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看戲的護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夜澈的舉動,直到夜澈喚了夏薇依好幾聲,她才奔了過去,伸出手摸着夏薇依的額頭,然後擡起頭對着夜澈說。
“夜總,夏小姐是發燒了。”
“那你還愣着幹嘛!還不把她送回病房!”夜澈的态度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吓得護士站起來轉身嗖的一聲先跑去了夏薇依的病房。
夜澈蹙了蹙眉,伸手就把夏薇依橫抱了起來。
隻是有一隻手,比夜澈的動作還要快上半拍,直接從夜澈的懷裏搶過夏薇依,将她抱了起來。
夜澈擡頭看了一眼,他隻顧着擔心夏薇依了,竟沒有發現許治冶是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
許治冶這時也看了夜澈一眼,表情并沒有太多的起伏,他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夏薇依的額頭,感受着她的體溫,眼色沉了許多,也沒有和夜澈多廢話,擡起腳步就奔向夏薇依的病房。
然而,夜澈現在也不是和許治冶計較的時候,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也擡腿跟了過去。
很快就有醫生跑來急診,又是給夏薇依檢查,又是挂葡萄糖的,忙乎了半天,才從特護病房裏出來。
夜澈和許治冶兩個大男人站在走廊上,來回踱步,一臉的坐立難安,看到了醫生,都圍了上去,異口同聲的問:“夏薇依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一眼許治冶,又看看夜澈,回答:“沒什麽,隻是有些受涼,發燒了,病人的身體很虛弱,你們做家屬的,要好好照顧她才是。”
許治冶抿了抿唇,側頭看了一眼夜澈,恰好夜澈此時也看向許治冶,他們一個看起來有些疲憊,另一個還穿着病人服,臉色有些羸弱。
可是就在這兩個精神同樣不太好的男人身上,卻流露着一股子此消彼長,誰也不認輸的氣焰。
醫生吩咐完了,就低着頭離開了病房。
剩下夜澈和許治冶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大一會,才消停了下來。
許治冶收回了目光,隔着玻璃看着裏面病床上正在打着點滴的小女人,他剛才抱着她的時候,感覺到她的眼角似乎還有幹澀的淚痕,估計她又爲了夜澈哭過吧。
想到這裏,許治冶心裏就開始冒着火了,平靜了一下,就扭頭看了一眼夜澈,說:“依依已經沒事了,我在這裏照顧她就好,夜總還是先回去養好自己身體吧。”
這話語氣雖淡,卻是許治冶下的逐客令。
夜澈沒有接話,眯着眼的眸底已經透露了淩厲,隻是這個時候,他并沒有心情和許治冶争出個高下,掃了他一眼,側身從他的身邊走過,想要去推門,卻在同一時刻,看到許治冶又跑來将他攔在了門外。
夜澈現在有一秒真想對着許治冶揮上一拳,不過未免打擾到夏薇依休息,才慢慢的壓抑住了心裏不斷湧上的怒火,硬邦邦的命令道:“許治冶,你給我讓開,别以爲我現在打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