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治冶的耳朵随着夜澈的問題也豎了起來,但聽到夏薇依的回答後,瞬間就跌落了谷底。
不過她的面上卻沒有表現絲毫的失落,而是急聲叫了一句:“依依,你别怕他,他不敢把我怎麽樣的,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是不是?”
夏薇依的肩膀顫抖了一下,咬咬唇,聲音微顫:“沒有,我沒有。”
雖然回答的有些遲疑,卻讓夜澈覺得心情覺得好了許多,他低頭親了親夏薇依鬓角,就挽着她的腰,似笑非笑:“乖,我們回去了,嗯?”
夜澈的語調像往常一樣的如糖似蜜的寵愛,可是他的手卻摩挲着夏薇依的腰,看着她呆滞的樣子,就狠狠的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以示懲戒。
夏薇依這才緩過神來,乖順的點了點頭。
可是兩個人還沒走到門口,許治冶着他們的背影喊了出來:“依依,你不能走,你不要再這樣委屈自己了,我可以保護你,我可以的——”
夜澈的拳頭,悄然無聲的握在了身側。
夏薇依卻拉住夜澈的手,仰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們走吧。”
許治冶像是不死心一般的,倏地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管肩膀上的傷口,瘋了一般的就奔向了夜澈。
可是,剛爬起來,踉跄好的走了兩步,又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胸口受了沖擊,一口血‘噗——’的一聲,就從嘴裏噴了出來,直接暈厥了過去。
他的嘴裏,最後一句,叫的是:“依依——你别走——”
莎莎再也看不下去了,苦大仇恨的瞪着夏薇依的背影,張口便怒吼了起來。
“夏薇依,你就這樣絕情?子樑哥哥爲了你,已經死過一次了,難道現在,你還要眼睜睜的看他死第二次,你才甘心?”
“夏薇依,你就是個劊子手!是你殺了子樑哥哥!”
還要眼睜睜的看他死第二次——你就是個劊子手!
這一句話,頓時把夏薇依打蒙了,她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眼神也便的渙散,過了好大一會,她才微微擡了擡頭,面色蒼白的對着夜澈。
“夜澈,對不起——他流了那麽多血,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我,我先陪莎莎去趟醫院,等他醒了,我就回家,好不好…”
夜澈緊抿着薄唇,死死的盯着夏薇依,一言不發。
莎莎抱着許治冶,看着他肩膀上血流不止,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她沖着夏薇依尖叫了一聲:“依依——,子樑哥哥是不是要死了,他是不是要死了?!——”
夏薇依聽到‘死——’這個字,也不管夜澈同不同意,就甩開了他的手,轉身跑到了許治冶的身前,蹲下身子,拿起紗布便胡亂堵住了他的肩膀。
夜澈的手,突如其來的被夏薇依甩開,摔在了門把上。
他低頭握住掌心,再松開,看到的卻是滿眼的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