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澈這輩子,什麽都輸的起,唯一輸不起的,就是夏薇依……”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夜澈的聲音都帶着幾分低沉的沙啞,濃重的氣場裏,彌漫的全是無奈的悲涼,心慌和不舍,聲音飄忽不定。
夜澈歎了一口氣,眉間緊蹙的望着溫祁揚,又重複了一邊:“溫祁揚,夏薇依要是因爲你的沖動有絲毫的閃失,别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這句話,夜澈便鑽進了自己的跑車裏,百米沖刺的奔向了快車道。
溫祁揚怔愣了片刻,沒想到活了三十多年,竟然被一個臭小子威脅,心裏可不是滋味了!
不過看着夜澈手足無措,不惜一切的樣子,才想起曾經的他,不是爲了曲清歌,連命都可以豁出去的,怎麽可能不了解夜澈此時此刻心情呢?
…………
夜澈着車,先去了夜締,拿好許子晴所要的股份轉讓授權書,然後便直接奔向了她發來的地址。
在路上的時候,他心裏還是有些擔憂,覺得許子晴恨他和夏薇依至深,甚至因爲他們已經身敗名裂了,就算拿到了英倫和夜締的股份,又怎麽能在A市立足?又怎麽能徹底的消滅她心頭之恨?
夜澈說過,即便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會拿夏薇依的安全去做賭注。
他想了想,滿足她的條件是一個方面,另外還有做好準備,随時把夏薇依救下來,不過,這就要需要一個人配合,來分散許子晴的注意力了。
那個人便是許治冶……
夜澈想到這裏,就給許治冶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的,夜澈直接開門見山:“許治冶,依依被許子晴綁架了,我需要你幫忙。”
許治冶此時早已經醒來了,莎莎在爲他換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看到夜澈的電話的時候,他本來是不想接的,不過那手機像是找着了魔一般的不停的叫着,吵的他心裏沒由來的覺得很慌張,于是便起身接聽,沒想到卻聽到夏薇依出事的消息。
許治冶噌的一聲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管身後的藥膏塗抹了一半,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夜澈,你把地址給我,我這就過去。”
夜澈沒有想到許治冶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他心裏有些感歎,也有些吃味,不過他還是收起了這種小情緒,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許治冶,并讓他做好心理準備,配合他見機行事。
許治冶挂斷了電話,穿上鞋子就走出了病房,可能是挂念着夏薇依的安危,腳步踉跄了兩下,就撞到了門上,背脊上的傷口,隐約又沁出了血迹,疼得他悶哼了一聲。
莎莎連忙跑了過去,扶住許治冶,擔憂的問:“治冶哥,你要去哪裏啊?你身上還有傷,不能亂動的。”
“依依出事了。”許治冶隻回了莎莎一句話,就打開病房的門,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