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聽到赫連幽夢的話,溫旭頓時笑噴了,笑着說道:“我還帥呆了。”
赫連幽夢白了溫旭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快告訴你這次行動的結果。”
“我出馬,他能不死嗎?”溫旭驕傲地說道,“不過,我沒發現他領導集團的方法,現在暫時還無法插手集團那一塊。”
赫連幽夢朝溫旭翻了翻白眼,嚴肅地說道:“這個交給我吧,我去查一下。”
溫旭點了點頭,接着又對赫連幽夢問道:“另外,你再幫我在瑞士銀行開一個賬戶,沒一個賬戶收錢總是很不方便。”
“這個好辦,隻是報酬……你知道,我向來不會白白爲人做事。”赫連幽夢趁機敲溫旭的竹杠。
“一百萬總成了吧?”溫旭白了這個拜金的小妞一眼,心痛地說道。
赫連幽夢搖頭,溫旭差點大叫了起來,一百萬還少?再多,我就自己坐飛機去瑞士銀行開戶了。
赫連幽夢冷笑道:“你以爲什麽人都能在瑞士銀行開戶嗎?就算他們同意給你開戶,你知道哪種戶口安全,不容易被人追蹤嗎?”
老實說,溫旭還真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但這些好像又是必須考慮的問題。
赫連幽夢看到溫旭心疼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翻着白眼說道:“看你小氣的那個樣,就好像我扒了你一層皮似的。好吧!我就給你明說了。我不要你一分錢,免費幫你開戶、調查那個殺手組織,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溫旭朝赫連幽夢問道。相對于做事,溫旭此時倒是願意出錢了。至少,錢能辦到的事都不是事兒。
“這件事對别人來說,或許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但對你來說,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赫連幽夢賣了一個關子,吊足了溫旭的胃口,這才緩緩地說道,“過段時間,軒軒要去東京開演唱會。你知道那個島國向來不算太平,所以我想你和我一起去。畢竟,很多事由一個男人出面更好。”
“這件事好像不難吧?隻要是個保镖都能做啊!”溫旭不解地問道。
“說你聰明,你有時還真是笨如蠢豬。”赫連幽夢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機會可以洗刷溫旭,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你覺得随便找一個男人當軒軒的貼身保镖,軒軒會答應,韓家會答應?”
“你則不同。首先,軒軒不會排斥你。這次,由于你救了軒軒的緣故,韓家也會對你放心。所以,我覺得你是最佳人選。”赫連幽夢不等溫旭開口,直接給溫旭下了結論。
“可是,我是學生,我要上學……”溫旭想了半天,隻找到了這個狗血的借口。
“你去殺人的時候怎麽不說你是學生啊?”赫連幽夢鄙視地瞪了溫旭兩眼,剛準備數落溫旭兩句,那邊的韓詩軒卻突然問道,“夢夢,你和溫大哥在說什麽?”
面對韓詩軒的突然發問,赫連幽夢順勢說道:“我和他商量你去日本的事。過段時間,你不是要去日本嗎?我覺得那個地方不安全,所以邀請他當你的貼身保镖,和我一起照顧你。”
“是嗎,溫大哥?”韓詩軒轉頭向溫旭問道。
溫旭輕輕地點了點頭,隻聽赫連幽夢又說道:“他已經答應了,說你走的時候給他打電話就行了。”
韓詩軒雖然對保镖很排斥,但換成溫旭那就另當别論了,明眸頓時笑成了新月。
“溫旭是吧?我是韓詩軒的母親,我謝謝你這兩天在船上對軒軒的照顧。”韓夫人溫柔地朝溫旭說道,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優雅的氣質,看得出她應該出身名門。
溫旭正打算謙虛兩句,卻聽韓夫人又問道:“不知道你在哪兒高就?”
溫旭正準備說自己隻是一個學生,不料赫連幽夢卻插嘴道:“韓阿姨,他在江州的一家地産公司上班。”
韓夫人笑道:“看不出來,小旭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公司白領了,真是年輕有爲啊!”
白領就叫年輕有爲,那滿大街都是年輕有爲的才俊了。溫旭在心裏嘿嘿一笑,嘴上卻謙虛地說道:“韓阿姨過獎了,我不過就是混口飯吃而已,算不上什麽才俊,不過是比那些好吃懶做的人好了一些而已。”
“年輕人能勤勞上進,那就是好的。”韓夫人的眼眸中閃着溫柔的笑容,看樣子她對溫旭的印象還不錯。
……
飛機在上海降落,韓夫人本打算邀請溫旭去北京韓家做客,韓先生好當面感謝一下溫旭,不過被溫旭婉拒了。
開玩笑,我的臉皮最薄了,面對一個韓夫人都緊張得要命,要是被韓家人集體凝視,那我還受得了個屁啊!雖然溫旭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冒着赫連幽夢強烈的鄙視,但他還是勇敢地說了出來。
韓詩軒回韓家暫時不需要赫連幽夢的保護,所以赫連幽夢跟着溫旭一塊上了回江州的飛機。
“你見到我姐了?”赫連幽夢朝溫旭問道。
“嗯!”溫旭點了點頭,朝赫連幽夢說道,“其實,我不是第一次見你姐了。上次在西餐廳遇到一個殺手,就是她出面幫我解的圍,所以我這次出手幫了她一把,算是兩不相欠了。”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赫連幽夢忽然對溫旭說道。
“爲什麽?”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蠢,但溫旭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赫連幽夢看了溫旭一眼,淡淡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她是幹什麽的。如果你不想每次行動的時候,後面都會多一根尾巴,那就應該離她遠點,最好越遠越好。”
溫旭點了點頭,靠在座椅上說道:“我還以爲你讓我離她遠點是因爲你們兩姐妹的關系不好呢?”
“你這次倒是說對了,我們兩人的關系本來就不好。”赫連幽夢淡淡地說道,“我看不慣她那種悲天憫人、救世主的樣子,而她也不喜歡我胡作非爲,所以我們兩姐妹的關系向來不好。”
老子應該早猜到了,如果她們的關系好,赫連幽夢怎麽可能不下飛機見赫連幽若呢,溫旭忽然發現最近的智商好像有所下降,但老子沒吃三鹿啊!
“既然她是國安一類的人,我們是殺手,那她爲什麽不……”溫旭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差,所以問了一半就住口了。
赫連幽夢側目看了溫旭一眼,好像知道溫旭想問什麽,眼珠子轉了轉解釋道:“殺手和妓女堪稱這個世上最古老的兩個行業,似乎從人類起就有了,但它們直到現在都沒有在世界上消亡,這其中肯定有它們存在的必然性。盡管它們的存在不一定對,或者說有利于社會的發展。”
“作爲黑暗勢力的一種,殺手自然不會被主流社會接受,無論你的能力多麽出色,你始終都隻能生存在黑暗當中,就像一個人的影子。但無論這個人再怎麽光明磊落,再怎麽正義凜然,他也無法消滅自己和别人的影子。”赫連幽夢淡淡地說道,“像爺爺這樣的殺手之王,他已經作爲一種價值觀去參與社會的運轉了,跟上面的利益結合得異常緊密。如果上面把我們消滅了,馬上就會有其他的殺手組織來代替我們的位置,并且會因此産生許多新的紛争,導緻社會的波動。這絕對不是一個英明執政者所希望看到的。”
溫旭懂了赫連幽夢的意思,赫連勾魂的存在其實是光明勢力與黑暗勢力權衡利弊之後做出的妥協,這才是一種真正的潛*規則。
“所以,隻要你做得不是很過分、做得不是很露骨,上面是不會介入的。”赫連幽夢對溫旭說道,“這也是我們平時可以大大方方出來的原因。”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立,溫旭想起了某位哲學家的一句話,覺得用它來解釋這個現象是再合适不過了。
飛機徐徐地降落在江州國際機場,溫旭和赫連幽夢一前一後走出了機場。
“我還有件事要問你。”溫旭對赫連幽夢說道。
“你是想問我爲什麽要給你換一個身份吧?”赫連幽夢猜到了溫旭的想法,溫旭輕輕地點了點頭,讓赫連幽夢繼續說下去,“我不讓你說出你是學生的事實,是爲了不讓你的學習生活受到打擾。”
“可是,我發現我已經受到打擾了。”溫旭笑着朝赫連幽夢說道。
“跟真正的打擾比起來,你現在這種情況算不了什麽。”赫連幽夢翻着白眼道,“如果你不真正去接觸那些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溫旭一邊回味着赫連幽夢的話,一邊走上了公交車,直到公交車開門啓動,溫旭也沒有真正地理解到對方的話。
“那就等我真正去接觸吧!”溫旭的臉上又挂起了那熟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