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莎莎把我騙到你家裏,然後試圖強、暴我,在弄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照片傳給夜澈,企圖破壞我和他的感情;一計不成,你現在又來這個?”
“給我下藥,把我交給陌生的男人,再利用我對付夜澈?”
“你TM的知不知,他們是流、氓啊,是流、氓!”
“你TM的知不知道,你這個妹妹,許子晴,撺掇着他們給我下了春、藥?”
“你TM的又知不知道,如果夜澈晚來半分鍾,我說不定就已經被他們給奸、污了!”
夏薇依很少情緒如此的失控,每想到昨晚的畫面,她說的每一責問,都爆着髒字。
“你有本事,就去找夜澈單打獨鬥去,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我真鄙視你!”
說着說着,她又擡起手,沖着許治冶的臉啪的又扇了過去,然後對着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
“我夏薇依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你,你簡直就是我的恥辱!”
打也打完了,罵也罵夠了,夏薇依的怒氣才微微平息了那麽一點點,看着許治冶的眼眸,除了冷漠之外,便沒有任何可以捕捉到的情感。
她深呼吸了兩下,使自己的情緒平穩了一會,開口,對着許治冶說了最後一句話:“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說你愛我,說什麽讓我回到你身邊的話,你根本就不配,而且,我聽着,覺得惡心!”
你根本不配……我聽着,覺得惡心!
這幾個字重重的砸在了許治冶的腦海裏,比之她的幾個巴掌,更讓他覺得頭暈目眩,疼痛難忍。
他的腦海裏,不斷的浮現的,都是從前和夏薇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單純而快樂的,最純潔的愛戀,和昨日在咖啡館裏,看到她衣不蔽體的樣子互相交織。
以前的他可以爲了夏薇依,抛棄家族父母,榮華富貴;可以爲了夏薇依豁出性命,不懼危險;甚至看她皺個眉頭,他都會心疼無比。
可是現在,他竟然會爲了報複夜澈,而如此的傷害着他一直捧在掌心裏的女人。
雖然覺得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已經千叮咛萬囑咐的讓那三個流、氓不許動夏薇依分毫。
可是夏薇依有句話,卻說對了。
那三個人是流、氓啊,他怎麽放心,怎麽舍得把她一個被迷暈了的女孩,交到他們的手裏?
這樣的他,憑什麽再說‘我愛你’?
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
許治冶越想越覺得頭痛欲裂,臉色也漸漸的蒼白了起來。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即使面對夏薇依的怨恨,他都不可能在停手了。
既然,她已經選擇了恨,那他就讓她恨到底吧!
想到這裏,許治冶的心才微微的平和了一下。
夏薇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轉黑,她想她該回家了,夜澈一定還在等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