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的觀察,鄭詩已經發現溫旭才是拿主意的那個人,所以不禁将楚楚可憐的眼神投向溫旭,希望他不要扔下自己。
溫旭聽到鄭詩的話,眼睛頓時一亮,心裏不禁産生一種預感:隻要好好利用,眼前這個女孩兒就是自己打敗衛神金的一把神器。
不過,溫旭并沒有過早地把心中的驚喜表現出來,因爲他還需要女孩兒答應幫忙才行。
溫旭想到這裏,回頭對鄭詩說道:“你應該知道衛神金就是桃清縣的土皇帝,我們幫你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我知道!”鄭詩垂頭喪氣地對溫旭說道,“可我真的沒有什麽辦法了。一旦我落在他的手裏,我或許比死還難受。”
“我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按我說的去做,我不能讓任何人把我們救你的消息洩露出去。”溫旭看着鄭詩一字一句地說道。
聽到溫旭肯幫自己,鄭詩不禁大喜道:“隻要能夠救我,我可以做任何事。”
溫旭滿意地“嗯”了一聲,對開車的江威說道:“小威,我擔心我們的車牌已經被那兩個人看到,引起衛神金的注意了。”
雖然江威和孫東的關系很好,但溫旭并不确認江威肯和自己一起對付衛神金。所以,爲了以防萬一,溫旭首先得把江威綁在自己的船上,讓他沒有任何退路。
江威大驚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現在立刻從小道趕回安西鎮!”溫旭一字一句地說道。
……
回到安西鎮,溫旭和江威立刻聯系到孫東,然後找了一個路子,将車子藏了起來。接着,溫旭又讓廖彤給鄭詩找了一個地方,讓她先呆在這兒。
“溫旭,你真的認爲鄭詩可以幫我們搞定衛神金嗎?”孫東懷疑地對溫旭問道。
“你們沒有聽過禍起蕭牆這個詞語嗎?”溫旭喝了一口水,淡淡地對孫東和江威說道,“鄭詩跟了衛神金三年,肯定知道衛神金有什麽弱點見不得光。隻要我們抓到衛神金的弱點,他這個黑道大哥也就不是無懈可擊了。”
孫東和江威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紛紛将目光向溫旭投來。
溫旭接着道:“我現在就去看一下鄭詩,看能不能從她那裏得到有用的信息。”
……
溫旭走進鄭詩房間的時候,鄭詩剛洗完澡,正在擦頭發,房間裏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氣。
溫旭右手成拳放在嘴邊幹咳了兩聲,自顧自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對鄭詩說道:“這幾天,你就住在這兒,有什麽需要可以和廖彤說。”
鄭詩輕輕地點了點頭,對溫旭表示了感謝。
溫旭接着道:“如果你現在不睡覺的話,可以跟我講講你的故事,我很樂意知道你和衛神金的事情。”
鄭詩知道溫旭識破了自己編的故事,隻好重新說道:“昨晚,我告訴衛神金我懷孕了,衛神金卻說他已經結紮了。我愣了一下,便說我開玩笑的,而他也跟着說他也是開玩笑的。經過這件事後,我便知道衛神金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的心裏真的好害怕,害怕得一晚上都沒有睡着。今天早上,衛神金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溫旭知道鄭詩說的“他”多半就是她背着衛神金找的男人,雖然心裏對鄭詩這種行爲比較反感,但并沒有顯露出指責的神色。畢竟,鄭詩委身于衛神金就是一種交易,談不上感情。溫旭更關心故事接下來的發展情況。
“你繼續說。”溫旭對鄭詩說道。
鄭詩繼續說道:“可是,我等了他很久,他都沒有來;我打電話給他,他的手機也關機。于是,我便意識到情況有所不妙,他多半已經落在衛神金的身上了。于是,我便想要收拾衣服逃走。”
“可是,我剛走到陽台,準備收衣服的時候,就看見兩個男人走了過來。我當時真的很害怕,也來不及收拾東西了,趁着兩個男人還沒有到,我趕緊逃了出來,然後從另一個出口走。不過,那兩個男人進屋見我跑了,立刻追了過來,我沒辦法,隻好攔下了你們的車,希望你能幫幫我。”鄭詩緊張地說道。
在鄭詩說話的時候,溫旭一直留意着她臉上的表情,看她有沒有在撒謊。結果,她臉上的表情很正常,溫旭沒有感覺到她在撒謊。
溫旭接着又問道:“你說那個男人落在衛神金的手裏,是你的猜想還是事實?”
鄭詩搖頭道:“這雖然隻是我的猜想,但根據我對衛神金和他的了解,他絕對是落在了衛神金的手裏,不然絕不會不給我打電話。”
溫旭見鄭詩這麽笃定,不禁摸了摸下巴,擡頭問道:“他有沒有可能被衛神金殺死?”
“依照衛神金的脾氣,我猜他在殺死他之前,肯定會先折磨他一頓,讓他嘗一嘗生不如死的味道。”鄭詩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随後又說道,“我記得以前聽他的手下說過,凡是背叛衛神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以前在天海洗浴,有個小姐想要逃跑,但沒有跑成,被抓了回去,就被衛神金活活折磨死了。”
溫旭聽到這裏,眼睛頓時一亮,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有用的消息,擡手打斷道:“你說天海洗浴的小姐逃跑?難道那裏面的小姐不是自願而是被衛神金逼的?”
鄭詩的眼裏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低着頭悲涼地說道:“天下的女人又有多少會甘心出來當小姐呢?許多人都是被他們開出的工資騙來的,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是來幹什麽。”
在國内,經營這種洗浴并不算什麽大罪,但如果是強迫别人,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更何況,衛神金手裏還有命案。隻要抓到他的證據,就算公安局長是他親爸爸,也不可能保他了。
溫旭想到這裏,就像是在沙漠裏找到了前進的方向,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走出鄭詩的房間,即刻準備去收集衛神金的證據。
雖然溫旭的身手了得,但偵查能力還是不行,想要收集衛神金的罪證,溫旭還得讓他幫忙。溫旭左思右想後,覺得還是先給關萌宇打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那邊立刻傳來了關萌宇的聲音:“溫哥,你找我有什麽事?”
想到自己沒事不打一個電話,有事才給他打電話,溫旭老臉一紅,讪讪地笑道:“關大娘的身體怎麽樣了?”
“我媽的身體已經不礙事了,準備再過兩天就出院。”關萌宇對溫旭說道。
“那就好!”溫旭頓了頓,開門見山地說道,“萌宇,你這兩天有沒有時間?我在這裏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的幫助。”
聽到溫旭的話,關萌宇毫不猶豫地說道:“溫哥,你需要我幹什麽?”
“幫我收集一些罪證。”溫旭對關萌宇說道。
關萌宇以前在軍隊裏做過一段時間的偵察兵,調查收集正好是他的特長,所以聽到溫旭的任務,立刻便答應了下來:“溫哥,我好久過來?”
“明天一早,你看過關大娘就過來吧!我擔心事情拖久了,他會把罪證都消滅完。”溫旭想了想,對關萌宇說道。
“好,我明天上午就過來。”關萌宇答應道。
溫旭放下手機,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禁學着巴神的樣子思考起了人生:“如果沒有那顆石頭,我的人生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
“什麽石頭?”孫東冷不防地在溫旭身後開口,着實把溫旭吓了一跳。
溫旭轉頭對孫東說道:“東子,你的身上還有傷,怎麽出來了?”
“這點小傷算什麽。想當初,我們打架的時候,哪一回不是挂彩回去的?”孫東不以爲意地揮了揮手,想要去掏煙,忽然想起醫生的囑咐,隻好悻悻地放棄了。
溫旭笑道:“那都是年少不懂事,以爲自己就是天下無敵的天王老子,才會到處去打架。結果,每次受傷回去,就會被老媽罵一頓。”
“你算好了,老子受了傷回去,還要挨揍,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我老爸親生的。”說到這裏,孫東自己都笑了,換了一個話題對溫旭問道,“對了,周嬸還讓你相親沒有?”
溫旭朝孫東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答應大學結束之前,就給她找一個她可以炫耀的兒媳婦,她這才勉強同意了,不讓我去相親。”
“你小子說得這麽笃定,大學結束一定給周嬸帶一個回去,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大學裏遇到了心儀的對象,現在正準備下手啊?”孫東猥瑣地朝溫旭笑道。
溫旭甩了一個白眼給孫東,沒好氣地說道:“我有個屁的對象,還不是爲了應付我媽的相親政策。說到底,還不是你小子結婚太早造成的。你再廢話,老子直接搶你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