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的身邊跟着一個怨鬼嗎?”
剛才那極其驚險的一幕,讓霍剛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開始相信她之前所說了,“剛才我會撞邪,肯定是鬼在作怪。”
“嗯。看樣子你開始危險了。對了,你枕了我那個金絲楠木枕頭後,在睡覺的時候,有沒有什麽感覺?”
“在沒有那個枕頭之前,我睡覺的時候總是感覺很冷,感覺脖頸很不舒服,導緻睡眠非常不好。但是,這兩晚,睡得很舒服,是不是因爲它,那怨鬼無法靠近?”
“應該是這樣子。”
姬靈點頭。
“我有個疑問,到底是那金絲楠木本身可以辟邪,還是因爲這枕頭有着某種辟邪的特殊之處,比如圖案?”
霍剛問。
“不明白你的意思。”
姬靈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是那金絲楠木本身可以辟邪了,那麽,我能不能從那個枕頭切割出一小塊,然後随身攜帶着,那麽,那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怨鬼,就應該不敢近我的身了。”
“想得有道理,但是,我也不清楚這個。”
姬靈凝神看他,“我覺得,這還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我們要從根源上查找那個怨鬼的來源,它爲什麽會對你有那麽大的仇恨,總是一副想要把你掐死的怨毒樣子。你确定你真的沒有害過什麽人,結過什麽怨恨?比如爲了工程,逼人拆一遷,導緻死亡事件之類的。”
“作爲一個商人,我圖利,但是,并不會唯利是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在我在位期間,也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惡性拆一遷事件,更加沒有發生過死亡事件。”
霍剛很堅決的否認。
“那私人恩怨呢?你仔細想想。”
霍剛陷入了深思之中,最後還是搖搖頭,“實在想不出。我雖然沒有做過什麽好事情,也沒有做過讓人連做鬼偶讀不放過我的惡事情。”
“好吧。”
姬靈竭力回憶起那個怨鬼的樣子。
一般來說,死後的鬼魂樣子,和生前是沒有多大的區别的,就是臉色慘白點,嘴唇有些紫黑色,落淚就變血淚。
但是,糾纏在霍剛身後的那隻怨鬼,因爲怨氣太盛了,導緻他的面目扭曲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
她想了想,把自己所看到的,再根據面容想象,在紙上畫了一幅肖像圖。
她還會畫畫,這得益于讀中小學時候,參加了美術興趣班。
雖然沒有專業的水平,卻還是能畫得似模似樣的。
“你看看,你是否認識他?”
姬靈把肖像畫遞給了霍剛。
霍剛很仔細的辨認了一下,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是他?”
“你認出來了?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姬靈急忙問。
霍剛的臉沉了下來,沒有說話,而是把畫像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面,那好看的眉頭微微的皺鎖着。
“不瞞你說,我能感知的那個怨鬼,就是長成這樣子的,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你自己想辦法解開吧,否則,他還是會這樣子一直糾纏着你的,尋找機會要害你。”
霍剛還是抿唇不出聲,好像裏面有着藏着一個重大的秘密一般。
姬靈看見他不肯說,也沒有再追問。
“現在陪我去靈雲寺吧!”
霍剛忽然站了起身說。
“現在就去?”
“嗯,今天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現在就去。”
“嗯。”
姬靈也想去靈雲寺再見一次無塵大師。
或許,他能知道自己這件姬字挂件的秘密也不出奇。
霍剛直接開車載着姬靈奔往靈雲寺。
一路上,他一副心事重重,不想說話的樣子。
姬靈也就不敢哼聲。
兩人一直處于沉默之中。
這種氣氛怪難受的。
爲了轉移注意力,她隻有把挂件摘下來,很仔細在研究,這裏面到底有什麽不一樣。
當然,無論她再仔細的研究,結果還是一樣,看出任何想要找的蹤迹。
隻好很無奈的再次挂在心胸裏面。
來到了靈雲寺山腳下,已經是八點多了。
下了車,姬靈擡頭看着在太陽籠罩下的山頂。
現在才看清楚,山頂那淡淡的金光,原來就是來自靈雲寺,導緻整座山顯得鍾靈毓秀。
“走吧!”
霍剛看到她停住觀看山頂,出聲說。
“好的。”
走了好幾步,姬靈才發覺自己的鞋子有點不妥當。
爬山要穿平底運動鞋才舒服。
爲了配合身上那一套職業套裝,她穿了半高跟鞋。
而且,這雙鞋子是林芝蘭買給她的,她今天第一次穿,還沒有過磨合期,要上到山頂,估計她的腳也報廢了。
不過,她也不是嬌氣的人,還是咬着牙,跟着霍剛一步步的爬山。
走到半山腰,她的腳就開始疼得受不了,感覺那腳後跟開始磨皮了。
霍剛也發現到她的不對,“休息一下吧。”
姬靈一屁股在旁邊的石頭上,把鞋子脫掉。
果然,後腳跟開始血淋淋了。
霍剛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要不,你下山去等我,我自己上山。”
“都到這裏了,沒理由下山的,而且我也想上去見一個人,走吧,這點傷對我來說,還算不了什麽。”
姬靈把鞋子重新的穿上,站了起身說。
“等等——”
霍剛叫住她,居然從皮包裏找出一塊創可貼。
“有這個還差不多,剛才怎麽不早說?”
姬靈很高興地叫嚷着,想要伸手接過來自己貼上。
“脫鞋,我給你貼上。”
霍剛在她的跟前蹲了下來。
姬靈低頭看着他那濃黑的頭發,有點愕然,也有點不自在。
“我自己來吧!”
她坐了下來,伸出手對他說,“不好意思讓你來!”
霍剛看了她一眼,最終沒有堅持,而是把手上的創可貼遞給了她。
姬靈接了過來,小心的粘上傷口處,再穿上鞋子。
盡管還是有點痛,卻減少腳和鞋子之間的摩擦,舒服很多了。
之前,霍剛的步伐很大,走得比較快,害得她要在後面不斷地追趕着。
現在,他好像是故意放緩了腳步,而且還時不時回頭看她的腳,還是挺體貼的。
估計在這種時候,并不把她當做下屬,而是朋友女人對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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