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那麽着急的趕着自己回家,甚至找一些那麽奇葩的借口,就是爲了瞞着她,不讓她知道他受傷的消息,以免自己擔心?
想到這裏,夏薇依頓時淚流滿面,捂着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嗚咽的聲音,可是肩膀卻忍不住的強烈的顫抖了起來。
夜澈挨打了,在檢察院的時候,被檢察官或者警察打了。
他是誰,A市能夠一手遮天的夜少,足以讓所有人敬仰低頭。
而現在,竟然會被别人在私底下打的渾身世上,而夜澈,卻選擇沉默不語。
這代表了什麽?
夏薇依心知肚明。
爺爺被王局逼着下台了,所有的證據都在許治冶的手上,夜締最近也是一片混亂,一些股票紛紛别人收購。
沒有人願意趟這趟渾水,爲夜澈出面說一句話,而去得罪許茂和王剛,甚至現在,有已經有人開始落井下石了。
他們現在的情況,真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敵啊!
夏薇依靜悄悄的關上了房間的門,整個人搖晃着走出了檢察院。
她轉頭看了那一棟樓,那一扇窗,看不清裏面的人在做些什麽,她的眼神,恍惚的片刻,就擡起手,擦幹了自己的眼淚。
夏薇依擦了擦眼淚,她不哭!
既然夜澈做了那麽多,就是不希望自己擔心,不希望自己哭,那她怎麽還能讓她爲自己操心呢?
現在隻有佯裝着什麽都不知道,開開心心的爲了他,,好好的生活着,好好的堅強着,就行了!
…………
中午的時候,霍達陪着夜澈吃了頓飯。
由于夜澈現在還不能出去,所以一日三餐,生活上的需要,都有專人打點的。
霍達塞了些紅包給那些人,那些人倒也上路,在瑣事上都把夜澈照顧的好好的,當個财神爺供起來一樣。
可是,這些飯菜,喝的這些酒,落在霍達的眼底,當然就不如他們的拉菲了。
吃了幾口,就開始抱怨了起來:“TM,一個個都是小人,你還沒怎麽滴呢,就開始落井下石了,等這件事過去之後,老子非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們,尤其是許治冶,還有王剛,還有許會長。”
頓了頓,霍達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靠近夜澈的耳朵,神情嚴肅了說了起來:“對了夜少,老爺子爲了你,已經答應王局提前退休了,估計現在人已經去了北京。”
夜澈的眉色微微斂了斂,揚起唇冷笑了一聲:“關心則亂,老爺子上當了……不過,他那麽大年齡了,也應該好好想享清福了。”
霍達聽夜澈這樣說,也就沒再說什麽,繼續喝着悶酒,罵罵咧咧的:“這個許治冶,真TM的是個小人,手裏拿着你的罪證,就跑去找依依,昨天在望湘園,還把她……”
霍達的話還沒說完,夜澈‘砰——’的一聲,就把手裏的酒杯砸在了桌子上,冷冽的盯着霍達,低沉的問了一句:“他把依依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