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靈疑惑地把這本看起來很古舊的線裝書抽出來,隻見封面上寫着“心法”兩個字。
“心法?這是什麽?”
姬靈翻開看,發現每一頁是一個人物動作,隻有圖,沒有任何文字說明。
“這是?”
姬靈疑惑的看着姬涼問。
“這是我們姬氏心法,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進行修煉,對你有極大的好處。”
“心法?但這裏隻有圖,沒有法,我該怎樣練習?難道是根據這圖片的動作做就行了?”
“不是,心法是口傳的。我現在說給你聽,你記下,然後結合圖片的動作,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在井邊修煉,吸取靈氣。”
姬涼說道。
“啊?”
姬靈聽得有幾分訝然,感覺這好像是武俠小說裏所寫的那樣子,修煉什麽内功心法。
“聽着——”
姬涼并不管她的驚訝,開始緩緩的念出了十個句子,然後問姬靈,“記得了嗎?”
姬靈什麽都不好,就是記性好。
而且,剛才姬涼讓她聽着,她就已經很留意聽,并且記下來了,最關鍵的是,這十句話并不複雜,朗朗上口,還順口溜,很容易記。
她一字不落的念了出來。
“很好,你自己把它強記在心裏,然後根據這心法和圖進行修煉,記得,欲速則不達,不能急躁,一定要等一個層次突破了,才能再修煉第二個層次,否則,可能會導緻你走火入魔。”
姬靈呲牙,“還真是會有走火入魔這一說?”
“嗯,是會有的,等你把這入門心法練成了,還有其他的可以修煉,看小姐的悟性了。”
姬涼點頭說。
“對了,阿涼,那井是靈氣之地,我爸媽他們在那附近呼吸,會不會有利于身體?”
“他們是普通人,不适宜靠太近,宅子裏的的微薄氣息,已經足以他們所吸取了,還有井水。”
“阿涼,我媽得了胃癌,在這裏生活着,會不會有幫助?”
“長喝井水,百病根除,不必要求醫問藥。”
姬涼淡淡的說。
“真的?”
姬靈大喜。
姬涼點點頭,“你可以每隔一段時間帶她去檢查一次病情恢複情況。在我們姬宅住的人,是不會病死的。”
“太好了,謝謝阿涼。”
姬靈開始有種拔得雲開見月明的欣喜感。
不過,她也不敢過于相信,畢竟自己母親得的并非是尋常的病,而是癌症。
“嗯,記得每天五點起床修煉心法。”
姬涼叮囑她說,“有緊急情況召喚我,我走了。”
“好,謝謝阿涼。”
姬靈還沒有說完這話,姬涼就消失了。
他一走,姬靈就好奇地翻開書架上的其他書,果然是包羅萬象,看到那一排古玩鑒定的書,她感興趣了。
她自己有着一雙可以辨别寶物的眼睛,但是,卻對那些寶物一無所知,很容易被人瞧出端倪的。
現在,有書在這裏,還不如踏實的學習一點相關知識,到時候鑒寶的時候,也可以說出一些根據,免得被别人說挂外挂作弊。
覺得最常見的古玩應該是紫砂壺了,于是,找到紫砂壺的書來看。
以前,她的記憶力挺好的,理解能力也不錯,但是,要記這麽艱澀的東西,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但不知道爲什麽,她感覺自己無論記憶力還是理解能力都變強了。
每一頁書看過後,她發覺自己居然能全部牢記在腦海裏了。
“呵呵,看來我的腦子也通透了。”
她忍不住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這樣子的記憶力,誰還能和我比?”
她花了兩個小時,把一本書看完了,感覺困倦,想到明天還要五點早起去練心法,也就從書房出來。
突然,看見前面有個小女孩的身影。
她的心一緊,想到姬姓老人身邊的那個小女鬼,急忙叫喚,“妹妹——”
誰知道,那小女孩鬼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她,而是蹦蹦跳跳往前走。
她急忙的跟上。
一直跟到那個鎖着的偏院,小女孩鬼也就消失了。
姬靈看着眼前這把生了鏽的大銅鎖,不敢再上前了。
隻是心裏一直在疑惑,那小女孩到底是誰?
爲什麽自己看到她的背影,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看來,下次得問問阿涼才是。
不知道他肯不肯告訴自己。
她擡頭看了看天。
今晚的天空,似乎特别的湛藍,月亮皎潔,淡淡的亮光灑落下來,讓她忽然有種煥然若夢的感覺。
一個月前,她疲憊不堪地奔跑在菜市場和家務之中,完全沒了自我,世界裏,隻有雷家。
現在,卻住在夢想的宅子裏,和父母和諧在一起,自己整個人生的軌迹,發生了一個極其大的轉折,讓她既有點無所适從,又新奇刺激。
她迷醉地看着皎潔的月亮,忽然,看到有一團黑雲瞬間的出現,然後向着對面緩緩的移過去,最後凝固不動。
這讓她想到對門那個充滿了蕭敗陰郁之氣的黃宅。
不知道那主人家上次在拍賣會能否把那宅子賣出去。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走了出去,開了大門。
現在已經夜深了。
巷子裏,基本沒有什麽行人來往了,隻有槐樹在依然飄飄灑灑地撒着槐花,在昏黃的路燈映照下,給人一種唯美的感覺。
姬靈還無心欣賞這美景,因爲她看到對面的宅子上方黑氣極其的濃郁,比平時要濃郁幾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裏的原因。
再回頭看姬宅,一派清明,籠罩着淡淡的金白色的光。
隻是一巷之隔,爲什麽會出現這麽大的反差呢?
姬靈有點不解。
不過,這事又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隻希望那黃宅裏面不要住人,免得身心受損。
她剛想進宅關門,忽然看到對面站着那個原來一直跟在霍剛身邊的怨鬼,正兇神惡煞的看着她,好像恨不得要把她撕裂一般。
不過,它對她又有着畏懼,不敢靠近。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那幽怨的聲音凄厲的飄來,飄進她的耳裏,像一把寒刀滑進她的心裏,讓她背脊微寒,急忙的關門。
她猜想,那怨鬼無法纏上霍剛了,現在已經是對自己恨之入骨了。
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姬姓挂件。
她知道,她是不用畏懼它的。
但是,她害怕她的父母會遭受惡鬼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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