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依忍着想笑的沖動,佯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收回目光,她現在已經吃飽了,揉着小肚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欣賞着一衆人酸的掉眼淚的樣子。
晚餐快要結束的時候,夜澈起身說要去趟洗手間,林總便叫了服務員買單。
夜澈出了包間以後,跑到了樓梯口,特别謹慎的看着周圍沒有人跟來以後,就拿出手機給霍達打了一個電話。
“霍達,我現在在望湘園吃飯,你幫我辦一件事情,讓A市所有的出租車,都不要到望湘園附近載客。”
吩咐完以後,夜澈便走回了包間,這時候林總已經買完單了,大家夥便一起出了會所。
一行人都是開車子來的,隻有夏薇依一人是打車過來的,林總想到這裏,便走到夜澈身邊,客氣的笑道。
“夜少,您看,這都那麽晚了,而且我們幾個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夏薇依一個女孩子,我不放心她,能不能麻煩您把她送回去?”
“這個……不用那麽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好!”
夜澈和夏薇依的回答,幾乎是異口同聲的。
隻不過,一個毫不猶豫的答應,一個沒有遲疑的拒絕。
兩種極緻的回答,讓氣氛頓時陷入了一片尴尬中。
夏薇依沒有想到夜澈會那麽幹脆利索的想要送自己回去,她的心裏蓦然的一跳,升起了一抹心疼又懊悔的感覺。
她扭過頭,不敢去看夜澈此時或者憤怒,或者憂傷的眼神,努力的讓自己佯裝着若無其事一般的鎮定。
夜澈呵呵低聲下了兩下,原本充滿着溫暖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硬冷,深邃的眼底看着夏薇依,漸漸的變得冷漠,閃動着碎芒。
她爲了自己的養尊處優而選擇了回到許治冶的身邊,現在卻無緣無故的落個爲别人打工的下場,而夜澈卻在她的刺激下,一口氣拿下了夜締的主動權,把許治冶逼到了國外。
這個女人的心裏,一定不好受,甚至後悔莫及的懊悔着當初的選擇。
隻不過,夏薇依從小便驕傲,即便寄人籬下,也不可能對誰卑躬屈膝,逢迎讨好,更何況是從前‘金主’?
夜澈這些天所做了一切,是當真心疼夏薇依所吃的苦,更是爲了給她找個台階,隻要她點點頭,認個錯,他便會不計一切的像從前那般寵她護她。
可是如今,他如此屈尊降貴的讨好巴結,卻換了熱臉貼着冷屁股的下場。
夜澈真恨啊,恨自己非她不可,恨自己在夏薇依的面前,節操總是被她輕而易舉的踩碎一地。
夜澈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就走到自己的車子前,拿鑰匙打開了車門,卻在這時候,聽到了身後小姑娘打了一聲‘阿嚏——’
他立刻随着聲音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夏薇依單薄的肩膀在風口裏微微哆嗦了一下,鼻尖也紅紅的,雙臂環抱着自己的身子,像是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