次出手居然都跟司徒笑這個傳說中的黑幫大佬有關,心裏不禁對司徒笑越來越好奇了,雖然不願意與這種人扯上關系,但還是想見識一下這個黑幫大佬。
就在溫旭停下腳步的時候,包間的門卻砰地一聲被推開了,一個富态的中年人和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溫旭皺着眉頭看向走進來的警察,心裏不是很爽:剛才打架的時候不來,剛打完架就來了,溫旭甚至懷疑警察的身上帶着跑表,才能把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
那混混一見警察來了,非但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越發地高興了起來,指着溫旭朝一個警察嚷嚷道:“呂警官,他闖到我們包間來打人,你快把他抓起來。”
那個姓呂的警察似乎和被打的混混很熟,笑着對混混陶侃道:“王老六,想不到你也有慫樣的時候啊!”
王老六聳着腦袋,讪笑道:“馬有失蹄,人有失手,老子沒想到那個小子是硬茬。呂警官,你可以爲我們弟兄主持公道啊!”
“行了,王老六。你别在老子面前裝可憐了,趕快把你的人拉走,人家還要做生意呢。”姓呂的警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頭對溫旭說道,“看不出來,你下手還真是狠,居然把王老六的人打在地上起不來。”
溫旭淡淡地說道:“呂警官,我可沒你說得這麽厲害,他們應該是喝醉了。”
“哼!打了我的人,居然還說是我的人喝醉了。呂警官,你可看見了。”王老六接話道。
呂警官皺眉道:“王老六,你咋那麽多廢話,還不趕快把你的兄弟拖進醫院去,别人還要做生意。”
王老六趁機說道:“呂警官,我當然想把我兄弟送到醫院去,隻是這是我身上沒醫療費……”把目光投向溫旭,繼續說道,“我的兄弟是這個人打的,醫藥費自然要讓他掏。我也不多要,給三千塊就是了。”
溫旭現在不禁佩服起王老六來,剛才差點被自己吓得尿都出來了,現在居然還敢向自己獅子大開口,這樣的本事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溫旭想着沒說話,隻聽呂警官說道:“王老六,你敲詐是吧?你們那點傷不縫針,不開刀,需要三千塊嗎?”
呂警官見王老六不語,轉頭對溫旭說道:“三千塊肯定多了,你拿一千塊出來給他,讓他帶着這堆人走人。”
溫旭看着呂警官冷笑道:“呂警官,他們幾個要群毆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憑什麽要我賠他們醫藥費?我的腳受傷了,應該讓他賠我的醫藥費才對。我也不多要,一千塊好了。”
呂警官眉頭緊鎖地看着溫旭,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神色,淡淡地說道:“年輕人,見好就收就是了。他們都是老混混,到時候鬧到派出所,對你沒好處。你們能在這裏吃飯,相信一千塊對你們不是什麽大數目,就當花錢消災好了。”
溫旭冷笑道:“對不起,我這個人沒有花錢消災的習慣,要去派出所,那就趁早走吧,早去早回。”
“你……”呂警官沒想到溫旭這麽執拗,甯肯進派出所,也不肯出錢,臉上頓時壓了下來:“既然你不肯出錢,那就跟我回派出所吧。到時候,出的錢恐怕就不隻一千塊了。”
溫旭笑了笑,絲毫沒有畏懼之心,轉頭還對顧安悅開玩笑道:“看樣子,我們今晚還得去派出所散散步。”
“把他們都帶走!”呂警官一臉鐵青,向手下揮了揮手,轉頭走出了包間。
溫旭沖顧安悅笑道:“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不,不……應該是我連累了你才是。”顧安悅急忙搖頭道,随後歉意地低下了頭。
……
呂警官本以爲憑着自己的面子,可以輕松把這件事擺平,所以來之前并沒有開警車過來,和助手坐了一輛巡邏摩托車便過來了。現在要把溫旭這幫子帶回去,倒要讓所裏開一輛警車過來,呂警官無奈之下隻好先讓這些人在店外等着,自己給所裏打電話,讓他們派一輛警車過來。
不知道是溫旭的運氣實在太好了,在門口等警車的這段時間居然碰到了許純。
許純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和混混,朝溫旭打趣道:“旭哥,你這是唱得哪出戲啊?”
溫旭朝許純苦笑道:“純姐,我馬上就要去派出所喝茶了,你就别埋汰我了。”
“去派出所喝茶總有原因吧?你給我說說。”許純将摩托車停好,不理其他人的眼光,微笑着與溫旭交談了起來。
溫旭知道許純這是想幫忙,便把事情的經過大緻給許純說了一遍。
“原來是演的是英雄救美啊……”許純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顧安悅,不禁暧昧地笑道,“她好像不是你的美女老總吧?”
溫旭苦笑道:“她是我的同學顧安悅。”接着,又向顧安悅介紹道:“顧安悅,這是我朋友許純。”
“你若不嫌我占你的便宜,你也跟着溫旭叫我一聲純姐吧。”許純對顧安悅說道。
“純姐!”顧安悅遲疑了片刻,還是叫出了口。
許純笑眯眯地說道:“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姐,那我總不能讓你白叫吧。你們等會兒,我打個電話試試。”
許純說着,掏出手機,當着溫旭和顧安悅撥了一個電話。
溫旭見顧安悅的臉上帶着一絲疑惑的表情,不禁向她解釋道:“純姐在警察局有熟人。”
顧安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好,我到時請你吃飯。”沒過多久,許純挂了電話,朝溫旭和顧安悅一笑,胸有成竹道:“既然我那個朋友說了幫忙,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果然,呂警官接了一個電話,便向溫旭這邊走了過來,咬着牙齒,不情願地說道:“你們可以離開了。”
溫旭淡淡一笑,朝呂警官說道:“那就多謝呂警官了。”
呂警官的心裏雖然有氣,但也不知道溫旭有些來頭,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溫旭,帶着幾個混混上了警車。
“事情解決了,我也走了,不打擾你們兩個約會了。”許純暧昧地笑道。
聽到許純的話,顧安悅的臉一紅,羞答答地低着頭,卻沒有向許純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