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吞吐沫,慢慢的移動着身子,挪到了桌子邊,悄無聲息的從背後把水果刀握在了手裏。
隻要許治冶敢對他用強的,或者想要傷害她肚子裏的寶寶,她一定會親手殺了他的!
到時候,大不了在住一次夜澈住過的檢察院!
夏薇依這這想着,心裏頓時有了底氣,越發倔強的仰頭直視着許治冶。
可是許治冶卻站在原地,始終保持着站立不動的姿勢。
他看着夏薇依抿着唇,沖着他挑着眉間,一副你耐我何的樣子,許治冶心裏又怒又恨,卻還帶着點被夏薇依那種模樣,弄的哭笑不得的感覺。
面對着夏薇依的挑釁,許治冶真的覺得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畢竟現在的她有着一個月的身孕,他再大的怒氣,也不能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許治冶攥了攥手心,最終隻能呵呵自嘲的笑了兩聲,拿起車鑰匙便擡腿離開了房間。
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聽見夏薇依的聲音再次傳來,讓他恨不得活活的将她捏死。
“許治冶,到前台的時候,别忘了賠償人家花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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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依自從那天和許治冶吵完架以後,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消息也沒有了,甚至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再打過。
不過越是平靜的海面,越是預示着暴風雨的來臨,按她對許治冶的了解,那個男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自己,必然不會因爲自己的幾句話就半途而廢了。
雖然許治冶現在暫時沒有行動,夏薇依卻也不敢回馨虹苑,更不敢見夜澈,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睛發現,在惹毛了許治冶。
她心裏擔心着夜澈的情況,隻能在每天在網上搜索一下他或者夜締的消息。
夜澈不愧是商場上神話級的人物,從檢察院出來以後,短短的幾天就收回了不少夜締的股份,并且收購了許多A市的外資企業,重新占有了夜締大部分的股權。
照片上的男子,依舊風采奪目,倨傲迷人,隻是比之之前,如今的夜澈似乎多了一些沉穩内斂,像個運籌帷幄的王者一般。
她的心裏漸漸的有些安慰,隻要他好好的,她便值得了。
夏薇依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是在網吧,因爲在馨虹苑的時候,她是被淨身出戶的,連筆記本電腦都沒有。
就連兜兜裏最後的那些錢,都被用來賠償許治冶在酒店裏打碎的那個花瓶了。
夏薇依翻了翻錢包,把所有的錢都倒在了桌子上,數了數,隻剩下不到一千塊錢了,她還要吃飯,還要住賓館,爲了省錢,她連去醫院檢查身體,都是擠着地鐵公交去的。
有時候做錯了站,還踩着平底鞋,走了好多冤枉路。
夏薇依看着桌子上锃亮的一塊錢硬币,就覺得可笑極了。
誰會知道,那個在網上被瘋傳了的A市第一夫人,原本夜少的未婚妻,現在許公子說一不二要娶的女人,竟會爲了衣食住行所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