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就在想,如果你看到那些照片,你會有什麽反應?是不是懷疑她,有和我舊情複燃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和她大吵一架?然後還把她軟禁在了馨虹苑吧?”
夜澈的唇瓣都了一下,除了嘴角的血絲是紅的,他整張臉,都越發的慘白,他的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恐慌,随着許治冶一字一句的揭露,而變得清晰起來,可是事情,似乎遠遠不止這些。
許治冶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似乎很慢以夜澈現在的驚愕的表情,繼續說。
“還有就是這段時間,你知道依依爲什麽會和我在一起嗎?那是她和我做了交易,用回到我身邊,來讓我早一點放過你,換你從檢查院出來……”
“不過這件事情還得感謝你爺爺,要不是他被你氣的高血壓住院,跪在醫院裏求夏薇依救救你,說不定依依還沒那麽快就做出決定呢。”
“所以,這也是她爲什麽會隐瞞她自己懷孕的原因,她是不敢讓你知道,不敢讓夜家人知道……”
許治冶的語氣漸漸恢複了平淡,揭露着的自己曾經耍過的一些卑鄙手段,就像是在說别的故事一般。
“砰——”許治冶的話說了一半,夜澈的拳頭就上來,劈頭蓋臉的對着許治冶走了幾下,把他的眼鏡都直接打飛了。
夜澈還不滿足,看着許治冶倒在地上,他又伸出腳沖着許治冶的肩膀踹了兩下,才咬着牙罵道:“許治冶,你TM的簡直就是卑鄙無恥!”
許治冶被打倒了,歪着臉,卻咯咯的笑了,仰着頭毫不畏懼的看着怒火中燒的夜澈,繼續說。
“我是卑鄙無恥,不擇手段,依依也這樣說過我,不過我爲了我喜歡的女人,背再多的罵名,我也心甘情願了……”
“夜澈,我們現在,棋逢對手,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誰也别怪誰,至于夜家老頭子,爲了你也是操碎了心,那麽大年齡了,還要來回往北京跑……”
“咳咳——”許治冶吐了一口血,擦了擦嘴,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字一頓,清晰明了的說:“夜澈,我今天之所以給你說這些,不是我良心發現,更不是想把夏薇依讓給你,我隻是明明白白的讓你看清楚,我對夏薇依,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能做到疼她,護她,相信她;即使她愛着你,她不願意,我都不會勉強她分毫,我會慢慢的等她再次接受我……”
“可是你呢?随随便便的幾句話,兩張照片,都能讓你對夏薇依産生懷疑,這些年來,你除了讓她哭,讓她害怕,讓她傷心,懷疑她,勉強她,用你的妒忌和強勢,讓她失去一切自由,失去一切朋友,你還能給她帶來什麽……?”
“尤其是這一次,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能把孩子保不住的責任,怪到夏薇依身上……你剝奪了她的全部,最後還把她鎖在門外面,不讓她見你……”
“你覺得,這樣的你,到底有什麽資格在陪在她的身邊?今天所有的結局,不是我給的,而是你一手造成的!”
“所以這一次,不管她要不要,我都不會讓她拿她對你的愛,去遭受你的不信任和委屈了……”
許治冶說完這幾句話,從鼻子裏哼哧了幾聲,掃了夜澈幾下,就扭頭走進了病房,砰的一聲,把房門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