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鄧逸南将最後一張底牌翻開時,衆人都不禁目瞪口呆:黑桃7,底牌居然是黑桃7。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時候,鄧逸南竟然笑了出來,朝溫旭笑道:“雖然我不是同花順,但還是同花。你若想赢我,隻能抽到那張獨有的黑桃a。”
鄧逸南說得是實話,他現在是以k最大的同花,溫旭隻有抽到黑桃a才能以同花順赢他。除此之外,溫旭沒有第二個辦法,所以從概率上來說,鄧逸南獲勝的幾率依然要遠大于溫旭。
鄧逸南抽了最後一張牌,接着便是司徒笑。司徒笑沒有絲毫的拖延,直接抓起一張牌扔在了桌面上,居然是一張方塊j。這樣,司徒笑的牌面就是隻有四條或者同花順能勝過的葫蘆。而依照溫旭現有的牌面來看,溫旭也隻有華山一條路,摸到那張黑桃a才能勝司徒笑了。
相比于鄧逸南和司徒笑兩人的牌面,皇甫嵩的牌面則要小些。最後,皇甫嵩抽到了一張梅花9,組成了一個三條。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在了溫旭的手上。那張黑桃a就在剩下的牌堆裏,就看溫旭能不能抽到了。
“上天保佑,上帝保佑,保佑旭哥哥能夠抽到那張黑桃a!”楚婷雅早已緊張得閉上了雙眼,默默地在心裏爲溫旭祈禱。
楚婷玉看着那剩下的牌堆,雙手早已握成了兩個拳頭,垂直地掉在大腿旁,此時也顧不得去撥弄淩亂的耳發,心跳就像油門,早已踩到了最高處。
溫旭看着那處牌堆,此時反倒冷靜了下來,慢慢地在腦海中回憶剛才洗牌中看到的牌面,然後再據此推斷出那張黑桃a的位置。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就在這裏!”溫旭伸手抓起一張牌,使勁地甩在了桌面上。
“呼!”隻見一張嶄新的黑桃a平鋪在桌上,白加黑的牌面在光線的反射下顯得無比的刺眼,每個人此時的表情都不一樣,但臉上均寫着兩個字——震驚。
溫旭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心道這次還真他媽緊張,老子險些馬失前蹄了。不過,那個鄧老頭還真是厲害,居然能摸出一副同花的牌出來。
此時,溫旭随意地看了鄧逸南一眼,隻見他也朝自己的方向看來。他的目光沒有一絲驚訝和惋惜,反而還有一絲……欣慰。
難道這個家夥剛才是故意放水?溫旭想到這裏,不禁多看了鄧逸南一眼,隻見鄧逸南饒有深意地朝自己使了一下眼色,好像是說讓自己在外面的草坪中等他。
這下,溫旭更加堅定了剛才的想法,鄧老頭其實已經發現了黑桃a的位置,隻是故意給自己留了一條生機。至于他爲什麽要這麽做,溫旭現在不知道,但卻相信自己很快就會知道。
“耶!”正當溫旭沉思的樣子,楚婷雅卻直接朝溫旭撲了過去,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像一隻樹袋熊挂在了溫旭的身上,興奮地又喊又叫,哪裏還有二小姐的樣子。
“旭哥哥,你一下子赢了那麽多錢,準備怎麽請我啊?”楚婷雅抱着溫旭的腦袋問道,一副嬌憨不已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愛。
溫旭用手指點了點楚婷雅的腦袋,笑着說道:“你若再不從我的身上下來,你姐才是要請你吃筍子肉片了。”
溫旭的話音剛落,楚婷玉已經走了過來,闆着臉朝楚婷雅呵斥道:“快下來,看你像什麽樣子。”雖然楚婷玉平時很疼妹妹,但并不意味着什麽事都随她來。
楚婷雅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戀戀不舍地從溫旭的身上跳了下來,默默地低着頭,不敢去看楚婷玉的臉色。
溫旭看到楚婷雅可憐的模樣,不禁向楚婷玉說道:“你有時候對小雅太嚴厲了,其實……”
溫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婷玉打斷道:“我們姐妹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去看看你的戰利品吧,大赢家!”
溫旭朝楚婷雅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然後朝着幾個老頭子走了過去。
經過這一戰,溫旭又憑空多得了許多股份。先不說這些股份的戰略價值,單說它的市值就将近五個多億,楚婷玉那句大赢家還真是沒有喊錯。
相比于皇甫嵩的失落、司徒笑的從容,鄧逸南顯得格外的潇灑,大筆一揮,就把字簽到了轉讓合約上,然後将合約朝溫旭遞了過去:“恭喜你加入我的公司。如果你有時間,我們去外面談談有關的情況吧。”
溫旭也想知道鄧逸南爲什麽會放水,把合約交到楚婷玉手中,然後和鄧逸南一起走出了大廳,朝着燈火更爲稀疏的草地上走去。
鄧逸南回過頭朝溫旭問道:“我在最後一把放了水,其實我知道黑桃a在什麽位置。你信不信?”
溫旭點頭道:“我信,但我想知道爲什麽?畢竟,像這麽大的賭局,很少有人能夠故意放水給對手。”
鄧逸南笑了笑,開口對溫旭說道:“這個理由很簡單,因爲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個概念在漢語中可是有很多種意思,但溫旭無論怎麽理解,都想不到他會和一個老頭子是一家人。
難道說……溫旭想到這裏,不禁認真地打量起鄧逸南來,試圖從他的身上發現一些與自己一樣的東西。
鄧逸南笑道:“你想得太多,我說的是一家人并不是指有血緣關系的一家人。”
溫旭苦笑道:“可是,我還是不知道你的一家人從何而來。”
鄧逸南擺了擺手,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個老頭不會是因爲輸了錢想不開,氣出病來吧?溫旭看着鄧逸南咳嗽的樣子,還是友好地把紙巾遞了過去,然後就準備語重心長地勸他把這些看淡一些。
不料,鄧逸南這個時候卻驟然止住了咳嗽,轉過頭對溫旭說道:“**病了,過一會兒自己就好了。謝謝你的紙巾!”
“不用謝!隻要你沒事就好。”溫旭看着鄧逸南心有餘悸地說道。
鄧逸南笑了笑,對溫旭說道:“我說的一家人其實是指我們同出于一個師門。”
“什麽意思?”溫旭故作不解地問道。
面對溫旭謹慎的态度,鄧逸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地說道:“不錯,師父果然沒有看錯人。你雖然年輕氣盛、時而輕狂自矜,但确實是一個值得培養的苗子。溫旭,我是殺手之王的大弟子。按照排序,你應該叫我一聲大師兄。”
日!你這麽大的年齡了,怎麽還是老頭子的徒弟,想要诓我不成?溫旭謹慎地看着鄧逸南,雙手自然垂下,已經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不過,鄧逸南卻先出手了,上來就朝溫旭的死穴攻去。
幸好溫旭的反應夠快,身手夠敏捷,這才躲過了鄧逸南的第一招。不過,所謂一招被動,招招被動。溫旭雖然全力抵禦鄧逸南的進攻,但還是處處受制,最後隻好放棄了抵抗。
“現在,你總相信我是你的大師兄了吧!”鄧逸南放下拳頭對溫旭說道。
平白無故多了一個瘡,有些人都受不了,更别提突然冒出了一個比自己大許多的大師兄了。溫旭的思維還無法跟上現在的狀況。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所以我也不勉強你叫我大師兄。不過有句話我必須提醒你,你可以對付皇甫嵩,甚至是穆長慶,但最好離司徒笑和夏家人遠一點。這兩撥人代表了兩種勢力,其後的力量不是你能看得見的。”鄧逸南忽然收起了笑容,嚴肅地朝溫旭警告道。
夏家人?你說的是夏雨薇?溫旭不是傻子,雖然夏雨薇并沒有表現出什麽實力,但他卻能從許純身上隐約看出夏雨薇的不平凡。試想作爲表姐的許純都有那麽強大的能力,夏雨薇的能力會很弱嗎?
“司徒笑那個人的确很危險,我會小心的。”溫旭對鄧逸南說道。
鄧逸南搖頭道:“司徒笑沒有夏家人恐怖。”
“這似乎與我無關。”溫旭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
鄧逸南見溫旭不肯聽自己的忠告,隻有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岔開話題道:“你今晚就不要回學校了,直接去機場。我這裏有一張機票,你坐它去上海,然後趁機混入一艘叫‘威廉’的遊輪。那上面有許多達官貴人,也有你要找的人。”
溫旭看了看鄧逸南遞過來的機票,隻聽對方又說道:“下手的時候幹淨一點,如果你将來不想被麻煩纏住的話。”
雖然這張機票不像假的,但溫旭爲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撥打赫連勾魂的電話求證一下,看鄧逸南是不是自己的大師兄。結果,電話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氣得溫旭想要甩手機了。
鄧逸南看了一眼溫旭,淡淡地說道:“師弟,千萬不要折了我們殺手之王的名稱,祝你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