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愛一個人,就會想跟他分享,内心埋藏最深的秘密。

夜色如此安靜,天邊的星光仿佛也要進入深眠,若隐若現。簡瑤像貓一樣蜷在沙發上,頭靠在薄靳言,輕聲說:“其實我爸的事,他的樣子,我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薄靳言點頭:“正常人的正常記憶水平。”

簡瑤笑了,輕輕捶了下他的胸口身爲傾聽者,他還真是倨傲又一本正經。

“那年我七歲。”她輕聲說,目光仿佛也看向極遠的地方,“爸在偵緝一宗惡劣的殺人案。那時候還有很多混混。殺人案的幕後黑手,就是當時一個有名的黑老大。”

“嗯。”薄靳言的手輕輕繞着她耳邊長發,“繼續。”

“那天爸帶我和小萱,去給爺爺過生日。我媽廠裏要加班,所以還沒趕到。”她的聲音有點啞了,“本來,那是很高興的一天。我還記得很清楚,爺爺奶奶在做飯,簡萱還很小,在房裏睡覺,爸陪我在玩。後來,那些人就來了。”

感覺她握着自己的手,微微收緊,薄靳言的黑眸靜若寒淵。

“他們号稱‘斧頭幫’,用的是斧頭。”簡瑤輕輕呼出口氣,“其實都是十幾二十歲的男孩,砍完就跑了。後來都抓回來坐牢了。”

講完這幾句,簡瑤就不做聲了,把頭往他身上抵了抵。

而薄靳言……

看着懷中女人的腦袋瓜,心頭一陣難得的柔軟:噢,她如此依賴他,依賴自己的男人。

傾聽交流果然是加深情侶感情的必要手段,與身體交流同等重要。

微一沉吟,他開口:“很高興你與我分享。事實上,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但是由你親口說出來,意義不同凡響。這意味着你對我的愛和信任,已經抵達很深的層次。當然,我也一樣。”

簡瑤在他懷裏,唇角微勾。

卻聽他又說:“你把自己調整得非常好。我爲你驕傲。”

簡瑤的眼眶,忽然有些濕潤。

她知道,他肯定不會像别人那樣,體貼的說什麽“都過去了”“不要傷心難過”。

可是,他爲她驕傲?

這麽簡潔平和的一句話,卻像一串最溫柔的音符,落在她心上。

頓了頓,她說:“還有。”

薄靳言輕挑長眉,低頭凝視着她。

“那天其實我不在房裏,我在客廳。”她慢慢的說,“我當時跟我爸在玩捉迷藏。他就……把我鎖在櫃子裏,把沙發推過來,擋住了。但是我能看見。他們開了很大的音響,我怎麽叫都沒用。後來,我被人救出來時,爸還沒死,我就一直抱着他,直到他斷氣。”

爲什麽今天想對薄靳言說這個呢?

或許是李熏然的辭别,令她想起了往事。

又或許是她意識到,埋藏最深的傷口,無法對任何人提及的經曆,終于可以小心翼翼的袒露在這個男人面前。

因爲他會懂,比任何人都懂。

因爲今後,他是她最親密的人。

薄靳言的俊臉像是罩上了一層寒氣。靜靜注視她幾秒鍾,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這晚,他抱着她,在星光下坐了很久。她跟他講以前的事,講父親曾經也是釣魚高手;講自己很長時間不敢一個人睡。也講大學時候,每天背語法單詞多麽無聊。

薄靳言一直安靜的聽着,當然也深刻踐行他的諾言時不時親吻她。一開始簡瑤還沒留意,後來發覺,他竟然真的是嚴格遵循時間,五分鍾一到,就中止談話,低頭索吻。忍不住就笑了。

她也問他大學裏有趣的事,而他隻是微蹙眉頭:“沒有留意過。”

簡瑤:“……好吧。”

困意襲來時,夜色已深。

簡瑤從沙發站起來,離開薄靳言的懷抱:“我去睡了。”

薄靳言看她一眼,也站起來。兩人走回客廳,到了她卧室門口。

簡瑤:“那晚安。”

薄靳言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輕吻,眸色幽深的望着她:“晚安,好夢。”

然而這晚,簡瑤并不像薄靳言祝願的那樣“好夢”。或許是想起了塵封已久的往事,她望着窗外黯淡的星辰,隻覺得心裏特别的空。

後來又想起了薄靳言。這幾天來,每晚親昵纏綿後,他都顯得意猶未盡,并且直接提出……做愛的想法。

第一天,他問:“想要我的身體嗎?”

第二天,他說:“今晚睡我房間?”

豈止是直接,簡直是****。

可今天,他卻忘了這事,隻溫柔的對她說好夢。

簡瑤忍不住笑了。

而此刻,薄靳言穿着黑色睡衣,筆直躺在2米乘2米的黑色大床上,也沒有睡着。

他見過遠比簡瑤的經曆,更兇殘的案件。包括他自己的過去。

可想到他的女人曾經身在地獄,再想到她今天臉頰的淚水漣漣,他就一陣心煩氣躁。

直挺挺躺了一個小時後,他起身、下床,從櫥櫃裏拿出鑰匙,步出房間。

所以說,像他這種行動力超強的男人,是不會去考慮,半夜三更偷偷拿鑰匙進入女人的房間,是否合時宜的。

他隻知道,他現在強烈的想要跟這個女人呆在一起。她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爲什麽不去?

簡瑤在床上輾轉了一會兒,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薄靳言起來了?半夜他要做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就聽到門鎖上傳來細碎的聲響,鑰匙擰動的聲音。

簡瑤微微一僵,躺着沒動。

門緩緩被推開了,熟悉而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悄無聲息的步入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簡瑤倒是一點也沒緊張,因爲知道薄靳言不會對她逾矩。房間内沒開燈,一片昏暗。她微眯着眼,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隻見他緩步走到床邊,簡瑤立刻閉上眼裝睡。

忽然間,手被他輕輕的、輕輕的拿了起來。一陣柔軟濕潤的觸覺傳來是他親了一下。

簡瑤心頭微微一蕩,他已經把她的手緩緩放回床上。

有的時候,手背的輕輕一吻,比熱烈的舌吻,更能打動女人。

因爲無關****,唯有凝望和愛慕。

簡瑤有點想笑,但是忍住了。等了一會兒,聽他沒有動靜,以爲他要走了。誰知右側床鋪忽然一沉。

簡瑤微怔他躺下來了。

男人的氣息瞬間逼近,他那微涼的黑色睡衣衣領,甚至擦到了她的鼻子。而腰間一沉,他的手搭了上來。

簡瑤忍着,還是沒動。結果很快,他的手就摸上了她的頭發,跟白天那樣,纏着玩着。當然,動作很輕,如果她真的睡着了,大概不會被吵醒。

這家夥……

簡瑤又忍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了,睜眼望着他,眼眸在陰暗裏也是亮晶晶的。

而他對上她的眼眸,微愣了一下,唇畔已勾起笑意。

“原來你也睡不着。”語氣有點得意。

簡瑤輕笑出聲,看他是側卧正對着自己,不由得說:“你左側卧了!最不健康的姿勢。”

薄靳言明顯又怔了一下,似乎才意識到這一事實向來鄙視簡瑤睡姿的他,居然違背了自己的金科玉律。

然而,讓薄靳言吃癟的後果,當然是很嚴重的。

黑眸靜而深的盯了她片刻,淡淡開口:“所以呢?”

簡瑤:“什麽所以?”

“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話音剛落,他已經吻了下來。

很深入的一個吻。他的手牢牢捧起她的臉,隻吻得她微喘連連。

片刻後,他的唇才移開,不發一言的望着她。

簡瑤也有些恍惚的望着他。黑夜清冷幽寂,而他的臉俊美如雕塑,隻爲她而凝望。

空氣裏像是有燥熱的氣息在萦繞,在發酵。她的心突突跳得厲害,而之前心中的那些空曠,那些鈍痛,仿佛都被他這個吻填滿、撫平。他的唇舌、他的觸碰,就像一塊磁石,吸引着她,想要更多、更多。

靜默片刻,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而他也幾乎是同時眸色一沉,翻身壓到了她身上,雙手緊扣她的十指,唇舌再次欺了下來。

隻因爲在這寂靜的深夜裏,在彼此傾訴衷腸之後,兩顆心同樣燥亂不安,同樣壓抑而渴望。

一開始,薄靳言的唇舌,依然隻在她的臉頰流連,慢慢,就到了脖子。而簡瑤腦子裏是火熱的,她沒去想做或者不做的問題,她隻是本能的想要親近他。可今晚似乎又與之前幾次有所不同,某種陌生的沖動,埋藏身體深處許久的沖動,仿佛被點燃。

危險又吸引人的沖動。但她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麽。

簡瑤穿的是套睡衣,薄靳言的大手便如往常一樣,隔着柔軟布料,沿着她的身體曲線,輕輕撫摸着。可過了一會兒,他的手緩緩上移,自然而然包裹住她的一側豐腴飽滿。

“噢……”他的手指輕捏了一下,薄唇中同時逸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歎息。

頭一次被人觸碰這裏,簡瑤隻能雙手輕抓住他的睡衣,在他肩窩裏埋下滾燙的臉。

而此刻,薄靳言的長指輕揉其上,他覺得那充盈掌心的手感,簡直是好極了。再想着她或許會因爲他的挑逗,産生強烈的快感,他越發感到熱血沸騰。

下意識的,他就低下頭,靈巧而修長的手,三下五除二解開她睡衣上的紐扣。

簡瑤嘤咛一聲:“不要……”

薄靳言頭一次沒有紳士風度的違背了她的意願(當然,也許隻是言語上的),低頭咬了上去。

簡瑤感覺到奇異的****從頂端傳來,在陰暗中,看着他一頭黑色短發,埋首在自己胸前,感覺……要窒息了。

“Fantastic”(夢幻的)他輕歎了一聲。

簡瑤擡起雙手,捂住火燒般的臉頰:“你……不要評價。”

身體厮磨着,簡瑤宛如蒲草般,被他捧在一雙大手中,寸寸輕咬之餘,終于察覺到下方,有緊繃的硬物,抵住了自己。

這令她越發羞怯,也終于有些慌亂和對未知的恐懼。

就在這時,薄靳言忽然松開她,直起了身子。

簡瑤怔怔望着他。

他眸色暗沉,隐有笑意。非常利落的脫掉上衣,再次壓了下來。

簡瑤擡手就抵住了他的胸膛:“你脫衣服……幹什麽?”

薄靳言也愣了一下。

事實上,他脫衣服完全出于下意識。身體滾燙而激動,某處緊繃得像要炸掉。然後……他就把衣服給脫了。

他靜默了一瞬。

“簡瑤,我們做吧。”

簡瑤躺在他身下,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微微有些顫栗。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望着他在黑暗裏修長而光裸的身軀。

這一瞬間,時間仿佛也停滞了。空氣裏燥熱的氣息像是要将人迷倒,他倆靜靜對望着。他在等她的回答。

柔弱而微啞的女聲,終于輕輕響起:“那你輕一點。”

薄靳言的笑容無聲放大。

“謝謝。”

他的身軀再次伏了下來。隻不過這一次,唇舌與她糾纏着,大手,卻緩緩滑向下方,從睡褲中探了進去。

感覺到他的手撫摸着她的腿,她全身都緊繃起來。

這時,他含糊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我要糾正你一點。”

“嗯?”她顫聲。

“如果我動作輕,你就不能産生強烈的快感。”

簡瑤真是被他打敗了,整個人都想縮到他懷裏躲起來:“你别說話了。”

他忽然直起身子,摸向床頭燈的開關:“我必須開燈。”

“不要。”簡瑤擋住他的手。

“爲什麽?難道你不想看我的身體嗎?”

“不是。”簡瑤的臉都快滴下血來,“我害羞。下次再開燈好不好?”

薄靳言沉默片刻:“OK”

簡瑤松了口氣,卻聽他又說:“我可以戴夜視鏡,兩全其美。”

“不許戴!”簡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下床,“就這樣……”

薄靳言在陰暗中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的笑了。

“你怎麽會害羞成這個樣子?”

話音未落,再次俯身下來。隻不過動作非常非常的溫柔。他輕輕沿着她的脖子往下,徹底脫掉了她的上衣,一寸寸吻着她的背。手也再次往下探去。

其實,在這個時候,薄靳言幾乎身上每一個幹涸了26年的細胞,都在叫嚣着直入主題。但強大的意志力,令他暫時忍住了。懷中的女人是如此柔軟,而她剛剛的表現也令他意識到,她是因爲愛他,才強忍住巨大的羞澀,接受他的求愛。所以身爲男人,一個有風度的男人,必須以她的感受爲先。而生理學知識告訴我們,充分的前戲會令她更興奮,初次更順利,所以他耐着性子,忍着近乎燃燒的欲望,一遍遍親吻她的嬌軀。

當然事後,薄靳言也爲此刻的耽誤,頗爲懊惱。因爲根據後來他日漸豐富的經驗,有了之前這段時間的親昵,簡瑤的身體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由于他缺乏經驗,繼續持續着漫長的前戲,結果直接導緻他們的第一次,延後到好幾天後,才真正實現。

夜色越來越深,簡瑤完美的裸露的身軀,終于呈現在他面前。薄靳言的呼吸輕輕一滞,剛要伸手過去,手機卻突兀的響起了。

兩個人都是一愣。

簡瑤已是渾渾噩噩任他宰割,聽到鈴聲,猛的清醒過來,伸手去摸床頭櫃。

薄靳言抓住她的手:“不管。”

簡瑤:“……這個鈴聲是我專門設置的,警局打來的。”

薄靳言靜默片刻,平生第一次,長長的歎了口氣。

伸手,拿過她手裏的電話:“我是薄靳言,說。”

那頭刑警隊長本來打的是簡瑤電話,一聽接聽的是薄靳言,就愣了一下。再聽他語氣冰冷無比,又愣了一下。但還是立刻開口了:“薄教授,大欣區發生了滅門案,犯罪現場慘不忍睹,而且非常古怪,請你們一定馬上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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