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上一壺卡布奇諾,然後再拿一副撲克和三套籌碼過來。”左邊那人向服務生打了一個響指吩咐道。
“好的!三位請稍等。”服務生恭敬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包間。
趁着這個空擋,兩人朝溫旭問道:“我叫陸順,他叫陸鳴,都是大小姐的遠房親戚。不知道兄弟怎麽稱呼?”
你們受了陸航的指使來整老子,會不知道老子叫什麽?看着兩人的表演,溫旭的眼裏閃過一抹不屑的神色,淡淡地說了句:“溫旭!”
“原來是溫先生啊!溫先生的大名其實我們早就聽過了,五彩神石就是閣下的傑作吧!”陸鳴笑着對溫旭說道。
“運氣好而已,不值得一曬。”溫旭揮了揮手,臉上故意露出得意的神色。
服務生很快就把咖啡、撲克和籌碼拿了過來。三人談好賭注金額之後,便開始玩了起來。
由于陸家兩兄弟的心思不在牌桌上,溫旭一開始便赢了許多籌碼,可謂是開門見紅。
“看樣子,溫兄弟是此道的高手,我們兩兄弟今天要把錢都輸在這裏了。”陸順笑着說道,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從他的表情上卻根本看不出輸了錢的郁悶。
溫旭淡淡地笑道:“我可不敢當高手二字,赢的這些籌碼全靠運氣而已。剛才兩位陸兄不是說了嘛,錢不過是一個彩頭,賭的是心裏高興。”
“溫兄弟教訓得是,是我太俗了點。”陸順虛與委蛇地跟溫旭拉扯道,眼睛卻是瞟向了溫旭面前的咖啡杯。
“溫兄弟,你是不是不喜歡卡布奇諾的味道?如果溫兄弟不喜歡,我馬上叫人去換。”陸順一副關切的樣子看起來倒真像那麽回事。
老子若不是事先知道了你們不安好心,還真有可能上當。溫旭在心裏冷笑兩下,嘴上卻感動地說道:“我喝得慣,不用麻煩了。”
溫旭說着,就要伸手拿起咖啡杯喝,不料陸鳴卻搶先一步拿了過去,見溫旭不解的樣子,笑着解釋道:“這咖啡熱着才好喝,涼了就喝不出咖啡的濃香了。這杯已經涼了,我替溫兄弟換一杯新的吧!”
陸鳴也不管溫旭同不同意,拿起咖啡杯走到洗手池邊,背着身子将杯裏的咖啡倒了下去,然後又從電爐上面抓起咖啡壺,将裏面滾燙的咖啡注入到了杯裏。
“溫兄弟,咖啡絕對要趁熱喝,才有味道。”陸鳴将咖啡杯重新放在了溫旭面前,人獸無害地笑道。
盡管陸鳴的動作做得極爲隐蔽,但還是沒有逃過溫旭的眼睛。剛才,當陸鳴背身倒咖啡的時候,溫旭清楚地看見陸鳴朝杯裏彈了一下。不用說,他是把藥彈到了溫旭的被子裏。
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被人下藥,溫旭就有些哭笑不得,心裏不禁一陣好笑,既然你們要玩,那老子就陪你們玩個痛快好了。
溫旭向陸鳴道了一聲謝,拿起杯子,在陸順和陸鳴兩人的注視下,緩緩地将杯裏的咖啡喝了下去。
兩人見溫旭真的把咖啡喝了,嘴角終于露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興奮。
“味道果然不錯,就是苦了些。”溫旭笑着放下杯子,朝兩人喊道,“我們接着玩牌吧!”
見溫旭喝了咖啡之後,陸家兩兄弟便沒有興趣和溫旭繼續玩下去了,而溫旭也像模像樣地裝出藥性快要發作的樣子,将手搭在桌子上,托着越來越沉的腦袋。
陸鳴見狀,不禁大喜,試探着叫了溫旭一聲,見溫旭沒什麽反應,連忙向陸順打了一個眼色,然後對服務生喊道:“溫先生是大小姐的貴客。他好像累了,你把他扶到大小姐的房間休息吧!”
服務生是陸航事先安排好了的,聽到陸鳴的話,連忙走過來拉起溫旭朝陸琪的房間走去。
陸順則欣喜地跑出包間,向陸航報喜去了。如果他能多注意一下,就會發現他的褲腳下粘着一個米粒大的東西。隻是,他終究沒有注意到。
服務生把溫旭扶到陸琪的房間便快速地關上門退了出去,雖然他這次是受陸航指使,但心裏還是挺害怕碰到陸琪的。畢竟,陸琪在玉幫的威望絕對要高于陸航。
“媽的,把這麽粘人的咖啡吐在内衣裏,還真是難受。”剛剛還不省人事的溫旭卻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将身上的西服和襯衣都脫了下來,然後往耳朵裏戴上一個耳塞,平躺在床上開始欣賞故事。
……
話說陸航回過頭見拍自己肩膀的人是陸琪,把已經到嘴邊的髒話給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陪着笑朝陸琪問道:“妹妹,你有什麽事啊?”
陸琪聽到陸航的稱呼,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道:“你還是叫我的名字或者喊我大小姐吧,兄妹這個詞不太适合我們。”
臭**,你倒在老子面前擺起譜來了,待會兒有你受的。陸航心裏冷笑着,臉上卻堆起笑點頭道:“那不知道大小姐找我做什麽?”
陸琪看了陸航一眼,淡淡地說道:“不管怎麽說,你還是玉幫和陸家的一份子,别光顧着泡妞、結交狐朋狗友,你也替幫派招呼一下客人,别怠慢了貴客。”
“好的!”陸航面上恭敬地答應道,心裏卻不以爲然地哼道,臭**,幹事的時候終于記起老子了,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自從那件事後,陸琪對陸航這個人就感到非常惡心了。若不是考慮到陸家的大局,她早就想把陸航給辦了。所以,向陸航交代完事情,陸琪就快速離開了。
“這個溫旭,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陸琪向大廳搜索了兩遍,也沒有看到溫旭的身影,隻好先上樓去了。
陸航看着陸琪的背影,一雙眼睛陰冷地眯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冷笑:“臭**,老子讓你嚣張,等會兒有你好看。”
“大哥,事情辦好了!”急于邀功的陸順伸手從背後拍了一下陸航的肩膀,冷不防地喊道。
陸航再次被吓了一跳,沒好氣地朝陸順喊道:“你他媽撞鬼了啊,走路沒聲!”
陸順朝陸航讪讪地笑了笑,将剛才的事情向他做了一番彙報。
陸航聽到陸順的話,眼睛頓時興奮得眯了起來,壓低聲音冷冷地問道:“你真的看見他把下了藥的咖啡喝了進去?”
“藥是陸鳴親自下的,我親眼所見他把那杯咖啡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那個傻逼還說咖啡有點苦呢。”陸順說到這裏,不禁鄙視地嘲諷道。
“他本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窮學生,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陸航淡淡地說道,眼裏也泛起一抹鄙視的神色,“我想陸琪那個**現在正在找他,你随便讓一個人把那個傻逼在房間的消息告訴給那個**,然後……嘿嘿!我們就等着看一場好看的春宮大戲了。那個**平時那麽騷,真不知道她被幹的時候會怎麽叫。”
說到這裏,陸航和陸順兩個牲口不約而同地yin笑了起來,仿佛已經聽到了那高亢而又刺激的呻*吟聲。
“這個家夥到底死哪兒去了?”陸琪去了二樓的房間也不見溫旭的人影,不禁郁悶地跺了跺腳,心裏暗暗發誓道,“如果讓老娘找到你,非得給你一點教訓。”
正在陸琪郁悶的時候,一個服務生拿着咖啡壺走了過來,陸琪立刻就叫住了他。
“站住!”聽到陸琪的喊聲,服務生吓得立刻不敢動了。
陸琪看了看兩腿有些發抖的服務生,冷冷地問道:“你在二樓的包間當值?”
“回大小姐,我負責替二樓的包間送茶水飲料。”服務生膽怯地說道。
“嗯!那你有沒有看到與趙小姐一起進來的那位先生?”陸琪摸着下巴想了想,又補充道,“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裏面的襯衣是白色的,沒有打領帶。”
聽到陸琪的描述,服務生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試着對陸琪問道:“大小姐,你說得是不是溫先生?”
陸琪面色一冷,繃着臉朝服務生質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姓溫?”
“我……也是聽他們打牌的時候稱呼的。”服務生立刻解釋道。
聽服務生這麽一說,陸琪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淡淡地向他問道:“那他在哪個包間?”
“溫先生現在不在包間,正在大小姐的包間裏休息。”服務生怯怯地看了陸琪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
陸琪聽到對方的話,眉毛頓時一揚,連聲質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他在包間打牌嗎?怎麽一下子就在我包間裏去了?你最後老實一點,如果我發現你說了一句假話,你知道是什麽後果。”
“是,是!”服務生吓得急忙應道,“我不敢騙大小姐,我說的每句話都是實話。”
在陸琪威脅的延伸下,服務生戰戰兢兢地将剛才的事向陸琪說了一遍。
“這個家夥,怎麽打着牌就睡着了呢?”陸琪想到這裏,不禁追問道,“跟他打牌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