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旭先是圍繞着公園跑了兩圈,然後做了一下準備運動,就開始用各種招式擊打一棵大樹。相比于以往視頻上的訓練方式,溫旭明顯感覺赫連勾魂交給他的方法更加有效,能夠更加有效地發揮自身的潛力。
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溫旭從公園回來的時候,爸媽已經在吃早飯了。
“你幹什麽去了,看你滿頭大汗的?”老媽起身去廚房爲溫旭端了一副碗筷。
溫旭拿起換洗衣服,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對老媽說道:“我去公園鍛煉了。”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般閑心,但願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老媽喝了一口稀飯,擡頭對溫旭說道。
溫旭讪讪地笑了笑,也不做解釋,轉身走進了浴室。
一個小時後,溫旭洗完澡、吃完飯,便換好衣服去看看住院的東子。
“你今天又要去幹什麽?”老媽從廚房裏探出頭朝溫旭問道。
“去看一個高中同學。”溫旭拿好鑰匙對老媽說道。
昨晚回來,溫旭就是用去送孫東回家做的借口,現在又說去看孫東,很容易引起老媽的懷疑,所以爲了不讓老媽有所懷疑,溫旭才沒把真是目的告訴老媽。
“那你中午回不回來吃飯?”老媽還要追問,溫旭則已經打開門出去了。
……
自從那晚的事情後,孫東和廖彤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已經不在桃清縣了。現在,孫東住在安西鎮的老家裏。雖然安西鎮也隸屬桃清縣管轄,但離縣城卻足足有八十公裏,從縣城開車到那裏,最快也要兩個小時。
溫旭先在車站坐公共汽車到了安西鎮,然後在街上打了一個車,便到達了孫東的樓下。
孫東住的是那種老式的五樓層樓房,溫旭看着舊斑斑的牆上,暗想它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
廖彤接到溫旭的電話,從樓上走了下來,眨着眼睛埋怨道:“你怎麽不早給我們打電話,偏要到了才給我們打電話,我和東哥還以爲你在開玩笑呢。”
溫旭笑道:“我這不是給你們一個驚喜嗎?對了,東子的身體還好吧?”
“東哥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醫生說基本上沒什麽大礙了。隻是……”廖彤看了溫旭一眼,垂着頭說道,“隻是東哥這段時間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我真怕……”
“你怕東子會去找來躍進報仇?”溫旭看了廖彤一眼,發覺她比上次憔悴了很多,看起來也沒有那麽妩媚了,“放心吧!東子雖然沖動,但人卻不笨。既然他肯答應和你一起回鄉下,那就說明他已經看開了。隻要你好好地照顧他,他不會出事的。好了,我們上去吧!”
雖然不是完全相信溫旭的話,但廖彤的心裏還是放心不少,輕輕地點了點頭,帶着溫旭上樓而去。
房間裏不隻孫東一個人,江威也來了,正和躺在床上的孫東聊着天。兩人見溫旭跟着廖彤走了進來,紛紛将頭轉到了溫旭這一邊。
“今天這是吹的什麽風,居然把你們都吹來了。”孫東笑着陶侃道,心情似乎很不錯。看樣子,孫東已經從那件事裏走了出來。
溫旭笑着應道:“我若不來看你,你萬一不高興跟我絕交,那我豈不是少了一個兄弟。爲了你這個兄弟,我今天就趕來了。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好了,完全沒問題了。要不是彤彤不放心,老子早就出去溜達了。”孫東咧嘴一笑,身上的傷顯然沒有什麽大礙了。
“人家是爲你好,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溫旭甩了一個白眼給孫東,接過廖彤遞過來的茶,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後與孫東、江威随便地聊了起來。
不過,三人就像達成了默契一樣,隻字不提來躍進的事,隻是吹一些沒營養的話題。
……
溫旭在孫東家吃了晚飯,便起身準備告辭。
“溫哥,我和你一起走吧!”江威跟着也站了起來,對溫旭說道,“我開車來的,剛好送送你。”
溫旭自然不會拒絕,點頭笑道:“那就謝了!”
溫旭上了江威的車,兩人慢慢地朝縣城駛去。
“小威,你上回說的沙場有沒有被人收購?”溫旭掏出身上的煙,自己叼了一根,又遞了一根給江威。
江威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一邊開車,一邊對溫旭說道:“那個沙場一直被桃花幫和菊花社的人盯着,誰敢随便收這個沙場啊!溫哥,你不會是還準備打這個沙場的主意吧?我勸你還是死了這個心。那個沙場能賺錢不假,隻是裏面的道道太複雜了,一般人搞不好。”
溫旭朝江威微微一笑,心裏并沒有把江威的話聽進去,隻是覺得沒被人收去就好,自己以後說不定真有機會把沙場收購了。
由于晚上不好看路,江威便沒有走近路,而是選擇從大路繞到鄰近的縣,然後再從省道回桃清縣。這樣雖然花的時間多一點,但行駛起來卻更加安全。
車子開到一條大道的時候,江威看着兩邊林立的歐式别墅,不禁感歎道:“老子什麽時候也能住在這種别墅裏就好了。”
溫旭微微一笑道:“我們都還年輕,隻要肯奮鬥,将來不愁沒有機會。”
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披頭散發、穿着睡衣的女孩兒卻擋在了車前面,着實把開車的江威吓了一跳。
江威正準備朝女孩兒大罵,隻見女孩兒跑了過來,焦急地敲着車窗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後面有人要追殺我。”
溫旭擡頭一看,别墅區那邊果然有兩個黑影正朝這邊跑過來,不禁轉頭對江威道:“打開車門?”
江威本不想介入這件事,但看到這個女孩兒雖是披頭散發、臉也很花,但模樣卻很清秀,料想這個女孩兒長得很好看,便應承了下來,替女孩兒打開了車門。
女孩兒見車門打開,立刻鑽了進去,然後大聲向江威催促道:“你們快開車,開車!要是被他們抓住了,我們就完了。”
江威眼見兩個黑影逼近,不敢怠慢,急忙踩上油門疾馳而去,心裏卻對女孩兒的身份感到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孩兒才會被兩個男人追殺。
好奇的不隻是江威,溫旭對女孩兒的身份也同樣感到好奇,不禁回頭朝她問道:“你叫什麽,他們爲什麽會追殺你?”
“我叫鄭詩,是藝術職業學院的學生。他們爲什麽要追殺我,我也不清楚。”鄭詩說到這裏,不禁把頭垂了下來,小聲地哽咽道,“今天晚上,我吃了飯在家看電視,剛才那兩個男人便闖到了我家裏來,用刀逼着我,讓我給他們錢。”
溫旭看了鄭詩一眼,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孩兒很年輕,也很漂亮。照她這種年齡,能夠在這麽高檔的别墅區居住,要麽是父母很有錢,要麽就是被别人包*養了。而這個女孩兒很漂亮,又沒有大小姐的感覺,溫旭不禁更傾向于後者。
雖然女孩兒的話漏洞百出,但溫旭并沒有急于去揭穿,而是繼續對她問道:“那你又是逃出來的?”
鄭詩繼續說道:“我趁他們分錢的時候,悄悄地溜了出來。”
溫旭輕輕地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相信自己的話了,鄭詩的心裏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溫旭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又讓她開始着急了。
溫旭對鄭詩說道:“前面應該有一個派出所,我們把你放到那兒吧,相信警察能夠幫助你。”
鄭詩一聽,急忙出言制止道:“不可以!”
不過,話一出口,鄭詩就後悔了,這分明就是在告訴對方,自己有問題,不敢見警察。但仔細想了想,鄭詩還是覺得自己的命更重要,決定向溫旭說實話。
“我知道追殺我的兩個人時什麽人,警察根本就不會管,甚至爲了讨好他,可能還會把我送到他的面前,所以我不能去警察局。”鄭詩堅決搖頭道。
能讓警察忌憚和讨好的人,溫旭的腦海裏立刻想到了衛神金。前天晚上,魯大梁爲了讨好衛神金,可是在警察局對自己用了大刑,這筆仇還沒來得及清算呢。
溫旭又對鄭詩問道:“你說的這個人真的有這麽大的能量?”
鄭詩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這點,我絕對沒有騙你們。他經常和公安局長在一起吃飯喝茶,與公安局長的關系好得就像親兄弟一樣,其他的警察别說動他了,就連看到他,也是一副谄媚的表情。”
聽到鄭詩的描述,溫旭更加确信她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菊花社的社長衛神金。不過,爲了試探鄭詩,溫旭故意說道:“你不會得罪了桃清縣的縣委書記和縣長了吧?”
鄭詩果然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絕望的語氣說道:“如果得罪了縣委書記和縣長,我還不至于吓成這樣。至少,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人。可是,他……完全就是一個魔鬼!”
溫旭看着鄭詩道:“你說得不會是衛神金吧?”
鄭詩的身子不禁一顫,驚恐地說道:“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