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裏,不再是羸弱嬌柔,除了悲痛之外,還有濃濃的憎恨呼之欲出。
這種樣子,驚的許治冶顫抖着手臂,進退兩難,完全不明所以。
許治冶動動唇瓣,還想要說什麽,就看到夏薇依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伸出手沖着他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許治冶的臉微微一側,還沒有反應過來,夏薇依第二個巴掌便随之而來,打在了他的另一邊側臉。
“許治冶,我要殺了你,是你給我下藥,打掉了我的孩子,是你!一定是你!”
夏薇依像是瘋了一般,站在了床上,居高臨下的瞪着許治冶,左右開工的開始閃着許治冶的耳光,打了幾下,她就開始胡亂的扯着他的頭發,像是瘋了一般的癫狂。
“我跟你拼了,我要你償命,看誰打得過誰!”
許治冶一開始的時候,全完都愣住了,下意識的用手抵擋了一下,可是最後,看着夏薇依卯足了勁對他不依不饒的,甚至手腳并用的,差點從床上摔了下來,他便放下了手,随着眼前的女人發洩着情緒。
這哪裏是‘誰打的過誰’,這簡直是許治冶放棄了抵抗,任由着夏薇依拳打腳踢,細碎的頭發都被她揪掉了好幾撮,疼的許治冶呲牙咧嘴的。
莎莎和周婷完全沒有見過夏薇依如此撒潑的模樣,被她吓得怔愣了站在原地怔愣了好幾秒,直到有幾縷許治冶的頭發被夏薇依抓掉,散落在她們鼻尖的時候,她們才微微回了神。
莎莎聽到了夏薇依嘴裏罵罵咧咧的話,全部都是說着讓許治冶償命啊,誓不罷休啊,是他害了自己的孩子什麽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病曆單,才發現了夏薇依之所以會流産,是因爲誤吃了打胎藥的緣故,而現在,她竟然把這筆賬算到了許治冶的身上?!
莎莎看着許治冶一聲不吭的被夏薇依打着,臉都要被抓花了,她連忙跑了上去,拉住了夏薇依的手臂。
夏薇依打的正過瘾,把心裏所有的怒氣都發洩了出來,現在猛然被莎莎攔住了,她立刻就兇惡的甩開了莎莎的手臂,指着她的臉,冷意十足的吼道。
“莎莎,你給我閃開,這是我和許治冶之間的私人恩怨,你最好别攙和,否則别怪我不顧念我們多年的姐妹感情,連你一起打!”
莎莎沒想到夏薇依一開口就如此的不留情面,她是知道這個小女人暴力的手段的,可是眼下許治冶又不還手也不解釋,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便重新沖了上去。
“依依,你誤會治冶了,他沒有用打胎藥去害你的孩子!”
夏薇依聽到了‘打胎藥’這三個字,更加的怒不可遏,扭頭就死命的瞪着許治冶。
她瞥了一眼身邊的桌子,看到上面有一個小鬧鍾,她想也不想就拿起來,沖着許治冶頭砸了過去。
鬧鍾的底座很硬很尖,直接在許治冶的額頭上劃破了一道口子,汩汩的血順着他的側臉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