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少主呢?”
夜曦曦抓了抓腦袋,還以爲菲傭走了,才敢出來的,沒想到卻在這裏碰到了水。
水踮起腳尖往房間看了看,客廳和卧室是通着的,一眼便能看到柔軟的雙人床上,被褥淩亂一片,地上還散落着溫曌昨晚穿着的浴袍。
目光重新回到了夜曦曦的身上,竟然發現她隻穿着一件睡裙,白皙的脖頸上,還殘留着星星點點的吻痕!
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精緻的面孔,因爲極度的惱怒嫉妒而變得有些扭曲,她擡起手,幾乎是指着夜曦曦的鼻子低吼着:“你,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勾、引少主,你不要臉!”
夜曦曦從小到大,何時被罵過‘賤女人、不要臉?’,她迷糊的小臉,也跟着扳了起來,若是按照以前的性格脾氣,早就一巴掌打了過去,扇爛水的嘴巴,看她還敢對自己出言不遜。
可是,如果在這裏動手的話,難免會驚動鷹堡的人,到時候,要不就是把她的身份公之于衆,然後傳遍意大利,傳到對手的耳朵裏;要不就是繼續隐瞞自己的身份,但卻會被那些傭人們私底下議論紛紛。
所以,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夜曦曦努力的把胸口的怒氣壓了回去,反而揚起了一道淡然的笑意。
“哎,從小到大,倒是第一次被人罵不要臉,最可笑的是,還是被一個沒臉沒皮的老女人罵,你說,這世界上哪來那麽多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女人啊?”
水一時間沒有聽懂夜曦曦話裏的譏諷,壓低着嗓音問道:“你,你什麽意思?”
夜曦曦天真的眨了眨眼:“我的意思很明白啊,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死皮賴臉的跟着溫曌進了卧室,還捎首弄姿的把自己的披肩給脫了,恨不得胸前的兩坨肉狠狠的貼上去……可惜啊,就這樣不要臉的程度,最後還是被溫曌給丢了出去,我要是換了你,早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還有臉在這大呼小叫?”
“我說大嬸啊,是不是老了老了,這臉皮都厚的起繭子了?”
水聽到了夜曦曦諷刺的話,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沒想到昨晚的事情,竟然被夜曦曦給知道了,她心裏更加的憤恨了起來,攥了攥拳頭,便矢口否認:“你胡說,明明是你不要臉爬上了少主的床,你竟然還在這裏含血噴人!”
夜曦曦看到水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倒是笑的花枝招展了起來:“大嬸,你說對了,我昨晚是睡在這裏了,那又怎麽樣?如果你不服氣的話,可以敲鑼打鼓的招呼着全鷹堡的人都來看熱鬧,最好驚動溫曌,當面問問他,到底是我勾引的他,還是他留的我?”
“至于你嘛……到底有多少次想要脫了衣服爬上溫曌的床,我估計是十個手指加是個腳趾都數不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