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陽龍悅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瑩瑩的父親,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照一般情況,他應該是不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除非是有什麽事。
"喂!“他皺着眉頭按下接聽鍵。
“喂,龍悅啊!”瑩瑩父親略微顯得有些猶豫的說,“你,能過來下嗎?”
“嗯?”綜陽龍悅的心裏不由得撲通一跳,小心的說道,“張叔,出什麽什麽事了嗎?”
“瑩瑩出了點事。”瑩瑩父親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
“啊?”綜陽龍悅心裏一急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來,急切的問,“瑩瑩怎麽了?”
“哎——,你還是過來我和你細說一下吧。”瑩瑩父親很無奈的有些痛楚的說道。
“好!那你等我!”綜陽龍悅急急的說着,也顧不得吃飯了,和崔紫軒他們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向瑩瑩父親他們那趕了過去。
……
綜陽龍悅趕到後正看到瑩瑩父親正在一個人哎聲歎氣的喝着悶酒,見他來了苦笑了一下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在十八年前瑩瑩父親和他們當地的一個不錯的朋友一起喝酒,那時他妻子正懷着瑩瑩,而同樣他朋友的妻子也正懷着孩子。後來兩人喝得高興,于是就興起約定如果将來孩子出生,是兩個男孩就結果爲兄弟,是兩個女孩就結爲姐妹,而如果說是一男一女那就讓他們結爲夫妻。于是就在酒場中,兩個未出世的孩子就被指腹爲婚了。
後來瑩瑩出生了,沒過多久那個男孩薛二愣子也出生了。随着時間的推移,兩個孩子漸漸長大。瑩瑩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而薛二愣子卻是長到一米五多的個子便就不再長了,但不向高裏長了,卻是向橫裏長得飛快。最後落得的模樣就像一張麻将牌九筒。不但身材幾乎呈方形,而且亦也是滿臉的麻子。但是此人雖然智商很低,卻是身體長得頗爲結實,有得一身子蠻力,而且崇尚暴力爲人也極爲狠辣。
薛二愣子還一個特點就是好色,在其十三歲的時候就曾經在一個小流氓的鼓動下,兩個人就多次強奸了一個不知哪裏來到他們村的一個神經病女人,最後使其緻死。從此之後,他就開始了他堕落的生活。後來他性侵了一個他們班的同學之後,被同學的母親找到家裏,也偏巧那天他父母都不在家,他居然喪心病狂的把同學的母親也給強奸了。但是他們那裏的人們的法律意識相當淡溥,再一個畢竟不管怎麽說要是傳出去對自己的影響不好,對方竟然息事甯人了。
自此他更加的大膽了,後來被他父親知道了。他父親很生氣,一頓痛訓。他不服與父親頂嘴,父親氣不過用顫抖的手第一次打了他一直視爲寶貝的兒子,而他的兒子也第一次發怒的還手了,把他推倒在地罵罵咧咧的揚長而去。他父親卻是氣急攻心當場心髒病發作,駕鶴西遊去了。
對于薛二愣子這樣的人,張家自然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女兒往坑裏推。不過好在薛家也并未再提起此事,後來張家就一家人來到了k市打工。這次瑩瑩和母親回去爲她姥姥奔喪,卻是遇到了薛二愣子,并且還要求瑩瑩嫁給他。要不是因爲瑩瑩姥姥的事還沒過,還真說不定這小子能做出什麽事來呢!
綜陽龍悅聽着瑩瑩父親的介紹,眼睛毫不掩飾的迸射出森寒的殺氣,兩隻手亦是攥得格格作響。
“哎——,”瑩瑩父親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聽說他現在他混黑社會了,手底下還有幾十口子小混混。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給你打電話。”
“你放心吧,張叔!”綜陽龍悅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狠狠的說道,“想要動瑩瑩,他還不夠格!”
……
當天下午綜陽龍悅便叫上了張震川和宋志軍三人便直接向瑩瑩的老家q市的一個小鄉鎮光土坡鎮殺去。
一路無話在經過了四五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後終于到了q市,三人草草吃了東西就又奔向光土坡鎮。快到光土坡鄉的時候,綜陽龍悅才算明白了爲什麽這個鎮叫光土坡鎮。車在泥濘的小路上行駛着,觸目的都是些光秃秃的小山坡。他想給瑩瑩打個電話,拿出手機來看着屏幕一陣蛋疼,居然連一個信号都沒有。三人無奈最終在一路打聽下,到達了目的地張莊。
綜陽龍悅看着那幾間近似要倒塌的小土坯房,心裏沒來由的一陣酸楚。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居然就住在這樣一間陰暗潮濕的土坯房子裏。
“龍悅?!”他正在發愣的當突然聽到一個令他心裏一暖的熟悉聲音叫着他的名字出現在他面前。
“瑩瑩!”綜陽龍悅笑了笑,上前把她的小手抓在手裏說,“你受苦了!”
“我爸爸都和你說了?”瑩瑩有些抑郁的說。
“嗯!”綜陽龍悅溫柔的看着她一笑,安慰道,“你放心吧!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
瑩瑩擡起頭看着他,眼圈一紅慢慢的靠入他的懷中低聲抽泣起來。而他則輕擁着她瘦弱的嬌軀,一手憐愛的撫摸着她柔順的秀發,心裏百感交集。
……
綜陽龍悅透過門闆縫看着院子裏棺木前忽閃忽閃的長明燈,歎了口氣問瑩瑩:“聽張叔說姥姥明天出殡!”
“嗯!”瑩瑩嗯了一聲,臉色變得更加抑郁。
“薛二愣子明天也會來嗎?”綜陽龍悅看着她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有些被人揪扯的感覺。
“嗯!”瑩瑩幽怨的擡起頭說,“他說明天姥姥下葬後就帶我走!”
“艹!”綜陽龍悅忍不住罵道,“他以爲他什麽東西!”
瑩瑩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他現在有人有錢,沒人敢惹他。他現在的幾個老婆就是被他看中了直接拽到家裏的。”
“他有老婆?”綜陽龍悅不禁一愣,皺起眉頭問,“而且還是好幾個?”
瑩瑩有些嘲諷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綜陽龍悅不禁大汗了一下,他當然明白瑩瑩的意思,自己不也不隻是一個女朋友。隻是他覺得很冤,甭管怎麽說自己是真心對每個女人的,而看意思薛二愣子僅僅是把女人當作了一件玩物而已。
“好!”綜陽龍悅又看了一眼院裏的棺木,狠色說,“隻要他敢來!我就敢叫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