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殺你的人,你這條胳膊就完了。”話音剛落,赫連勾魂出現在了溫旭的面前。
溫旭苦笑道:“師父,這裏的人這麽多,我怎麽躲得開啊?”
“這不是借口。作爲一個合格的殺手,你必須保證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能最快地做出最正确的反應。”赫連勾魂鄭重其事地說道。
溫旭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
“嗯!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今晚要檢驗一下你的功夫。”赫連勾魂說着,轉頭消失在了人群中。
溫旭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跟着赫連勾魂的步伐朝人群外走去。
赫連勾魂帶着溫旭來到一個幽暗的小巷,在沒有任何提醒的情況下,驟然向溫旭出手,第一招便使出雙龍戲珠,直取溫旭的兩隻眼睛。
溫旭大驚,急忙向後一跨,上身向後面傾斜,躲過赫連勾魂的進攻。
赫連勾魂見溫旭躲過第一招,也不趁機收手,手臂快速一彎,肘子狠狠地朝溫旭的喉結打去,變化之快,皆在電光火石之間。
溫旭又是一驚,急忙将腦袋往旁邊一躲,雖然躲過了赫連勾魂的肘子,卻又把自己的肩頭暴露在了對方的攻擊範圍内,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赫連勾魂的手已經拍到了溫旭的肩頭,一陣劇痛頓時從肩頭傳來。轉眼之間,溫旭已經喪失了反擊的能力。
赫連勾魂将手一手,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了起來,一邊抽煙,一邊對溫旭說道:“你的速度和反應都比前兩天快了一些,看樣子是用了功的。不過……”
“不過什麽?”溫旭趕緊問道。
赫連勾魂接着道:“不過,你的意識還不行。”
“意識?”溫旭不太懂,眼巴巴地望着赫連勾魂,求解釋。
赫連勾魂解釋道:“你在防守的時候沒有進攻意識,所以,你的防守便是防守,隻是一味地防守,并沒有想過反客爲主,用淩厲的進攻來遏制我對你的進攻。這點,你讓老頭子很失望。”
溫旭癟了癟嘴,委屈地說道:“師父,我就隻練習了幾天,你那麽厲害,我防守你的進攻都是步步維艱,怎麽可能還有能力反擊你。”
不料,溫旭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就被赫連勾魂敲了一下。
赫連勾魂怒道:“就是因爲你的實力不濟,才更應該兵行險招、出其不意,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你這般畏首畏尾,真要遇到比你厲害的對方,你豈不是要束手就擒?難道你認爲對方見你的功夫比他弱,他就會讓你,放過你?别忘了,你将來是殺手,每一場争鬥都是搏命!”
赫連勾魂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說得頓時讓溫旭茅塞頓開。
赫連勾魂見溫旭終于理解到了自己的苦心,臉上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語重心長地對溫旭說道:“你的根骨和天資都十分不錯,隻是缺少實戰經驗,所以老頭子給你接了一個任務。初五,你跟我去一趟雲南。”
“啊!”溫旭沒想到赫連勾魂這麽快就跟自己接任務了,不禁張大了嘴巴,久久說不出話來。
赫連勾魂沒好氣地瞪了溫旭一眼,淡淡地說道:“你放心,這次的任務隻是去殺一個毒枭而已,不是很難。何況,還有老頭子親自爲你護航。”
殺毒枭很容易嗎?
若不是溫旭知道赫連勾魂的底細,還真以爲他才從精神病醫院放出來。
赫連勾魂沒有理會溫旭驚訝的神色,伸手從兜裏摸出一張碟片,遞給溫旭道:“老頭子見你不是幫條子收集罪證,就是替人家收留女人,整天沒事幹,所以再給你一張碟。這上面記錄了有關玉器鑒定的信息,你沒事的時候多學一些。”
溫旭看了看碟片問道:“師父,殺手還要學習怎麽鑒定玉器嗎?”
“殺手不用,但你需要,因爲你這次的身份就是一個鑒定玉器的專家。”赫連勾魂吸了一口煙,淡淡地對溫旭說道。
“哦!”溫旭應了一聲,随手将碟片放進了兜裏。
赫連勾魂将吸完了的煙蒂仍在垃圾箱裏,一邊走着,一邊對溫旭問道:“你最近正在想辦法對付菊花社?”
“嗯!”面對赫連勾魂,溫旭沒有想隐瞞,應了一聲,如實地說道,“那天晚上的三個殺手就是他派來的,所以我要對付他。”
“知道反擊,不錯。”赫連勾魂點了點頭,随即又搖頭道,“不過,你方法用錯了。你把收集起來的證據給那些條子,你真的以爲這樣做有效果嗎?”
“葉成龍是一個正直的警察,而且早就想對天海浴場下手了,所以我才把罪證交給了他。”溫旭對赫連勾魂說道,并不驚訝他爲什麽會知道這些。
赫連勾魂笑着搖了搖頭,笃定地說道:“隻要他是條子,最後就拿衛神金沒有辦法。”
“可是,葉成龍已經把衛神金抓了。”溫旭不服氣地争辯道。
“抓了,最後還是會放出來。不信,你可以拭目以待。”赫連勾魂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如果用我的方式,我會這樣做。”說着,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我也知道這種方法最簡單,但它會帶來一些麻煩。”溫旭争辯道,“我不希望有人知道,衛神金的死和我有關。”
“隻要你做得足夠秘密,一樣不會有人知道。”赫連勾魂淡淡地說道,“不過,你不用這種方法是對的。不管怎麽說,這種方法總是令人不齒和招人忌憚的。要不然,殺手也不會永遠上不了台面,和妓女差不多。”
赫連勾魂說這話的時候,溫旭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一抹憂傷和哀怨,想要去勸解,卻又被赫連勾魂揮手阻止了。
“即便是這樣,但殺手這一行從古到今也沒有消失過,這說明它的存在也有它存在的理由。”赫連勾魂淡淡地說道。
……
赫連勾魂預料的沒有錯,在上面的介入下,衛神金在拘留所呆了兩天之後,很快便被保外就醫了。至于那些殺人、強迫婦女賣*yin的罪名,則被衛神金手下的一個打手給承擔了。對于衛神金而言,唯一的損失就是天海浴場被查封了。
組織這次抓捕活動的葉成龍雖然記了三等功,但卻被踢出了公安廳,下放到江州市的光華區當公安局長去了,雖然許多人的心裏都很無奈,但卻是無能爲力。
……
溫旭此時還不知道這些消息,正穿着衣服準備去二舅家團年。
老媽這邊一共有三個兄弟姊妹——大姨、二舅和小舅。雖然還沒有到正是過年的時候,但因爲大姨家要去夫家過年,便決定提前團年了。
溫旭提着酒走到二舅家門口,表妹立刻出來替溫旭開了門。
表妹周芳比溫旭小兩歲,今年正讀高二,長相文靜甜美,學習成績也不錯,是家裏唯一的公主,在家絕對是三千寵愛集一身。
“哥,你怎麽一個人過來了,三姑姑和三姑父呢?”周芳見溫旭一個人來,不禁詢問道。
“我爸我媽在後面,我先過來的。”溫旭進了二舅家也不客氣,往沙發上随便一坐,拿起一個杯子就喝了起來,就跟自己家差不多。
周芳也不奇怪,坐在溫旭的旁邊說道:“你是看電視還是去裏面上網?”
“當然是上網了,電視太無聊了。”溫旭站起來就要朝裏面走出,忽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對周芳問道,“二舅和二舅媽呢?”
“我爸在樓上修理他的花,我媽在廚房忙着做吃的。怎麽,你要去幫忙?”周芳半開玩笑地朝溫旭笑道。
溫旭聳了聳肩,悠悠地說道:“我若去幫忙,把二舅的花弄死了,他非把我弄死不可。”
“那你可以去幫我媽啊?”周芳掩着嘴笑道。
“那更不行!萬一我弄出來的東西,你們都不喜歡吃,那你們還不把我吃了啊?”溫旭繼續朝周芳的卧室走去,“我還是上網吧!”
溫旭打開周芳的電腦,看着電腦很快便啓動了,不禁歎道:“你這電腦比我好多了,我那台老爺機上着就煩。”
“那你去換一台啊!聽說你都是百萬富翁了,還差這台電腦的錢啊!”周芳雙手撐着坐在床上,身子向後傾斜,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溫旭打趣道。
“可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錢全在我媽那裏。”溫旭摸了摸衣服上的荷包,一臉苦笑地對周芳道,“我現在就是窮人一個。”
“切!”周芳朝溫旭做了一個鬼臉,從床上站了起來,拍着溫旭的肩頭說道,“你自己在這裏上網,我出去看電視了。”
“去吧去吧,去看那些沒營養的韓劇。”溫旭朝周芳揮了揮手,随意地說道。
“切!誰說我看得是那種沒營養的韓劇了,我看的可是韓詩軒今年才拍的新戲。算了,懶得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懂。”周芳甩了甩頭發,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