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一定很偉大。”溫旭用崇敬的神色說道。
“那當然!”郭興雲點頭同意道,“論輩分,應該是我的七爺爺。幾年前死了,我們村裏的人都自發地去爲他送行,并把他埋在了這湖的旁邊,然後又把湖按他的名字命名爲大順湖。”
溫旭順着郭興雲的目光向遠處望去,那邊的青苔上果然矗立着一座墓碑。
“我去拜祭一下這位偉大的老人。”溫旭說着,走了過去,虔誠地在墓碑前鞠了三躬,心裏充滿了崇敬。
郭興雲拍了拍溫旭的肩膀,對他說道:“七爺爺做這件事隻是因爲他想去做,而不是想得到他人的拜謝。走吧,我們不要打擾了七爺爺的休息,去那邊釣魚。”
新年期間,來這湖邊釣魚的人可不止有郭興雲一夥兒,許多年輕人紛紛拿上釣竿來到湖邊釣魚。這其中就包括郭興雲的死對頭喬飛。
喬飛是郭喬村現任村長喬大用的小兒子,仗着老爹的寵愛,從小就是村裏的霸王。不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買喬飛的賬。有一些像郭興雲這樣的郭家子弟就專門與喬飛針鋒相對,恨得他咬牙切齒。
今天,喬飛仗着自己帶來的喬家子弟多,就想給郭興雲一個教訓。不過,喬飛并不打算先出手,他想激怒郭興雲,讓他先出手,然後自己再“正當防衛”。
喬飛要想把郭興雲激怒就得挑釁,所以看到郭興雲拿出一根自制的魚竿準備釣魚,不禁譏笑道:“魚竿都買不起還來釣魚,真是丢不起這個人啊!”
喬飛的話一落,坐在他旁邊的喬家兄弟立馬附和道:“我們當然丢不起這個人了,不過有些人的臉皮天生比較厚,他們丢一下臉覺得無所謂。”
郭興雲聽到喬飛的譏諷,就要走過去和他們打一架,不料卻被溫旭拉住了。
溫旭掃視了一下喬飛幾個人,不禁冷笑道:“六個孫子拿着魚竿也敢學老子,當真是小兒釣魚,不知天高地厚。”
喬飛一聽溫旭這話,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自己這邊剛好是六個人,他罵的孫子不是自己這夥人是誰。
郭興雲一見喬飛吃癟,心情頓時就舒暢了起來,順着溫旭的話說道:“沒辦法,有的人缺乏家教,從褲兜裏跳出來就不知道姓什麽了。我就是窮得沒錢買套,也會把他射在牆上。”
“麻辣隔壁!”喬飛的心裏承受能力終究沒有多強,聽到郭興雲罵他,立馬就忍不住跳了起來,指着郭興雲大罵道,“有種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老子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見過這麽蠢的人,居然強烈要求别人罵他。那好,老子就看在你先天發育障礙,後天成長不足的情況下滿足你這個願望。”郭興雲聳了聳肩,指着喬飛大罵道,“五十年河東,五十年河西,五十個男人***的b,江山如此多嬌,你媽的b如此風騷,你家老爸jj短,蒼蠅腦袋螞蟻眼,你家老媽bb淺,半根手指就塞滿!你的爺,老番茄,結果jj短一截,你的婆,魂鬥羅,老人還長處*女膜……”
當郭興雲潇灑地罵出這番話後,不僅是喬飛那幫人傻了眼,就連溫旭看着郭興雲,也感覺這個娃兒的形象徒然高大了起來。看過潑婦罵街滔滔不絕的,但像郭興雲這種罵人,老子倒真是生平第一次見,真他媽絕了!
溫旭由衷地向郭興雲豎起了大拇指,沒有半點鄙視的意思,完全就是發自肺腑的崇拜。要是老郭能早生十多年,那就應該讓他代替周星星去演《九品芝麻官》。
郭興雲被溫旭看得有些不自在,悄悄地對溫旭說道:“我這些都是昨晚從網上看來的,沒想到今天居然用上了。”
郭興雲這麽一罵,喬飛一時間絞盡腦筋也找不出還擊的話來,索性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嘴上不行咱動手,眼光一冷,朝郭興雲那邊揮了揮手。
跟着喬飛的幾個喬家兄弟立馬放下魚竿,朝郭興雲和溫旭圍了過來,明顯是仗着人多要群毆兩人。
郭興雲早就看喬飛不順眼,想教訓他了,此時見他圍了過來,也将竹竿丢到一旁,外衣一脫,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相對于他們緊張的樣子,溫旭臉上的表情則輕松多了。試問一個把毒枭視爲草芥的殺手,他還會怕這些鬥毆的孩兒嗎?不過,既然他們想玩,那自己就陪他們好好地玩一玩吧。反正今天早上也沒有鍛煉。
溫旭搓了搓鼻子,将外套和裏面的背心脫了下來,輕輕地放在地上,露出一身令人羨慕的肌肉,然後向對方夠了勾手指,嚣張地說道:“你們五個人是我的菜,他留給你吧!”
郭興雲知道溫旭的身手,把這五個人留給他,不成問題,便沒說什麽,直接朝喬飛走了過去。
喬飛一個兄弟見郭興雲目中無人地朝喬飛走了過去,心裏大怒,揮起拳頭就朝郭興雲揍去。隻是拳頭剛伸到一半,就感覺被一把鉗子夾住了,左右都動彈不了。
“大家小心,這家夥是練家子!”對方拼命地掙紮了幾下,都沒有将拳頭從溫旭的手心裏掙脫開來,反倒是額頭上湧出了一圈的冷汗。最後,對方放棄了掙紮,準備用腳攻溫旭的下盤。
不過,他的右腳剛擡到一半,膝蓋就被溫旭狠狠地踢了一腳,整隻腳頓時就跪在了地上。溫旭見對方還要掙紮,又朝另一隻腳的膝蓋踹去,逼得對方兩隻腳一起跪了下來。從遠處看起來,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正跪着向家長承認錯誤。
溫旭收拾了第一個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其他四個人,笑眯眯地說道:“現在該輪到你們了!”
另一邊,郭興雲已經走到了喬飛的面前,不等喬飛出手,搶先一步向喬飛的臉上揮出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顴骨上,一下子就把他砸到了地上。不過,郭興雲沒有就此放過他。看準時機,郭興雲直接向喬飛撲了上去,使出一招“武松打虎”,騎在喬飛的腰上,劈頭蓋臉地向他打去。
别看郭興雲下手重,但他的出手極其有分寸,隻打喬飛的皮厚的地方,不打緻命的地方,所以喬飛雖然疼得龇牙咧嘴,到處亂滾,但卻沒有受到緻命傷害。
再回過頭來看溫旭。這幾個人根本就不夠溫旭玩,溫旭隻是輕輕地活動了一下拳腳,就把他們全都打趴下了,一個個跪在地上向溫旭求饒。
溫旭坐在地上,看着被打的五個人道:“老子本來是想把你們胳膊卸下來。不過,饒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五個人一聽溫旭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隻是溫旭後面半句卻又讓他們一下子萎了下去。
“你們互相扇對方的巴掌,扇得我滿意了,我就放你們回去。”溫旭用冰冷的目光掃了他們一遍,似笑非笑地對他們說道。
五人并沒有立刻動手,也沒有說不動手,而是猶豫地看着對方,想伸手又不敢伸手。
溫旭見他們還不動手,不禁又說道:“我數到三,如果你們還不動手,那隻有我親自動手了,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吧!”
“一!”
“二!”
溫旭的目光一冷,張開嘴巴,剛要說“三”時,五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已經忍不住,伸出一巴掌向對方的臉上扇了過去。也就是這一巴掌,猶如一個火苗,徹底點燃了他們的戾氣,紛紛張開巴掌向對方扇了過去。很快,他們便亂作一團。
溫旭對這個結果既滿意又鄙視,眼神中絲毫不掩飾對他們的鄙視和不屑。
喬飛被郭興雲一陣猛打之後,終于停止了反抗,主動向郭興雲求饒道:“我錯了,求你不要打了。”
“一句錯了就讓我放過你,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郭興雲騎在喬飛腰上,鄙夷地看着喬飛問道。
“那我該怎麽樣?”喬飛愣了愣,擡頭向郭興雲問道。
郭興雲想了想,對喬飛說道:“你先給老子來首《征服》,唱得老子滿意了再說。”
喬飛猶豫地看了郭興雲一眼,見郭興雲擡起手又要打自己,急忙張大嘴巴唱道:“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
“靠,你他媽隻會唱這兩句啊?”郭興雲聽到喬飛從頭到尾就是這兩句,不禁破口大罵道。
喬飛爲難地看了郭興雲一眼,膽怯地說道:“雲哥,我就隻會唱這一句,其他的都不會。”
“日!你怎麽這麽衰,連這麽經典的歌曲都不會唱。”郭興雲郁悶地看了喬飛一眼,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又對喬飛說道,“那你唱《國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