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門是關上的,沒有鑰匙,他們進不去,夏薇依就在外面轉悠了一圈,然後就獨自跑到了門前的那顆大樹下,愣愣的出神。
她記得,那天的午後,也是這般的陽光燦爛,這裏停着一輛奧迪車,有個男孩子,就慵懶的依靠在車身上,打量着自己。
那時候,夏薇依心裏就想,那個小哥哥以後肯定會欺負自己,把自己吃的死死的,沒想到,小孩子的感覺竟然那麽的靈敏。
現在,夜澈真是‘欺負’自己,把自己‘吃的’死死的了。
夏薇依轉頭,就看到夜澈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這個男人已經不像是初見他時那個十來歲的男孩子了,雖然他一如既往的帥氣潇灑,卻多了一個男人該有的内斂和沉穩。
一眼之緣,一念之緣,也許就是從這裏開始的。
夜澈走到夏薇依的身前,看着她嘴角微微揚起,雙眸在光暈的渲染下格外的明亮,就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想什麽呢,想的那麽入神?”
夏薇依呵呵笑了一聲,就歪着頭,有些調皮的開口:“我在想,你小時候怎麽就那麽臭屁啊,第一眼見到我就知道欺負我,還說我的名字土,現在倒黴了吧,被我握在手心裏緊緊的,看我以後怎麽報仇。”
夜澈的嘴角噙着笑,伸手把小姑娘抱在了懷裏,仿佛透過灑下的陽光,也看到了初見的那一幕。
那個小肉球球,終于在自己的手掌心,長成了一個如此俏皮可愛的小女人。
一眼之間,一念執着,注定就此相守一生;就算錯過,就算無果,也依舊不離不棄。
可是,那一眼,起止在她六歲的時候?
夜澈撇撇嘴,有些傲嬌的轉頭過:“我哪有你臭屁啊,你幾個月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這個小東西一點都不害臊,還在我懷裏噓噓呢,我還沒打你屁股,你就哇哇亂哭,活像是我欺負了你一般。”
夏薇依的臉随着夜澈的這句話,倏地一下就紅了。
在他懷裏噓噓。還被打屁股?
有那麽丢人的事?她怎麽不記得?
不過那時候她才幾個月,哪裏記得?
夏薇依嘴巴一撅,伸出手狠狠的在夜澈的胸口上扭了一下,就反駁:“你還說我幾個月呢,你就欺負我沒記憶,随便你怎麽說好了,你怎麽不說我在你頭上拉便便呢。”
額。被看穿了!
不過,這個小東西,可真粗魯!
夜澈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沒有反駁,就放開了夏薇依,然後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會,就轉頭朝着施工隊那邊去了。
他走到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面前,說幾句話,那男人立刻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對着夜澈點頭哈腰了起來。
夜澈就拿了一張名片遞給了他,兩個人好像又互相閑聊了幾句,那個男人就一直在點頭,然後舉起手沖着正在施工的人一揮手,那些工人們就停止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