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科琳娜天藍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好戰的鬥志,似笑非笑地對溫旭說道,“我本來以爲你沒有多少戰鬥力,沒想到你比看上去的樣子要強很多,那我就有得玩了。”
“誰玩誰,還說不一定呢!”溫旭摸了摸嘴角,随便擦拭了一下已經幹涸的血迹,朝科琳娜淡淡地笑道。
科琳娜微微一笑,轉頭對夏雨薇喊道:“親愛的公主,你站在這裏會影響我和你情郎之間的對決。所以,爲了避免你受到誤傷,我希望你暫時離開這裏。”
聽到科琳娜直接把溫旭說成是自己的情郎,夏雨薇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羞意,但很快又回過神來,朝着科琳娜大喊道:“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溫旭。科琳娜,你要動手就動吧,反正你不是隻聽我母親的話嗎?她既然要你對付溫旭,那你何必又顧忌我。”
“不,公主,你理解錯了。我讓你走開,并不是因爲老闆的命令,隻是覺得你這麽可愛的女孩子被誤傷是一件多麽遺憾的事。”科琳娜搖了搖頭朝夏雨薇說道。
科琳娜見夏雨薇不爲所動,不禁把頭轉向溫旭,朝他說道:“我想也不希望我們美麗的公主在戰鬥中被我們誤傷吧?”
溫旭朝夏雨薇說道:“夏雨薇,你先在一邊等我,看我怎麽打發這個外國妞。”
“可是……”夏雨薇本來想對溫旭說,科琳娜的實力很強,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淡淡地朝溫旭點了點頭,主動走到了旁邊。
“科琳娜,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如果你敢傷害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夏雨薇從科琳娜身邊走過的時候,不忘冷冷地警告了科琳娜一番。
“看樣子,我今天注定要成爲公主眼中的敵人了。”科琳娜淡淡地一笑,整個身子突然朝着溫旭彈了過去,猶如拼命撲向獵物的母豹子,呼嘯之間帶着一股濃濃的殺氣,就連一邊的夏雨薇也能感受得到。
“殺……”科琳娜一聲嬌姹,拳頭已經本着溫旭的面門而來,夏雨薇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下一秒即将發生的血腥鏡頭。
“果然有點道行,隻是你很不幸地遇到了我。”溫旭朝着科琳娜大吼一聲,迎着她的拳頭直接撲了過去,完全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砰!”科琳娜的拳頭擊中了溫旭的右胸,隻聽咔嚓一聲,溫旭隻覺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沖到了大腦皮層,整個胸骨都快被科琳娜的拳頭震碎了。
溫旭喉嚨裏一甜,一大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搖搖晃晃地在地上挪了幾步,這才勉強站穩了,看得夏雨薇膽戰心驚。
溫旭受了傷,但科琳娜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溫旭是後發制人,但在她拳頭擊中溫旭的右胸之後,溫旭的拳頭也狠狠地砸到了她的肩上。
科琳娜站在原地,雖然面色平靜,表情冷漠,但她的内心卻猶如驚濤駭lang在不停地翻滾,她根本就沒有料到溫旭在受了重傷,居然還有這麽高的戰鬥力。盡管溫旭看起來傷得很重,但科琳娜也發現自己的左肩無法動彈,左手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傷勢絲毫不比溫旭輕松。
科琳娜慢慢地吐出一口濁氣,朝着溫旭喊道:“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公主喜歡你不是一個偶然了。你是第一個,我科琳娜來中國,第一個赤手空拳讓我受傷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傷過我科琳娜,依舊還活着的人。”
“不過,你很快就不會活着了。”科琳娜一邊朝溫旭說道,一邊直接從裙擺上撕下一塊布料,把喪失知覺的左手臂捆在腰上,然後飛快地朝溫旭撲了過去。
相比于第一次,科琳娜這次雖然少了一隻手,但蘊含的攻擊力和殺氣卻強了許多。如果剛才隻是想按照許淑惠的吩咐教訓一下溫旭,那現在就是一種拼命式的搏殺。科琳娜覺得隻有用溫旭的鮮血和生命,才能洗淨剛才的戰鬥帶給她的恥辱。
老實說,溫旭剛才對付科琳娜的一拳已經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雖然還沒有徹底倒下,但溫旭真的沒有力氣再和科琳娜糾纏了,隻能望着科琳娜瘋狂地朝自己撲來。
溫旭最後看了夏雨薇一眼,想到自己即将爲這個女孩兒死去,心裏不但沒有感到半分悲傷和遺憾,反而覺得有一種解脫,臉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笑容。
“或許隻有到死的一刻,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愛的是誰吧?”溫旭平靜地閉上了雙眼,等着科琳娜最後一擊的到來。
不過,溫旭等了許久,都沒有見科琳娜攻過來,反而科琳娜被一個飛來的硬物,砸暈了過去。
“爸!”
“師父!”
“溫旭!”
接着,一堆人從外面趕了過來。
“爸!”夏雨薇委屈地撲到了夏遠國的懷裏,夏遠國輕輕地摸着夏雨薇的腦袋,眼神中充滿了愛憐之色。
“師父,幸虧你趕過來了,要不徒弟就被打死了。”溫旭笑着對赫連勾魂說道。
赫連勾魂打量了一下受傷的溫旭,沒好氣地說道:“你死了不要緊,可别壞了老子的威名。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先去醫院看一下傷情,剩下的就交給老頭子來處理。”
一旁的顧安悅聽到赫連勾魂的話,連忙走過去扶住溫旭,看着溫旭受傷的樣子,眼淚頓時像珠子一般地落了下來,嘴裏不停地念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在這裏,你就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了。”
顧安悅說着,把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的夏雨薇身上,眼神中閃過一抹憤恨之色,顯然把溫旭受傷的責任加到了夏雨薇的身上。
“不關夏雨薇的事。”溫旭搖了搖頭朝顧安悅說道,“你扶我到那邊坐一下。”
“不關那個狐狸精的事,關哪個人的事!”顧安悅的心裏雖然不認同的話,但看到溫旭受了這麽重的傷,也不好再開口,連忙對溫旭說道:“溫旭,我送你去醫院。”
許純剛才正在和顧安悅做spa,剛做了一半,就聽到外面說出事了,然後急忙穿起衣服走了過來,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溫旭這個樣子了。
雖然許純剛才并沒有親眼看到打鬥的場面,但對于事情的真相,也猜出了八九不離十。這件事多半是夏雨薇的母親許淑惠爲了拆散溫旭和夏雨薇做出來的。不過,作爲侄女,許純在這件事上還真是不好開口,悄悄地看了夏雨薇一眼,轉頭對溫旭和顧安悅說道:“悅悅,你扶溫旭走幾步,我去外面開車,送他去醫院。”
顧安悅疑惑地看了許純一眼,雖然覺得溫旭受傷的這件事與許純有關系,但聽到許純要送溫旭去醫院,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扶着溫旭走了出去。
夏遠國安慰地拍了拍夏雨薇的後背,然後吩咐手下把受傷的幾個保镖也送去醫院,這才走過來對赫連勾魂說道:“赫連老爺子,我們還是去車上說話吧!”
“也好!我知道你們夏家向來都愛這個面子。”赫連勾魂摸着臉嘲諷了夏遠國一句,當先朝車子走去。
“你們維持一下秩序,别影響其他賓客娛樂。”夏遠國隻當沒有聽到赫連勾魂的話,朝手下交代了幾句,跟着赫連勾魂上了車。
夏遠國上車和許淑惠坐在了一起,而夏雨薇則被許母一家帶走了。
“赫連老爺子,你怎麽現在越來越愛管閑事了。”許淑惠與夏遠國不一樣,不管遇到什麽人,在夏雨薇的事情上,她都表現得十分強硬,所以面對赫連勾魂,許淑惠依然态度強硬,說起話來很傲氣。
“許侄女,我這好像不是在多管閑事吧?”赫連勾魂似笑非笑地朝許淑惠說道。
夏遠國以爲許淑惠不知道溫旭是赫連勾魂的徒弟,不禁開口解釋道:“淑惠,溫旭其實是赫連老爺子的關門弟子,所以……”
“這樣就不算多管閑事了?”許淑惠冷冷地頂了夏遠國,弄得夏遠國極爲尴尬。
許淑惠看也不看夏遠國,直接開口對赫連勾魂說道:“赫連老爺子,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婚姻之事自古與父母有關,好像沒師父什麽事吧?你作爲他的師父,隻需教他學功夫就可以,怎麽還來管他的婚事。赫連老爺子,你這是不是叫多管閑事?”
面對許淑惠流利的口才,赫連勾魂自問不是對手,所以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許侄女,你說要怎麽辦,才肯放過我徒弟?”
許淑惠聽到赫連勾魂的問題,直截了當地對對方說道:“你那個徒弟從此不再見我女兒。”
“如果你女兒非要見我徒弟呢?”赫連勾魂朝許淑惠追問道。
“這個你放心,我明天就會送女兒出國。如果她非要見你徒弟,那我以後就不管他們的事了。”許淑惠說道。
“好!”赫連勾魂立刻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