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夏薇依對夜澈的脾氣還是相當了解的。
兩個人一吵架或者冷戰,不出二十四小時,夜澈總會第一個低頭,想方設法的認錯道歉,所以,即便臨走時說了那麽涼薄要軟禁自己的話,夏薇依都沒當回事。
可是,這次她錯了,夜澈不但沒有回家,連一個電話或者短信都沒有發過。
所以,在第二天的時候,她幹脆來個不吃不喝不說話,因爲她知道,家裏的傭人肯定會把她的情況告訴夜澈的,果不其然,到第四天的時候,她的苦肉計成功了。
隻是,說到‘監、視——’,夏薇依确實有些無可奈何了。
她從馨虹苑一出來,就感覺到了自己身後多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所以每走幾步,她就猛地一轉頭。
後面離她有十米左右的男人,則若無其事的,一會抽抽煙,一會打打電話,那種眼神,别說有多麽做賊心虛了。
到最後,忍無可忍了,夏薇依轉身蹭蹭的跑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前,雙手掐腰氣哄哄的嚷道。
“行了别裝了,就你們這種跟蹤的動作,就算我後面沒長眼,頭發絲也能感覺出來,說吧,夜澈讓你們跟着我幹什麽?”
男子黑了黑臉,磕磕巴巴的接到:“少夫人,不是夜少——”
他隻是說了幾個字,夏薇依就擡眼掃了他一下,那種淩厲的氣勢,像是利劍穿透了心思一般,讓他饅頭冒冷汗,連忙改口:“是,是夜少讓我保護您的——”
夏薇依努努嘴,也不願和他計較太多,沒好氣的說:“我現在要去找同學,你有眼色的,就離我遠遠地,想監視我,想保護我,随便你,隻是不要讓我看到就好!”
說完,她手上的小包包往肩膀上一甩,好不得意的踩着高跟鞋轉身離開,而那個保镖,也很聽話的,離着她很遠很遠。
夏薇依一個人走在街上,被軟禁了好幾天,外面的情況她是絲毫不知,心裏一直牽挂着夜澈在英倫集團對許治冶動手的時候,他的沖動會不會帶來什麽不好的後果。
于是猶豫了片刻,還是給莎莎打了電話。
電話被接聽了好大一會,兩個人都是沉默不語的。
最後,夏薇依才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表現的很平常,閑話了一會,便問:“莎莎,治冶的傷好些了嗎?”
“嗯,昨天已經出院了,在家裏養着呢,依依,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他?他醒來後沒有見到你,心裏别提多難受了。”
“我——”夏薇依動了動唇,卻不知道怎麽拒絕莎莎的請求,隻能支支吾吾了好久,才一咬牙,組織好語言,開口:“莎莎,你好好照顧治冶,有你在他身邊,我很放心——”
“至于我,以後還是不要和治冶再見面了,我不想因爲我的關系,再讓兩個人之間出現什麽不可挽回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