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治冶的眼神,卻突然之間暗了一份,似乎有波瀾在其中浮動,他死死的盯着夏薇依,似乎不願錯過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你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嗎?”
八月十三号。。兩年前,夏薇依和許子樑私、奔的日子,也是他們生離死别的日子。
他的祭日,她怎麽會不記得?
一想到許子樑臨死前的絕望,她甚至連他的墓碑都不知道在哪,夏薇依就覺得胸口一陣揪疼,再加上酒勁上頭,突然就覺得頭暈腦脹的。
她和許治冶也不過才認識幾個小時,夏薇依當然不會把在她身上曾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而她的沉默,她揉着太陽穴,滿眼迷茫的樣子,落在許治冶的眼中,像是一塊大石頭狠狠的砸落一般,讓他冰冷一片。
原來,她真的不記得了。。
許治冶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就狠狠的灌了下去,随後‘砰——’的一聲把酒杯丢到了一邊,便拿起西服站了起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夏薇依被莎莎攙扶了起來,此時的她已經醉的有些迷糊了,隐約看到路口停了一輛法拉利,她興奮的蹦了起來,兩隻爪子胡亂的揮着。
“哥哥——我哥哥來接我了——”
夜澈很遠就看到了夏薇依,見到她許治冶扶着她起來的時候,他心裏的小火苗蹭蹭的就往上冒。
原本是想狠狠的抓着夏薇依揍她一頓,卻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像小時候那樣,一看到自己車子,就手舞足蹈的蹦了起來。
這個可愛又淘氣的樣子,瞬間就把夜澈那剛升起的嫉妒給壓了下去。
夜澈停下車,大步跑到了夏薇依的身邊,看着她小臉紅撲撲的,腳步都跟着打飄,他責備的看了一眼莎莎,便責問到:“她怎麽喝那麽多,你不知道她酒精過敏嗎?也不看着她點。。”
夏薇依此時已經醉的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淘氣的在夜澈的懷裏蹦跶了兩下,就笑嘻嘻的戳了戳他的肩膀。
“哥哥,你來的正好,走,陪我喝酒,這家的雞尾酒可好喝了。唔,對了,我錢包不知道扔哪了,你給我錢。。”
夏薇依伸出爪子,還露出五條手指縫,那樣子就好像一個孩子問爸爸要糖吃的感覺。
夜澈一巴掌打下了她的小狗爪,捏了捏她的耳朵,語氣中帶着責備:“喝什麽喝,你看你都醉成什麽樣子了,哪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像你這樣大半夜不回家,跑來酒吧喝酒的,也不嫌丢人!”
夏薇依被一揪耳朵,呲牙咧嘴的嗚咽了兩聲,她擡頭對着夜澈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笑着的嘴角突然就扁了起來。
“夜澈,你混蛋,你幹嘛兇我,我讨厭你,讨厭你,不要跟你回家,不回家——”
夜澈最受不了夏薇依這撒嬌又無賴的樣子了,尤其是一雙小手在他的胸前又抓右撓的,像個撒潑的小野貓。