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嚣張異常的熊子輝頓時慫了,看見溫旭慢慢地向他逼近,忍不住大喊道:“你别過來!如果你敢動我,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
面對如此軟弱無力的威脅,溫旭都懶得去聽了,朝着熊子輝的胸口就是一個側踢,把他像皮球一樣踹了出去。
别看溫旭出腳很重,其實他是有分寸的,沒有朝着熊子輝的要害踢,而是朝着他肉多的地方踢。這樣,就算熊子輝痛得哭爹喊娘,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你……别過來!”熊子輝看見溫旭又逼了過來,竟然吓得褲子都濕了,一股惡臭頓時彌漫在空氣中,教人好不難聞。
溫旭一手搓着鼻子,一手向熊子輝豎起了大拇指:“你赢了!”
溫旭知道顧安悅是一個喜歡潔淨的人,所以想帶着顧安悅盡快離開這兒。隻是,溫旭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兩個警察騎着一輛巡邏三輪車就過來了。
兩個警察中,有一個居然是溫旭的老熟人——魯大梁。魯大梁本來是派出所的副所長,今年很有可能升任所長,但沒想到卻受到了衛神金的牽連,不僅沒有如願升任所長,反而差點被拔掉警服。最後,魯大梁不惜血本地到處活動一下,這才保住了警服,但還是被剝奪了副所長的職務,淪爲負責街上巡邏的巡警。
所謂冤家路窄,溫旭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看着魯大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殺意,而魯大梁對溫旭也是極爲不順眼,決定把溫旭弄回去,好好地收拾一頓。
魯大梁投靠了衛神金,而熊霸天也投靠了衛神金,兩人因此有所往來。熊子輝記得曾在一次宴席上見過魯大梁,所以看到魯大梁過來,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樣,急忙朝魯大梁喊道:“魯叔,快救救我,我都快被那個小子打死了。”
魯大梁認出了熊子輝,見他并無什麽大礙,便把他從地上拉了下來,然後不冷不熱地問道:“你沒受傷吧?”
熊子輝立刻喊道:“我怎麽沒受傷,肚子都快被他打爆了,我的三個保镖也被他揍慘了。魯叔,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魯大梁本來就打算把溫旭弄進局子裏,就算熊子輝不說,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溫旭,揮了揮手,朝跟着他一起來的警察說道:“這些人都受傷了,你打電話替他們叫一輛救護車,然後再打電話給所裏,讓他們派一輛警車出來。那個小子是一個打架的慣犯,必須帶回所裏好好審問。”
同伴朝魯大梁點了點頭,随即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很快,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便開了過來,魯大梁要把溫旭抓進警車,顧安悅和李秀甯都不讓。
“你們再敢阻攔警察執法,按襲警的罪名把你們一塊抓了。”魯大梁厲聲朝顧安悅和李秀甯威脅道。
李秀甯就是一副火爆脾氣,見魯大梁居然敢威脅自己,頓時暴跳了起來,說着就要去打魯大梁,幸好被溫旭按住了。
“這位警官說得對,你這樣就是襲警。你們先回去,我去所裏喝杯茶就回來,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溫旭向李秀甯眨了眨眼睛,主動地上了警車。
就這樣,溫旭被魯大梁帶向了派出所。
“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家夥!”李秀甯看着溫旭上車的背影,忍不住罵道。
顧安悅則一臉焦急地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李秀甯回頭朝顧安悅冷笑道:“看樣子,你很關心他?”
顧安悅表情一呆,慌張地解釋道:“他是我同學,又是因爲替我出頭,我當然要關心他了。這有什麽奇怪的?”
“既然不奇怪,那你心虛幹什麽。”李秀甯朝顧安悅嘲諷道。
……
到了派出所,魯大梁立馬吩咐人把溫旭帶進了審訊室,竟然忘了讓溫旭先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溫旭雙手拷着手铐,坐在審訊室的闆凳上,臉上挂着一絲淡淡的微笑,看着走進來的魯大梁說道:“魯警官,我們好久不見了。”
“确實很久沒見了,所以才把你請到這裏來了。”魯大梁的嘴角微微翹起,陰險地笑道,“上回的滋味如何?”
“馬馬虎虎!怎麽?魯警官,你這回又要對我刑訊逼供?”溫旭朝魯大梁問道。
魯大梁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你說錯了。這回,我隻用刑,不逼供。”
“那我豈不是又要受苦了?”溫旭淡淡地笑道。
魯大梁沒有回答溫旭,而是将裝滿水的盆子放在了溫旭的面前,然後走過去把門關了,偌大的審訊室就與外面隔斷了。
“現在,外面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魯大梁喃喃自語地說道,他對于自己的準備工作感到相當的滿意。一想到溫旭等會的慘狀,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興奮的獰笑,與他身上的警服格格不入。
魯大梁将電棒插入水中試了試,然後擡頭對溫旭說道:“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讨厭什麽人嗎?”
“不知道!”溫旭看着魯大梁搖頭道。
“我最讨厭自以爲是,目中無人的人了,而你恰恰就是這樣的人。”魯大梁淡淡地說道。
溫旭冷笑道:“所以,你就準備對我用刑,想給我一個教訓?”
“沒錯,說得完全正确。”魯大梁朝溫旭獰笑道,“誰讓你老是犯在我的手裏呢?”
溫旭聽到魯大梁的話,忽然大笑道:“你又知不知道我最恨什麽人?”
“你最恨什麽人?”魯大梁問道。
溫旭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爲虎作伥的警察,披着警服卻常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爲虎作伥了,但你能拿我怎麽樣?别忘了,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魯大梁的臉上閃過一絲戾氣,拿起大錘就要朝溫旭的肚子上敲去。
隻可惜,魯大梁的動作隻進行了一半,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止了,錘子雖然握在他的手裏,卻已經不聽他掌握了。
魯大梁驚恐地看着溫旭,他不知道溫旭的手是怎麽從手铐裏掙脫出來的,然後握住了錘子的手把,他隻知道無論他現在用多大的力氣,他都無法移動錘子半分。
“你現在應該知道誰是階下囚了吧?”溫旭淡淡地看着魯大梁,正在好好地享受魯大梁眼裏那抹隐藏着的恐懼。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魯大梁見自己在力量上不占優勢,索性放開錘子,準備去撿地上的電棍。
溫旭自然不會給魯大梁任何反擊的機會,順勢朝魯大梁的胸口踢了一腳,直接把他踢了一跤,然後從地上把他拉了起來,抓起他的衣領就是一拳,毫不留情地轟在了他的鼻梁上,一股鮮血伴着一聲痛苦的呼聲從鼻子裏噴了出來,整個人頓時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警察聽到裏面似乎不對勁,打開門走了進來,就看見溫旭正在狠狠地教訓魯大梁,魯大梁已經被溫旭打昏迷了。他們急忙掏出身上的佩槍,把槍口指向了溫旭。
溫旭一聲獰笑,并沒有因爲他們的槍口指着自己就束手就擒,而是俯身一掃,把門口的那名警察掃到在了地上,然後對第二個警察使出一記“空手奪白刃”的絕招,将警察手裏的槍奪了過來,指着對方的腦袋喊道:“如果你們不把錢放下,那我就開槍了。”
“你殺了他,你也跑不了。”剩下的兩名警察見同伴被溫旭用槍頂着腦袋,心裏不禁忌憚起來。
反觀溫旭卻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面對兩名警察淡淡地笑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我數到三,你們再不把槍放下,就别怪我了。”
“一!”溫旭開始數第一聲。
“你持槍殺警察是要判死刑的,我勸你還是先把槍放下,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談。”一個警察朝溫旭遊說道。
“二!”溫旭沒有搭理這位警察,繼續往下數到。
那名被溫旭挾持了的警察,已經害怕得全身冒冷汗了,四肢都有點不聽使喚了,結結巴巴地向同伴求助:“你們快放下槍吧!”
兩個站在門口的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朝溫旭問道:“你說話可要算數。如果我們把槍放了,你一定要把他放開。”
溫旭淡淡地笑道:“那是當然!”
“萬一,你不算數呢?”另一個警察擔心地說道。
溫旭冷笑道:“那你們現在盡管開搶過來把我打死啊!”
面對溫旭強硬的态度,兩個警察隻得無奈地把手裏的槍放了下來,然後根據溫旭的要求,把槍踢了出去。
“你們幹得不錯。”溫旭用槍托朝警察的腦袋一砸,對方立馬就昏迷了過去。
“你不是說放了他嗎?”一個警察見狀,不由得怒道,認爲溫旭欺騙了他們。
溫旭則不以爲然地說道:“可我确實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