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個老家夥不會是又犯病了吧?溫旭看到費教授的樣子,急忙向他問道:“費教授,我馬上去幫你叫人,你堅持一下。”
費教授急忙拉出溫旭,端詳着五彩神石,向溫旭問道:“你這石頭真的是翡翠嗎?”
溫旭見費教授沒事,放下心來,點頭道:“這顆石頭是我朋友在雲南賭玉的時候開出來的。怎麽?費教授,這顆石頭有問題,不是翡翠?”費教授搖頭,像是在對溫旭說話,但更像是自言自語:“這顆石頭無論從質地還是從成色來看,都是一等一的好玉。隻是,我從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玉石,一塊裏面竟然有五種顔色。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聽到費教授的話,溫旭微微笑道:“不瞞你說,我當時看到我朋友拿着這顆石頭的時候,還以爲是一顆人造鑽石呢,也是跟你一樣的表情。”
費教授搖了搖頭,拿出他的放大鏡,一絲不苟地沿着表面觀察着玉石,時而發出一聲贊歎,時而爆出一句驚歎,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欣然一笑,就像一個在把玩自己心愛玩具的孩童。溫旭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沒有去打擾他。
十五分鍾,費教授才結束了他的觀察,愛不釋手地将玉石遞還給溫旭,歉意地笑道:“剛才太入神了!”
溫旭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開口對費教授說道:“費教授,這顆玉石是真的吧?”
“憑我現在的觀察來看……”費教授頓了頓,神聖而莊重地點頭道,“貨真價實!”比教堂裏的牧師做彌撒還要虔誠幾分。
“費教授,你既然說是真的,那就假不了了。”溫旭笑着,順勢說道,“昨天回去之後,我和我朋友商量過了,他願意答應你的條件,請你來加工。”
費教授搖頭道:“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怕自己的手藝不好,會誤了這顆絕世玉石。”
溫旭從各種渠道了解到了費教授的技術,知道他這是謙虛,不禁笑道:“費教授過謙了。如果你都怕失手,那江州整個玉石界恐怕沒人願意出手了。費教授,這麽神奇的一顆玉石,你就眼睜睜地看着她長久地被閑置,最後毀在庸人手裏?”
費教授可不像那麽沽名釣譽之人,他是真正地愛玉、惜玉、懂玉,最不希望看到的自然是這麽一顆絕世玉石毀于庸人之手,所以聽到溫旭的話便陷入了沉思。
溫旭知道對方在深思熟慮,所以也不打擾,自顧自地坐在一邊,緩緩地喝着茶。
良久,費教授擡頭長歎一聲“也罷”,轉頭對溫旭說道:“我就來做這罪人。”
“能讓玉石展示出她最燦爛的一面,費教授又怎麽會是罪人呢?”溫旭笑道。
費教授接着又道:“我同意接受你的邀請,雕刻你朋友的玉石,但這個條件得換一換。”
靠,難道這個老頭趁機向老子獅子大開口?溫旭想着,不禁打定主意,如果這個老頭得寸進尺,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那老子甯肯不開發,直接賣給陸海深。
費教授似乎看出了溫旭的想法,搖頭正色道:“溫旭同學,我不是跟你說錢的事情。隻要溫旭同學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免費爲你雕刻。”
這麽好的事,隻怕這個條件不是很簡單吧?溫旭想到這裏,微笑着問道:“費教授,你有什麽條件,說出來看看。隻要我覺得可以答應,我一定不會推辭。”
費教授很嚴肅地說道:“玉石的主體形象由我來決定,你怎麽怎麽樣?”
這分明是給自己做免費策劃啊,這麽賺的一筆買賣怎麽會不答應?溫旭連忙點頭道:“沒問題,這件事就交給費教授了,我代我那個朋友謝過了。”
費教授将溫旭答應,忍不住又把石頭拿到了手中,對溫旭說道:“溫旭同學,我待會兒會寫一章憑證給你,你兩個月之後再過來拿吧!”
兩個月的時間看似很久,其實對費教授這種搞藝術的人來說,非但不會覺得太久,反而還會感覺時間很緊,所以溫旭也就沒有要求把時間提前,拿了費教授親手寫的憑證,悠悠地出了費教授的家。
……
今天,秦怡特意請了一天的假,留在家裏爲溫旭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好香啊!”溫旭完全是聞着香味踏進來的,老遠就聞到了這股菜香。
秦怡将最後一道青椒牛柳端上桌上,然後便招呼溫旭洗手。
趁着洗手這段時間,秦怡向溫旭問道:“弟弟,你昨晚在你老闆家過得夜嗎?”
溫旭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了出來:“沒有!我替小雅補習完功課就走了。”
“那你昨晚在哪兒休息的?”秦怡接着追問道,雖然溫旭昨晚跟她發了一條短信,讓她不要等自己,但卻沒說在哪裏,秦怡的心裏還是着急了一晚上。
溫旭一邊擦手,一邊回答道:“我從玉姐家裏出來,本來想給姐你打電話。可是,誰知在路上碰到了我一個朋友,她正好開着車要回家,我就趁機去她家睡了一晚。”
“男的還是女的?”秦怡看了溫旭一眼,繼續問道。
“女的!”說到這裏,溫旭情不自禁地又補充了一句,“但她家裏還有其他人,并不是隻有她一個。”
赫連幽夢确實住在韓詩軒家裏,老子剛才的話可不算撒謊。溫旭在心裏爲自己開脫到,但他不知道爲什麽會下意識地去解釋,自己跟韓詩軒那個小妞完全就是小蔥和豆腐的關系——一清二白。
秦怡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笑意,溫柔地說道:“女的就是女的,用得着這麽緊張嗎?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姐還替你高興呢。”
想到一個是普通的大學生,一個是有名的大明星,兩個“大”差了十萬八千裏,溫旭不禁笑道:“姐,你還當我是一個寶啊?人家的眼界可是很高的。就算我喜歡别人,别人也看不上我,我們隻是普通的好朋友而已。”
“哼!”秦怡不滿地哼道,“誰說我弟弟不是一個寶了?姐就把你當寶貝,她眼界高,難道姐的眼界很低嗎?”
呃?溫旭的腦後閃過一道黑線,心裏暗叫糟糕,自己怎麽沒有注意到話裏的歧義呢?哎,這張嘴還真是賤,一不小心就把謙虛的壞習慣給暴露了。
聽到溫旭的話,秦怡不禁撲哧一笑,花枝招展地樂道:“弟弟,你就是太‘謙虛’了,姐隻能看到你的‘驕傲’了。”
溫旭挺了挺胸脯,朝秦怡說道:“那我就聽姐的話,做一個驕傲的男人。”
“我的弟弟本來就是一個值得姐驕傲的男人。”聽到秦怡的話,溫旭又莫名其妙地感動了一下,說來說去,還是姐姐好啊!
溫旭和秦怡說說笑笑地吃完了飯,這樣的生活好不快活。隻是,溫旭又要回桃清縣了。
車門已經打開很久了,但溫旭還是不忍離去,回頭對同樣依依不舍的秦怡說道:“姐,你回去吧!過兩天,我就上來陪你。”
“嗯!”秦怡輕輕地點了點頭,走過去爲溫旭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領,歎着氣說道,“都這麽大的人了,連衣領也不知道整理。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姐打個電話。”
“知道了,姐!我就先走了。”溫旭看了秦怡一眼,最終還是轉身上了車。
……
越野車在新修的高速路上奔馳,車子距離桃清縣還有幾十公裏,溫旭的心已經飛了回去。
據李秀甯的報告,關萌宇已經按自己的囑咐将那批武器遇到了桃清縣,而溫旭想要的人也投靠過來了,隻等他一回去,就可以讓關萌宇帶着他們去山裏拉練,然後快速地弄一批精銳出來。
沙場那邊也有了起色。在溫旭資金支持和道上保護下,孫東領着江威等人快速地投入到了采砂的工作中。現在,沙場的工作量已經快與牛哥在時齊平了。用孫東那個小子的話來說,就是再過三天,老子的産量就把它抛到了屁股後面去了,三月的時候給他翻一番,賺上個二五八十萬。
這些都是好事,但溫旭也同樣遇到了一些麻煩。
熊霸天和衛神金在經過一場談判之後,彼此達成了諒解,關系暫時緩和了下來。他們出于自己利益的考慮,紛紛把矛頭指向了溫旭這邊,大有聯合起來瓜分溫旭勢力的意圖。
依照現在的形式,熊霸天肯定坐不住了,選幫主這件事不日就将舉行。而溫旭的那批人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就成了他最大的煩惱。
“管他呢!到時候,就算每人撿一塊搬磚,老子都要拍死這兩個家夥,替天行道。”溫旭想到這裏,臉上的愁雲頓時随風散去,嘴角重新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腳上用力地踩在油門上,朝着前方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