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阿諾,交給金木水火土就成了,根本用不着陸樵出手,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陸蓉蓉。
阿諾看着陸樵牽起陸蓉蓉的手的那一瞬間,像是有什麽真相,在漸漸的揭露出來。
而此時,陸蓉蓉正好也在看阿諾,看到他眼底的不解,疑惑,迷茫,心痛,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窮兇惡極,犯下了滔天大罪的罪人一般,根本不敢擡起頭。
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還是被阿諾的目光看的她愧疚而自責,陸蓉蓉低着頭,細弱如蚊的說了一句:“阿諾,對不起——”
對不起——
這三個字,像是重磅炸彈一般,将阿諾僅剩的一點希望,希望和她無關的心思,炸的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他就不明白了,爲什麽自己一直想要保護的女人,救了兩次的女人,想要給她一個安安穩穩未來的女人,無條件的相信她,甚至爲了她可以隐瞞主人的女人,竟然會和曾經傷害他的男人聯手給他設下這種陷阱?
可他還像個傻子一般,在剛才陸樵出現的一瞬間,還想不明白,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
想想她吃肯德基,再到肚子疼,再到這酒店——
對,這酒店,剛才他也隻顧着關心陸蓉蓉的身子了,竟然忽略了這家酒店,正是溫曌旗下的産業!
好一處裏應外合,請君入甕啊!
陸樵敗在了女人的手裏,溫曌敗在了女人的手裏,主人敗在了女人的手裏,沒想到終有一天,阿諾竟然也會重蹈覆轍。
阿諾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就想死被人踩在腳下狠狠的踹了兩下,又疼又狠又怒又諷刺又羞辱,他真想破口大罵啊,可最終,卻鬼使神差的笑了。
笑的那樣的苦澀,自嘲,卻狂傲無比。
“陸樵,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活捉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說着,阿諾在自己腰間的皮帶上一按,瞬間一個精小的匕首被射了出來,打在了落地玻璃上,隻聽‘啪——’的一聲,那玻璃被匕首一擊,頃刻間從中間碎了一地。
而那被打出的匕首,一下子綻放開來,分成了有五隻細小的銀爪子的鈎子,鈎子的尾部,還扯着一條細長的銀絲。
“他要跳下去逃跑!”
金猛然一吼,陸樵連忙沖了過去,想着在阿諾利用飛爪銀索從窗外跳出之前,将他打在地上。
然而就在陸樵沖出去的那一瞬間,突然‘唰——’的一聲,一枚銀針飛了出來。
緊接着,幾乎是同一時間,眼看着跑到落地窗面前,準備縱身從38層卧室往下跳的阿諾,卻在那銀針發出的一個瞬間,直接往反方向的門口沖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陸樵有些措手不及,心想着,難道是他戰術改變,虛晃一招,不從窗戶跳下去,改從門口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