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洪兵看到這一幕,眼睛就亮了起來,又開始逢迎拍馬了:“哎呀,這A市要評選優秀好男人,夜少和許總絕對會名列前茅的,你看夜少多疼嫂子啊,許總也是,體貼的都幫自己的女朋友把蛋殼剝掉了。”
女朋友——
何洪兵并不知道夏薇依和夜澈的關系,當然想到哪裏便說到哪裏了。
倒是吓得唐宇和霍達,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夏薇依聽了這話,表情隻是微微一怔,卻沒有立刻開口解釋。
她本身也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況且夜澈也在場,如果自己現在開口,不知道又會被他抓到把柄,羞辱一番呢。
正當何洪兵沾沾自喜,覺得他話說的不錯的時候,夜澈噌的一聲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椅子腳與大理石地面摩擦的聲音很大,發出刺耳的‘吱啦——’聲。
夜澈姿态翩翩的走到了門口,路過夏薇依身邊的時候,眼角恰好飄到了她盤子裏的那顆鳄魚蛋,此時,她正拿着叉子想要塞進嘴裏。
夜澈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在夏薇依的身邊停頓了片刻,若有似無的伸手從桌子底下拉了一下她身前的餐布,結果夏薇依面前的餐盤都随着餐布噼裏啪啦的掉了一地。
裏面的菜散落了一地,剝好的鳄魚蛋正好滾到了夜澈的腳底下,他佯裝着不在意的神情,擡起腳沖着鳄魚蛋狠狠的踩了上去,然後便故作驚訝的叫了一聲:“哎呀,什麽東西硌着我的鞋子了。”
頓了頓,他才底下頭看了一眼,看着慘不忍睹的鳄魚蛋,他心裏那個高興啊,可是語氣卻有些可惜:“這下吃不成了,真是可惜了,一個盤子裏,就隻有那麽兩個。”
夜澈一邊呵呵的笑着,一邊擡頭看了一眼夏薇依,接着就把目光定格在了許治冶的身上,說出的話,頗有些耐人尋味。
“不過,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算到了嘴邊,也可能會溜走,就像是這個鳄魚蛋,即便你再想要,隻要我夜澈看不過去,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它給毀了。”
說完,他的目光才重新看向了夏薇依,嘴角挂着淺淺的笑,萬分清淡的開口:“夏薇依,你說是不是這樣?”
他是在提醒她——不論是當年的許子樑,或者是現在的許治冶,隻要夜澈看不慣,就會毀掉!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聽出了夜澈的言外之意,目光都看向了了夏薇依。
夏薇依沒有吭聲,咬咬唇,表情變得有些愠怒。
而夜澈卻一點也不急躁,招來了服務員爲夏薇依換了一套餐具後,便邁步走出了包間。
何洪兵見到夜澈去了洗手間,也跟了上去,何洪兵喝多了酒,肚子有些疼,便去蹲了大号。
在洗手間的時候,嘴巴也不閑着,對着在噓噓的夜澈絮絮叨叨了起來。
“夜少,我上次剛從國外帶回來了一塊名表,我覺得蠻适合大嫂的,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不過可惜了,早知道今天能見到許治冶,我就多買一塊,送給夏薇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