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這樣說夏薇依對許總原本就舊情未了,現在夜家又出了這麽一場毀滅性的災難,所以,她趁着夜澈進來的着集團,就和許總舊情複燃了……”
兩個男人走到拐角處的時候,許治冶正站在那裏抽着煙,看到他們走了出來,就把煙頭丢盡了垃圾箱,問了一聲:“怎麽樣?”
“許總,都照着您的話說了,剛才聽到夜澈房間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被砸碎了一般,估計他是聽到了。”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男子,笑着對許治冶叙述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許治冶聽到這些後,溫文如玉的眼眸中平靜無波,隻是從兜裏掏出了一疊鈔票,遞給了他們,吩咐了一句:“以後夏薇依再來,就把她攔下來,不要讓她見夜澈。”
兩個男人萬分歡喜的接過鈔票,連續點着頭附和着,看着許治冶沒什麽事情了,就萬分恭敬的問了一句:“許總,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先下去了。”
“去吧。”許治冶揮了揮手,那兩個男人剛一轉身,許治冶又叫住了他們:“你們等一下,那個夏薇依以後要來,就随她吧,也别攔着她了。”
如果攬着夏薇依不讓她見夜澈,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親手策劃的,那時候,怎麽再繼續唱好這出戲?
總要他們兩人,心甘情願的對對方死心才行。
那兩個男人雖然不知道許治冶爲什麽突然之間改變了心思,互相看了一眼,卻還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走廊。
許治冶安靜平和的沖着夜澈的窗戶上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重新掏出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兩口。
他始終帶着的眼鏡,都是在高二的時候,夏薇依陪着他一起去買的那一副。
那時候,夏薇依會說,子樑戴着眼鏡的時候最好看了,風度翩翩的,高貴儒雅,像個貴族公子一般。
那時候的他,也是最純潔,最陽光的。
他從裏沒有想過,有一天,那個在夏薇依心裏,完美無瑕的男人,會被他喜歡的女人,印上了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印記。
許治冶仰起頭,他的鏡片上折射出了一道光,可是他卻不覺得有絲毫暖意,或者明媚的感覺。
從面容的潰爛到再次完整,從他愛情的美滿到支離破碎,他的一顆心,也随着夏薇依的漸漸疏離,背叛,鄙夷,憎恨,而變得腐朽不堪。
如果覆水難收,即便帶着滿池的污垢,他也隻取夏薇依一瓢飲。
…………
兩個男人的腳步,漸行漸遠,直到消失早走廊的盡頭的時候,夜澈的腦子,還是像被狠狠的砸了一下的,嗡嗡作響。
那些話,久而久之的在他的耳邊,缭繞回蕩,越發的清晰。
霍達上次說到的‘望湘園,許治冶差點把夏薇依。’的那句話,是不是就是剛才兩個男人說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