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達白了夜澈一眼,搶過剩下的幾個啤酒瓶,嚷道:“我說夜澈,不就一個女人嗎,你至于嗎,夜締有多少事等你決策,等你簽字,咱也不能因私廢公啊!”
夜澈還是一動未動,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瓶洋酒,擰開瓶子直接對着瓶嘴仰頭灌了下去。
我擦!這是不要命的節奏嗎?
霍達看着夜澈如此落魄潦倒,甚至悲痛欲絕的樣子,他驚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夜澈并沒有心情理會任何事情,壓根沒有看一眼。
而霍達卻垂眼看了過去,看到來電顯示後,伸手拿起電話遞給了夜澈,說:“那,你家寶貝電話……”
夜澈聽到了這句話後,一口酒喝的猛烈,嗆到了喉嚨,火辣辣的痛感加上吵鬧不休的鈴聲,讓他頓時心煩意亂,猛咳了兩聲,就扭頭瞪了一眼霍達。
霍達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麽了,被夜澈那種吃人的眼神吓得瞬間往後面一跳,縮了縮脖子,特别謹慎,特别正經的重複了一句:“夏薇依電話。”
“給我挂掉,把手機關機,以後關于她的任何消息,都不許在我面前提起!”夜澈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卻帶着令人不可抗拒的淩厲。
說完後,他竟然像隻吃了興奮劑一樣的獅子,揚起手把桌子上的文件電腦一股腦的全部摔在了地上。
除了在夏薇依面前,夜澈偶爾會沒有理智的發脾氣,可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那麽多年,他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内斂冷漠的性格。
這是第一次,他在辦公室裏,當着女秘書和霍達的面,如此的失控,如此的怒吼。
秘書被夜澈這個樣子吓得一哆嗦,恨不得把腦子鎖到殼裏不出來了,她喏喏的後退了兩步,一句話也不敢說。
夜澈紅着眼睛掃過霍達和女秘書,越發覺得這裏的空氣太過壓抑,讓他窒息的喘不過去,他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随便的灌了一口酒,就擡腿離開了辦公桌。
隻是剛走了兩步,他就感覺自己胃裏一陣揪痛,連着肚子都跟着叫嚣了起來,一陣陣的抽搐。
夜澈咬了咬牙,捂着肚子,彎腰又走了兩步,可是他的人一動,一陣天旋地轉,像是五髒六腑都被撕裂了一樣,感覺被刀割的都出血了一般。
霍達看着夜澈喝的那麽醉,還拿着車鑰匙出去,生怕他再出什麽事,拔腿就跑到他身邊,說;“夜少,你去哪裏?我陪你——”
他的話說了一半,就看到了夜澈的臉色慘白的厲害,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斷的冒着,那個樣子,像是正在承受着什麽巨大的痛苦一般。
吓得霍達立刻伸手扶住了夜澈:“你怎麽了?”
“該死的……”夜澈隻是咒罵了一聲,并沒有說什麽。
霍達卻感覺到了他的不适,攙扶着夜澈開車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