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在走廊上嘤嘤的哭着,夏薇依跑了上去,連忙問道:“媽媽,爺爺前兩天不是還很好嗎,怎麽突然就……他現在沒事了吧?”
“嗚嗚……還不是因爲夜澈啊,姓王的那個老不死的騙你爺爺下台,現在又不認賬了,說什麽放不放夜澈,要聽許會長的的。”
“而許茂剛才帶着檢察院的人跑到老宅,說所有的證據都已經齊全了,下星期就要正式向法院提出控訴了。”
“你爺爺受了刺激,一個氣血攻心,就倒了下去,這剛搶救過來,現在也醒了,隻是夜澈要是再不出來,估計……”
周韻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想着兒子不日就要上法庭了,公公還在醫院躺着,聲名鵲起的夜家,怎麽一夜之間,就遭受着這種變故。
别說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了,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看着周韻這樣撕心裂肺的樣子,夏薇依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了,隻能默不作聲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可是心裏,卻越發的内疚了起來。
周韻哭了半天,才想起什麽,對着夏薇依說:“依依,許茂和許治冶也在病房裏面呢。”
“你爺爺這一倒,他們也吓了一跳,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不會因爲這個而放過放過夜澈,媽媽雖然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卻能看出來,許治冶這次是奔着你來的。”
“依依,無論如何,爲了夜澈,爲了爺爺,你也要讓許治冶收手啊。”
夏薇依哪裏不懂媽媽的意思,更知道許治冶的心思,她點了點頭,就走進了病房。
病房裏,爺爺躺在床上,雖然已經睜開了眼睛,可是最近以來整天的吃不好睡不好,原本雄姿英發的老人,現在看來,卻是骨瘦如柴,面色蒼白。
而奶奶和爸爸就圍在床邊,握着爺爺的手。
病房裏還站着兩個人,許茂和許治冶。
爺爺現在清楚的知道夜家已經倒了,他心心念念的不是他的榮華富貴,而是夜家唯一的血脈,他的孫子夜澈。
所以,老人這個時候,說出的話,都是一片低聲下氣的請求:“許茂,治冶,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在我臨走之前,我就像求求你們,放了夜澈——”
“夜締集團你們要,我會吩咐霍達,把所有的股份都轉給你們,包括我媳婦的那些道上的關系,都可以爲你們所用,或者你們看看,還需要什麽,你們隻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完成你們的要求。”
許治冶面對這樣的一個老人,眼底竟然一片平靜無波,絲毫沒有動容,他的語氣看似依舊那麽清淡,但說出的話,卻十分堅定:“我隻要夏薇依。”
…………
夏薇依開開門,就聽到了爺爺對他們的請求,還有許治冶冷酷無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