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旭無視陸海深一臉的不爽,将紙條收入兜裏,起身告辭道:“陸幫主日理萬機,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下去了。”
溫旭拿到東西,立刻從老狐狸的書房閃了出來,看着紙條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但笑了一會兒,就想到了這武器的運輸問題。該死的老狐狸說不幫老子運,恐怕就是想知道這批武器究竟會運往哪裏去吧,但我偏不讓你如願。
溫旭不禁又想起了赫連幽夢那個小妞,也不知道把老子的神石弄得怎麽樣了,看來這次又得靠她了,誰讓老子是她的師叔呢。
溫旭重新把紙條收好走下了樓,隻見陸琪一個人在那兒,卻不見趙傾妍,不禁納悶地問道:“陸琪,趙傾妍呢?”
陸琪回過頭,将腦袋靠在溫旭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溫旭問道:“你和她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親密無間了?一沒見到就在找,就快成一個人了。”
溫旭本想打趣陸琪說你吃醋啦,但陸琪吹氣如蘭地打在溫旭的耳朵裏,讓溫旭覺得有些難受,急忙不動聲色地從肩膀上推開妖精的腦袋,走到趙傾妍剛才的位子上坐了下來,苦笑着說道:“瞧你說的,好像我跟趙傾妍是兩口子似的。我隻不過因爲是跟她一起來的,所以順口問問而已。”
“言不由衷!”陸琪掃了溫旭一眼,翹着小嘴嘟囔道。
正在喝酒的溫旭沒聽清楚,不禁出聲問道:“你說什麽?”
陸琪朝溫旭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這麽喝紅酒,真是牛啃牡丹,不懂情調。”
溫旭看到大半杯紅酒被自己當飲料一口氣喝完了,不禁讪讪地笑道:“酒本來就是拿來喝的,喝多少有什麽關系。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趙傾妍那個小妞走哪裏去了?”
“她說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酒店了。”陸琪掩嘴笑道,“你居然叫三葉草家族的大小姐小妞,你還真是大膽。不過聽起來倒是蠻有意思的。”
“我的膽子向來很大,所以你以後千萬别挑戰我的勇氣。”溫旭撐了一下懶腰,發現晚會的賓客都走得差不多了,站起身來也準備離開。
“你現在不能離開,我爸等會兒還要帶你去見幾個人。”陸琪擋在溫旭的面前,正兒八經地說道。
“你爸究竟要帶我去見什麽人?”溫旭不爽地問道。
“你等會兒見了就知道了。”陸琪搖了搖頭,現在倒是跟溫旭賣起了關子。
……
令溫旭沒有想到的是,陸海深帶他去見的人居然是陸家幾個有輩分的人。
“小旭,我來幫你介紹。這位是陸琪的八爺爺,外面的人都叫陸八爺,你可以跟着陸琪喊一聲八爺爺,也可以叫陸八爺。”
“這位是七叔,你已經認識了。”
“這位是我五弟,這位是我九弟……”
看到陸海深這麽熱情地爲自己引薦陸家,溫旭真懷疑自己像是在做夢。不對,就算做夢也不可能做這麽扯的夢,自己多半是出現幻覺了。
陸海深領着溫旭轉了一圈,忽然指着溫旭說道:“這位是琪琪的朋友溫旭,我今天把他介紹給大家,一來是想借這個機會了結剛才的事,二來則是告訴大家,小旭是我們陸家人的朋友,誰對他不利,誰就是陸家的敵人。”
聽到這裏,溫旭終于有點明白了。原來,這條老狐狸是擔心我被陸家其他人報複啊!不過,溫旭當然知道老狐狸沒那麽好心,他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溫旭的目光恰好瞟到了一邊的陸琪,隻見這個小妞也在看自己。不過,當目光交彙在一起的時候,她居然不可思議地害羞起來,快速地把頭低了下去。
香腮飄紅、玉面飛霞,妩媚之間帶着些絲絲羞赧,果真是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尤物啊!溫旭不禁在心裏啧啧贊歎,要不是老子立場堅定,恐怕就要徹底拜倒在這個妖精的石榴裙下了。饒是如此,自己的心髒也跳得厲害,禁不起這般折騰。
“小旭,你覺得我這樣處罰怎麽樣?”陸海深轉頭朝溫旭問道。
“啊,你說什麽?”溫旭剛才的注意力早被陸琪吸引了,根本就沒有聽清陸海深,在這個時段失态,被所有人的目光掃來,真不是一般的囧啊!
不過,溫旭就是溫旭,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很快便恢複了正常,揮了揮手,一本正經地問道:“陸幫主,我剛才在想一個很哲學的問題,所以一時分心了。不過這并不礙事,你接着說。”
哲學問題?沒錯,就是哲學問題!老子剛才在思考人類起源是從女人勾引男人開始還是由男人征服女人開始這個問題,你說這麽深奧的問題不是哲學問題是什麽,啊!
陸海深在心裏鄙視一下溫旭,一本正經地接着又說道:“小旭,在座的各位陸家長輩已經聽了你的錄音,心裏都異常憤怒,勢必要嚴懲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你作爲受害者,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聽老子的意思?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兒,這麽好騙啊!溫旭心裏也是一陣鄙視,臉上裝作很感動的樣子,拉過陸海深的手哭訴道:“陸幫主,你真是深明大義、大義滅親啊!我的心裏感動得都快化了。”
“咳咳!”陸海深幹咳了兩聲,小聲地對溫旭說道,“演到這個程度可以了,過了就不好了。”
“哦!”溫旭輕輕地應了一聲,大聲地說道,“我全憑陸幫主做主!”
陸海深滿意地點了點頭,接過溫旭的話茬說道:“陸航雖是我的親侄子,但我們也不能因此徇私。既然小旭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那我倒想問問七叔的意思。畢竟,陸航是你的嫡親孫子。”
陸海深的七叔就是那個放藏獒攻擊溫旭的老頭兒,此時一臉的蒼白,說不出任何話來。聽到陸海深詢問,他先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用顫抖的語氣對陸海深喊道:“陸航這次做得确實太過分了,把整個陸家的臉都丢盡了,但還望你念在陸航是陸家唯一的直系孫子的份兒,饒他一命!”
溫旭看着當日威風凜凜的七爺爺忽然之間老了很多,心裏也不禁歎了一口氣,但這并不代表溫旭就會因此同情他。不管你是誰,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隻不過,陸航索要付出的代價很可能要他來承擔罷了!
陸海深摸着下巴沉吟着不說話,既不表态答應,也不說話拒絕,模棱兩可的态度不禁讓現場的氣氛爲之一靜。
良久,老頭兒默默地說道:“我願帶着他去國外,從此不在以陸家自居。”
這次,陸海深沒有再猶豫,立刻點頭答應道:“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隻要陸航能夠改過自新,我會讓他用下半輩子好好照顧你的餘生。加拿大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馬上就叫琪琪給你們訂票。”
“琪琪,你去幫七爺爺和陸航訂兩張飛往加拿大的機票。七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你别忘了訂最豪華的商務艙。”陸海深朝陸琪喊道。
“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坐坐經濟艙也就是了,哪還奢望坐商務艙啊!”老頭兒一邊說着,一邊朝門口走了過去,走到溫旭面前時,忽然停了下來,打量了他兩眼後,邁着老腿又繼續朝門口走去,期間并沒有說一句話。
溫旭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陸海深說道:“陸幫主,既然我的事已經處理好了,那我就不打擾大家開會了。”
溫旭說完,跟着陸琪踏出了房間,隻覺氣息在這一瞬間就暢快了許多。
溫旭深呼吸了兩口,隻聽陸琪說道:“你現在準備去哪兒?”
“當然是回賓館了,我明天還要趕回江州。”溫旭聳了聳肩對陸琪說道。
“那你陪我走走吧,然後我送你回賓館。”陸琪看着溫旭說道,然後自顧自地朝前面走去。
走出建築物的包圍,璀璨的燈光頓時被稀疏的星光所取代,映在陸琪嬌媚的面孔中,柳眉杏眼、桃腮朱唇,交相輝映,别有一番風味。
“陸幫主利用這件事爲你當玉幫幫主甚至陸家家主掃平了這麽大一個障礙,但你似乎一點兒也不高興啊?”溫旭笑着朝陸琪問道。
陸琪回頭對溫旭說道:“可是,我卻成了一顆棋子。雖然我是這件事中的最大受益者,但成爲别人的棋子,還是讓我非常不爽,哪怕這個人是我爸。”
溫旭剛要開口,陸琪的櫻桃小嘴卻突然湊了過來,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嘴。
靠,老子又一次被強吻了,溫旭還沒有從被強吻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直覺嘴唇一痛,那個小妞居然朝自己的嘴唇咬了起來。
正當溫旭準備進行“報複”的時候,陸琪卻突然松開了溫旭的嘴,淡淡地說道:“我喜歡掌握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